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三十多年的沧桑岁月,我与扬州的情缘得到如此的升华,是我和我的前辈们做梦也想不到的。----本素材来源于征文网
很早以前,我对扬州的印象仅缘于一则家喻户晓的民间传说。传说源自坊间的明、清小说,说隋炀帝有个美若天仙的妹妹叫杨琼,荒淫的炀帝对她动了歹念,其妹誓死不从,忧愤自尽。为了掩盖真相,炀帝将其尸体运送到扬州安葬。后来在杨琼坟前长出一株奇异的花,洁白如玉,花香袭人,人们就将其称为琼花。后来,炀帝为了去看琼花,丢掉了江山,被处死于扬州。历史的真伪无从考据,不过有一点可以说明隋炀帝是被冤枉的,据考证在炀帝被处死时扬州还不曾有琼花。
上一代的人,因为常去江南逃荒讨生活,大都去过苏州、杭州,但很少有人去过扬州,虽然扬州离我们那里并不远,在泰州升格为地级市之前这里还隶属于扬州。因此,小时候对扬州的印象既陌生又遥远,总觉得那是一个美丽而神秘的地方。长大后读到了不少历代文人咏诵扬州的诗句,对扬州才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唐代诗人李白的“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为扬州贴上了厚重的历史标签,每年春天,扬州的国际经贸旅游节就是用“烟花三月”冠名的。还有:杜牧的“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徐凝的“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在扬州”、宋人殷芸的“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等等,都使没去过扬州的人生出无限的憧憬与向往。
到了上世纪60年代末,毛泽东发出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的号召,我们那里来了十几个扬州知青与插队的居民。后来其中的几个扬州的知青嫁给了当地的小伙子,村里人与扬州的来往也日渐频繁起来了。那时去扬州的路可不大好走,先要从我们那里坐半天的轮船到兴化,再从兴化转乘夜班船去扬州。记得那一趟班船是从北边的建湖开往镇江的,晚上九点多停靠兴化码头,一百多公里的水路要走一整夜,到扬州时天就亮了。那时,兴化只有一条砂石公路通高邮,每天也有五、六个班次的长途汽车,目的地只有一个——六圩,途经扬州。六圩在扬州南边,与镇江隔江相望,到了那里就能搭到火车了。因为汽车票价是乘轮船的三倍多,所以大多数去扬州的人都选择坐船。记得好像兴化到扬州的船票只有一元多一点,汽车票是三块六。----本素材来源于征文网
我有一个内弟也谈上了一个扬州知青,结婚后接连生了两个可爱的女儿,可怜的内弟媳原以为从此就要当一辈子农妇了,万万不曾想到十多年后竟然还有回城的机会。在大批知青回城的大潮中,有许多在农村结婚生了孩子的人选择抛弃农村中的配偶和子女只身回城。我的内弟媳却宁愿当一辈子农民也决不丢下她的家庭。后来政策放宽了,她终于也回到了扬州,同时还将两个女儿的户籍也一并迁走了。内弟的户口虽然一时没法一起过去。但一家人却从来没分开过。他们先是在她父母的住宅旁边用油毡搭了间防震棚,记得那条巷子叫观巷,离东关街和琼花观都很近。巷子本来就不是太宽,再在边上搭了间棚子就显得更狭窄了,不过当地的居委会也没说什么,可见得那时对回城知青都是很同情的。后来内弟媳被安排进了一家国营鞋厂,内弟也照顾安排在街道办的厂里做临时工,一家人算是安定下来了。过了几年,内弟的户口也迁去了扬州,他们还省吃俭用地买了一套面积不大的商品房。可惜好景不长,可怜的内弟没过几年安逸日子,就因肝病不治于四十多岁时与世长辞。算起来,他正式入籍扬州才一年多的光阴,却长眠于绿扬城郭边上的一处荒山中。内弟走后,生性倔强的内弟媳一个人将两个女儿拉扯大并为她们成了家,直到退休也没改嫁。后来我的二女儿和二女婿也都从学校毕业被分到扬州工作,他们常说,孩子小的时候常常得到舅母的照顾。
现在,除了二女儿一家外,我还有四、五个侄儿、侄女都先后落户扬州。我们这个家族差不多有三分之二的后代成了扬州市民,他们当中去得早的人已经在那个美丽的城市打拚了多年,事业正如日中天。有的竟然住上豪宅驾起豪车。我有一个才七岁的侄孙已经跟着他酷爱旅游的父母去过世界上好几个国家。每年我也会同老伴一起到扬州小住几日,时间又大都选择在烟花三月,去时处处花团锦簇柳如烟,时时沉浸在浓浓的亲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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