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写,才是灾难
“如果不写,才是灾难,这意味着忘记。”诗人、作家于坚面对疫情,发出了汉语写作者的宣言,他还说,如果没有那些见证、记录,奥斯维辛也许还会再次发生。对于作家而言,灾难文学如何书写,同样是个问题。
疫情发生以来,作家须一瓜的《白口罩》比平日受到更多的关注。书中写一场瘟疫突然暴发,一夜之间几乎所有人都戴上了白口罩,恐怖到不真实的气氛笼罩全城,灾难中人性显露殆尽。有读者评价,该书让人在某种程度上噩梦重温。噩梦中,你会感到作家审视到人性深处时候,既充满希望,又无限悲凉。尽管如此,须一瓜提醒,作家对灾难的写作不应一哄而上,不是写急就章,而是需要倾注思想和情感,需要时间来沉淀。“小说是慢的艺术,发酵的艺术,需要再回首、再思考,就像是酿酒的过程,酿得好了,可能是美酒,酿得不好,可能会发酸。”
在毕淑敏看来,写灾难文学、疫情文学是作家的使命和职责所在,但经验告诉她,没有第一手资料,没有亲临一线的感觉,很难写好。那段非常岁月,毕淑敏采访了梁万年、陈薇这些专家领导,也采访了外交部长李肇星,更采访了大量一线的医务工作者、康复的患者、殡葬工人,亲历了当时抢购的情况。毕淑敏说:“作家不能隔岸观火。”
身在广西的作家东西则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讲,作家是预告灾难的人,他们常常虚构未曾发生的灾难,这不是诅咒,而是一种警示。而灾难发生后的写作大都是反思。如果作家对这两者都无感,那说明这个作家与灾难题材无缘。他说:“当我们真的写不出优质的灾难文学时,不如就喊一声:加油!这比硬写、瞎写、乱写要强。”
身在武汉的作家宋小词坦言,疫情发生以来,荒诞、无奈、疼痛、分离、真诚、牺牲、成全、坚守汇成波浪一次次撞击她的胸口。“我可能会写,只是我不知道它们何时流淌出来。”央广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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