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株彼岸花:墨轩昂的过往
墨寒霄的一番话,让墨夫人夏敏非常的疑惑,难道儿子做了什么让夫君难堪的事情?所以夫君才阻止云歌去看自己的哥哥。
墨云歌虽然疑惑不解,但也没有多想,在母亲的暗示下,转身回了自己的闺房。她想,哥哥让父亲不高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早已见怪不怪。
墨寒霄和墨夫人感情一直都非常的要好,在女儿转身回了自己的闺房的同时,他们也准备回寝居,准备就寝。
路上,墨夫人一脸担忧,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儿子的事情,她能做到不闻不问吗?每个母亲都是爱孩子的,显然墨夫人忍不住开口了。
“到底是怎么了,儿子做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见妻子一脸的郑重其事,眼底下是藏不了的忧伤,墨寒霄握紧她的手。
“待回到寝居后,我再与你细细说来!……”
夜色深沉,将军府一片宁静,只有将军与其夫人的寝居凌梦阁依然有微弱的烛光。夫妻俩缠绵悱恻过后,墨寒霄再把自己昨日在墨府见到儿子的反常举动对夫人一一说来。
“难怪你不让云歌去墨府看看轩昂。轩昂这孩子内敛深沉,有什么都喜欢藏在心里,不如我们劝他回将军府,如果他之后再反常,我们也能及时了解。”
“夫人所言极是!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要弄清楚轩昂为何如此反常,为人父母岂能对自己的子女不闻不问?明天你开始暗中派个人好好的查查……”
墨夫人点点头,之后夫妻俩不再开口,凌梦阁一片漆黑。虽然父亲之前阻止了自己去墨府看哥哥,但墨云歌在母亲的“授意”下还是偷偷去了墨府,并且把父亲在将军府“大发雷霆”的情景告诉了墨轩昂,还告诉墨轩昂,父亲要断绝他和将军府的关系。
果然听后,墨轩昂就豁然开朗,父亲口口声声说不勉强自己,可还是要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推啊!不建功立业,忤逆父亲,已经是一大过错了。如果再加上他为了一己之私,一直在外不愿回将军府,那就是更大的过错了。母亲对他一直很好,他必须回将军府承担一个儿子的责任。
“你去告诉爹娘,说我明天就回将军府。”
姜还是老的辣,这一次他承认他爹胜利了。隐约记得,小时候他和父亲下棋,每次都是他输,因此赌气的他就再也不怎么喜欢玩下棋了。倒是故意在父亲和母亲面前摆弄什么琴琴画画什么的。
气的他父亲每次看到,都想把他轰出府去。
“我要的不是一个只会舞文弄墨,只有书生气的儿子,我要的是一个能文能武,能保家卫国征战沙场的儿子。平时要你看看那些兵法之类的书籍,你偏偏不乐意……”
墨轩昂还记得,那一日自己提出要搬出将军府的情景。那是个艳阳高照的正午,一家人面对面坐在正厅。
“父亲、母亲,儿子要搬出将军府。”
那一次母亲异常的激动,说什么坚决不允许他搬离将军府,而父亲却是破天荒的同意了。
“他要走就让他走,我墨寒霄的儿子绝不能只是一个吃软饭的。既然他不愿意从军,那么就让他外出历练历练。”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父爱,原来父亲也是爱着他的。说实话,一开始父亲能够同意自己搬出将军府,自己也是意外的。
最后,在他强烈的坚持下,母亲还是妥协了,只是希望出了将军府之后能够好好照顾自己。按照当初和父亲的约定,他在外面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镇国将军之子,也从没有懈怠习武。他一走就是四五年,除了在墨府的这一年以外,之前四年家里人都不知道他究竟过得怎么样,也许他们也是太过担心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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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株彼岸花:父子俩的心思
女儿去见儿子的事情,墨寒霄自然是知道的。听说,儿子愿意搬回来,他内心深处还是欣慰的,原来儿子还是没有忘记将军府,没有忘记他的一双父母。说实话,对于儿子在他们夫妻俩眼前“消失”的那四年,他也是感到非常的好奇。只不过,儿子还想休息一天才愿意搬回来,这不禁让他产生了疑惑。
因此,墨寒霄打算暗中派人去“探视”一下自己的儿子是否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墨轩昂目前为止是不知道的。他吩咐自己手下一个功夫好、反应快的并且忠于自己的暗卫,要他买通集市上的小混混,时常注意儿子的一举一动,不管墨轩昂去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要来告诉自己。
被墨寒霄派去“探视”墨轩昂的暗卫名叫冷夜,他穿着一身普通人的衣装,来到了人来人往的大集市。果然不出墨寒霄所料,墨轩昂真的出府了,一开始冷夜是在墨府附近盯着的。为了避免引起他的疑心,所以冷夜一直藏身暗处,跟随着集市上小混混的目光时不时地瞥向他。
墨轩昂丝毫没有被监视的意味,反而怀着悠闲的心态来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楼-食来食往,走进了二楼的一号包间。在包间里,都是一些他结交的朋友,而冷夜也随之飞上了二楼的一号包间外,竖着耳朵仔细听着自家少主子和朋友之间的对话。
“抱歉,来迟了,轩昂自罚一杯,哈哈!”
说完之后,一杯酒下肚,和他认识的人见他平时都是不动声色,今日的不拘小节倒是让他们意外。
“墨兄,今日见你,倒与平时不同。”
开口的是宁致远,他的结拜兄弟,长得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不过相对于他的沉稳内敛,宁致远的性子倒是截然不同。
“有何不同?”
“平日的你,即使我们要你喝酒,你也会推脱一番。今日却是,一杯接着一杯。是否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
“没有,宁兄多虑了。好不容易见面,还是喝酒吧!”
“公子,酒喝多了伤身,如果您不开心,奴家愿意给您解解闷。”
说这话的是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梳着两个小辫子,圆圆的脸蛋,此刻站在他不远处。
“你是谁?给本公子出去!”
墨轩昂突然发怒,把酒杯往小丫头站着的方向甩,让包间内的所有人大吃一惊。而那个小丫头,听这话心里战战兢兢的,还是宁致远一挥手,她才退下了。
宁致远心里十分疑惑,却又不能开口询问,即使询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包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谁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惹恼了墨轩昂这个贵公子。
偷听的冷夜也十分疑惑,平日的少主子都是温润如玉,在将军府内都没有听说过他发什么火。今日怎么大发雷霆?想了想,他决定回将军府,把少主子这一反常举动告诉将军。
墨轩昂心里也在思量,他知道自己平时是不怎么喜欢发怒的。刚刚那个小丫头,引起了自己对阿婵的思念。要是阿婵也如她一般主动……
不过墨轩昂又转念一想,阿婵要是主动的话,那么就不是阿婵了。不知为何,虽然没有见阿婵几面,但是他却感觉两人仿佛认识了很久一样;不知为何他对她包含着一种特殊的情愫,自从见过她并且和她相识后,他总想着主动靠近她。她对自己的仰慕,总能激起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欲望。难道他和她前世是恋人吗?
想至此,墨轩昂越来越心烦,越来越纠结,想主动去柳树湾看看阿婵,却始终放不下面子。宁致远似乎看出来什么,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话。
“墨兄,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句话墨轩昂自然明白其中,向宁致远道谢以及其他认识的人告别。
“多谢宁兄提点,轩昂还有要事在身,就拜别各位了!”
冷夜回到将军府,把墨轩昂在食来食往反常的举动告诉了墨寒霄,以及特别向墨寒霄提了一下宁致远,虽不知其身份,但冷夜自个儿感觉宁致远的身份不简单。
此刻,墨寒霄正在书房处理军务,冷夜这么快回来倒是让他吃惊。
“冷夜,你回来了?”
“将军,少主子今天一早就从墨府出发,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食来食往,貌似是见了一帮他认识的人,属下看着十分面生。在酒楼里,少主子与一个姓宁的公子谈笑颇多,见那位宁公子衣着华贵仪表堂堂,想必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你跟踪查到的就这些?”
“哦,对了,属下还记得少主子今天在食来食往大发雷霆,原因竟然是因为一个小丫头。……”
墨寒霄心里明白了,挥挥手让冷夜下去休息。
“你跟踪了好一会儿,下去休息吧!本将军明白了。”
墨寒霄摸了摸胡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下将军府的大门,原来那天他是遭到喜欢的姑娘拒绝所以才练武发泄的,他倒要看看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才愿意回将军府。
……
(未完待续,更新不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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