“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题记
他曾无数次,立于高大的月桂树下,一遍又一遍地吟咏。满树丰盈的黄花下,是他忧伤而深邃的眼眸。
“红药,红药......”少年在女孩身后喊着。
“告诉你多少遍了,我叫红飘,不叫红药!”女孩怒气冲冲地转过头,杏眼微瞪,柳眉轻蹙,粉面含嗔,“纳兰若惜,你能不能不要总缠着我!”
我真的快抓狂了。想我红飘清清白白,莫非真要毁在这个名叫纳兰若惜的小子搜手里?虽说他玉树临风颇有古代才子气质,面如润玉,音若清泉,可若他总是把你好好的名字念成芍药花的话,倘是谁都不会比我现在的状态好到哪去。
我妈常对我说:“你真是我女儿吗?不会是抱错了吧?”
我也是对这个问题很质疑。你能想象吗,一头凶猛的狮子会有一个温顺的绵羊一般的孩子?我妈妈,堂堂A级散打教练,彪悍无比。而我,柔柔弱弱,倒像是古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面前温良而执著的男孩,在听到我的话后,一双墨玉一般的眼渐渐生出无限的忧郁,紧紧将我包裹。我多想轻抚他瘦削的脸庞,抚平他所有的哀伤。可心里,却始终横亘着一道身影,白衣胜雪,举世无双,他立于高大 的月桂树下,背对着我,一遍又一遍地轻吟:“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不远处,是大片火红的芍药。
我忽然间便明了了,他吟的,不是诗句,是思念,是孤单。
红药,红药。为何这般耳熟?似是有人曾无数次地在我耳畔低喃。
“红药小心!”正当我出神思索时,耳边传来少年的惊叫,一抹白色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向我扑来,一把将我护在怀里。透过他的臂弯,我清晰地看到,路边高大的广告牌正向这边倒来。我们如网中的鱼,无处可逃。
也许,这是我平生唯一一次发挥出母亲潜藏在我身体里的基因。我一把扣住他,于失去重心慢慢后仰的过程中硬生生地扳过他的身体,将自己的后背献给了向我们砸过来的广告牌。
我望着他惊诧的眸子,第一次只为他而笑,眼中,是盈盈的温柔,“纳兰......”我第一次很想温柔地对他说话,可脑后剧烈的疼痛只让我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却依旧唇齿留香。
意识渐渐模糊。朦胧中,我看见少年焦急而扭曲的俊美容颜,听见他颤抖而绝望地呼唤着:“红药,红药......”
一声,撕心裂肺。
又一声,肝肠寸断。
只是,我听不清,他换的,究竟是红飘,还是红药3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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