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哥们 求学、工作几十年,结交的朋友不少,但铁哥们不多,秦辉算一个。 我们俩是“发 -->
铁哥们
求学、工作几十年,结交的朋友不少,但铁哥们不多,秦辉算一个。
我们俩是“发小”,还同岁,老家都是豫北农村的。他的家在老家一里多外的一个小村庄,他姥姥家就是我们胡同的。不知什么原因,从小他在姥姥家时间长,一年有大半年都在,所以他的小伙伴比在本村还多。也不知他们的先祖是从那里迁来的,他的“秦”姓在他们村是唯一的。我们距离岳飞的故乡汤阴县比较近,岳飞的故事流传广,秦桧的臭名知道的人也多,有人根据谐音,就叫他“小秦桧”。豫北农村爱取绰号,没有什么恶意,就是叫着印象深刻,是一种玩笑,也是“亲切”。秦辉也不恼,总是憨厚的“嘿嘿”笑笑。他很会玩,小时候游戏经常“胜利”,还喜欢制作一些新花样:如我制作的风筝经常飞不起来,他“捣鼓”一会就好了;我用旧的自行车车链子制作的“土手枪”打不响,他扯开装好就“成功”了。我们经常舍不得分开,一次他母亲要领他回家,我们俩偷偷藏到水坑的芦苇处。他母亲就在坑边喊:“大头(我小时候的绰号),你娘叫你回家吃饭,再不出来,裤子给你们提走了。”我们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上学后,他在我们村时间少了,只是逢年过节随母亲“走娘家”回来,但初中是我们附近几个村和办的联中,我们又同校同级了,只不过我在一班,他在二班。我们的成绩都比较优秀,都是班级第一。我的文科成绩特别好,他的理科成绩特别好,年底表彰经常同台受奖,又都是班长,还经常一起玩。
初中毕业,我们分开了。我们中考分数都不错,当时破了天荒,省重点高中——县一中都同意录取,学校都说以后就是“大学生”。因为家庭困难,秦辉选择了一个远在吉林的“小中专”--邮政学校就读,要读五年,就是不用再交学费了。他开学比我早,开学前,父亲带我去送他,他病倒在床上的父亲叮嘱:“你们从小玩到大,别忘了经常写信。”话没说完,就一阵咳嗽。他母亲送我们时还说家里困难,要不然就让你们一块读高中了。再说,也舍不得孩子走那么远。父亲还对我说,秦辉可惜了。
以后几年,寒暑假我们还见见面,更多的是通信。我上大二时,他毕业了,分到县里邮政局工作。我大学毕业了,他主动要求回到了老家的乡里邮政所当起了所长。我问他原因,他无奈的说:“父亲病了几年了,家里分的地没人种。母亲一个人太辛苦了,我回来还能搭把手。”那时邮政所的业务挺多的,信件还是主要的通讯手段,还经常接发电报。老家还没安装电话,有几次有事就打到邮政所,找秦辉传达。后来,邮政所新开展了储蓄等业务,我还在老家帮他拉储户。他也到过我工作的城市,我们携手并肩“逛”过景点。总之,我们关系一直都很“铁”。
几年后,他和乡里一所小学的女教师结婚了,彻底把家安在了乡下。县里调整所长,他有回县城工作的机会。他却辞掉了所长,在老家的邮政所当了一名普通的员工,为的是不离老家。一次回老家找他,他在一个人工鱼塘边“接待”了我。我偶然问他,不上大学,不去城里上班,不后悔吗?他淡然一笑:“可能我没那命吧。不过,在老家也挺好的,就近照顾家里,还能钓鱼。哈哈。”他其实还是想走的更远,“飞”的更高。他的女儿第一年高考考了个本省的中专学校,他坚决让女儿复读一年,第二年考到厦门大学。那天他在老家摆酒庆贺,兴奋地喝得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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