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惬意的事,莫过于全身心地投入到某一件自己喜欢的事当中。
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是这样的人。有一次,他在巴塞尔观赏了荷尔拜因的画作《墓中基督》,他被画作吸引得如此之深,他的妻子不得不在半小时后将其拽走。2年后,在自己的小说《白痴》中,他对这幅画的逼真描写胜过原画。如果当初他没有投入深爱,就不会对这幅画拥有这样深刻的印象,就不会在自己作品中有如此细致的描写。当然,他不仅仅在这件小事上这样。事实早已证明,投入地对待生活是他的一种习惯。
一个人投入地做一件事时,他就会变得纯粹,没有任何私心杂念,有的全是对目标的高度迷恋。欧阳修在《夏日学书说》中有过这样的体验:“当其揮翰若飞,手不能止,虽惊雷疾霆,雨雹交下,有不暇顾也。”古人所说的爱到痴迷,那种情绪看来肯定是有的。字没达到精美的地步,尚且已经如此着迷,如果能让自己乐此不疲,没有达不到精美的。一旦达到精美的程度,更可以乐而不厌,也没有必要取悦于当时的人,或是企图在后世留下美名,主要是让自己感到惬意罢了。
由此可见,一个人投入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是最惬意的。古今中外,凡是成功者都有他们最惬意的事可做。
可是,生活往往有意外发生。人,一旦分心,就会将既定的目标搞砸。有一次,作家罗兰正在写一篇小说,可是,家里的热水炉坏了。于是她放下笔,和家人商量是买热水器还是换一台电热器,就这样,她的脑子里挤满了“加仑”“电表”“水管”等,写小说的心情就此烟消云散。最后她感慨:“文章完成于‘幻想的境界’,凡现实中一切琐务都与幻想境界冲突也。”
说实话,要想投入地做我们喜欢的事,就必须学会跟世俗划清界限。《浮生六记》的作者沈复,之所以能从小花小草小虫身上发现无限乐趣,就是因为他超然物外。蒲松龄说:“书痴者文必工,艺痴者技必良。”这痴,是最深刻的投入。而我们梦寐以求的美好,就源于我们最投入的状态和最惬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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