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相信:人体确有第六感知。不是什么特异功能,而是一种科学的客观存在,只是人类目前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它的原理,无法科学地揭示它的真相。 坚定我上述论断的是父亲去世前在我身上发生的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
现在我相信:人体确有第六感知。不是什么特异功能,而是一种科学的客观存在,只是人类目前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它的原理,无法科学地揭示它的真相。
坚定我上述论断的是父亲去世前在我身上发生的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父亲去世那一年春节,我带着老婆孩子回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家过年。七十多岁的父母和我们兄弟姐妹,还有我们兄弟姐妹的孩子们,全家19口人,很开心地团聚了几天。过完年从老家回来之后,我却莫名其妙地会经常想起父亲,想他的容貌,想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想他对我们兄弟姐妹以及兄弟姐妹的孩子们的各种好和慈爱。还会经常梦见他。这是我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过的。
思念中我突发奇想,写了一篇短文《风中的父亲》,想微信发给和父母同住的妹妹,让她念给父亲听。可是还没有修改好,突然接到弟弟的电话,说父亲突发重病住院了。我立即坐高铁回去,不想ICU病房里的探望却成了我与父亲的永别。
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二年了,我一直在悲伤中揣摩人的第六感知,那篇没有来得及发出的短文一直都不敢再看、再修改。
今年高考,外甥女考中了一所211大学,接到录取通知书后,家人去父亲坟上祭奠,也是给父亲报喜。我这才翻出二年前的短文,稍作整理,微信发给了家人,算是我没到坟前的祭奠吧!
短文是这样写的:
我四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和我照了第一张我们三个人的合影照片,爸爸妈妈坐着,我站在他们中间。照片中的我手里拿着一个木头玩具手枪;爸爸那个时候还在当兵,穿着军装,正襟危坐,两只手放在两条腿上,是标准的军人坐姿;妈妈一头齐肩短发,穿一件斜襟蓝底白花的上衣。这是我见到和记在心里的爸爸妈妈最年轻的样子。当时我还不太记事,据说我手里拿着的那个手枪是爸爸亲手给我做的。家里没有木锯,爸爸用了大半天的时间,用菜刀又砍又削地把一块小木板做成了玩具手枪,手都磨出了血泡。那个小手枪做得很精致,我喜欢得不得了,整天拿着它在小伙伴们面前炫耀,连晚上睡觉都要搂到怀里。
我八岁的时候爸爸转业到我们县城一个工厂工作,回家的次数也多了。他每次回来都给我和弟弟妹妹们买好吃的,买新衣服。所以那时候我和弟弟妹妹都经常盼着爸爸回家。
爸爸给我印象最深、最让我感动、甚至影响我人生的是有一次坐车的事。那一年我十五岁,到县城里读初中。春节过后不久,寒假很快也结束了。开学那天,天阴着,很冷,爸爸送我去学校。原本不需要他送的,但他一定要送,说是要找我们老师有话说。我们搭乘的是爸爸单位的一辆拉货的解放牌马槽汽车,驾驶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我们只能站在露天的车厢里。我们只有一件棉大衣,爸爸让我穿上,他穿一件棉衣,外面套一件外套。当时我只有爸爸肩膀高,他的棉衣穿在我身上就像一个小大衣一样,穿棉大衣显得很长。我让爸爸穿大衣我穿他的棉衣,但是他不肯,他说他是大人,抗冻,我是小孩子,必须穿厚实一点。车开动以后速度很快,风呼呼的,冷得刺骨。我把棉大衣的毛绒领立起来缩着脖子,仍然冷得很。爸爸站在紧靠驾驶室的车厢的最前面,一只手扶着车厢上的栏杆,另一只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两道又黑又浓的眉毛紧皱着,昂着头直视前方,身子挺得直直的,一点都不怕冷的样子。风把他的头发吹的全都向后飘着,他紧闭着嘴,咬着牙,两个腮帮子因为咬牙绷得紧紧的。风中的爸爸是那么勇敢、刚强、坚毅,像站立着的一个勇士的雕像。我一下子受到他的感染,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勇气,也把头高高地昂起,走到他跟前,用两只胳膊搂住他的腰。我们以此互相取暖。爸爸看我一下,嘴角一撇僵硬地微微一笑,把伸进裤子口袋里的那只手抽出来,摸一下我的头,把我身上的棉大衣的毛绒领子立起来,用手捏住两个领口,使毛绒领紧紧地围住我的脖子。我能感到他的手被冻的发抖,但是直到下车他都没有松开过。
爸爸当天就感冒了。
后来,我也有了儿子。在儿子三四岁的时候吧,冬日的一天我抱着他上街,虽然穿的够多,但街上还是有点冷。我问他:冷不冷?他说:冷。果然小脸冻得有点发红。我立刻把他放到地上,脱掉我的上衣外套,把他从头到腿裹得严严实实,我只穿着毛衣抱着他继续走。我想,只要孩子不被冻着,即使我感冒了也是值得的。
现在爸爸已经七十多岁了,身体不太好,总是腰疼腿疼。我经常毫无根据地怀疑,是不是那一次站在马槽车上风中受冻落下的病根?每想到这时内心就有一种愧疚感。我经常带他去医院看病,可是总好不利索。我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尽量多地照顾他。别人都说我孝顺,可是很少有人知道我内心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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