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的坟头长满了枯草-征文网

823676136 2022年3月30日原创文章评论183 阅读48150字

那年我的坟头长满了枯草

那年我的坟头长满了枯草,就连墓碑也破裂倾斜沾满了草屑污泥,好似残破的砖房瓦砾,山壑之中尽是杉树和杂草,偶尔的鸟鸣或许是对灵魂的藉慰。

故里的一切是梦幻的没有彩色的,至少在我闭上眼之前。丙子年八月我出生在那个平穷的家里,睁开眼看见的是沾了眼泪的双眼,那是母亲的眼睛,眼里的世界吸引着我的眼睛和好奇。对于母亲的爱是我一生之中最温暖的眷恋,那是一种绕过了世界上所有情感产生的绝无仅有的爱。然而也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思念,无助、痛苦、哭泣也无法掩饰。

生活在那个时代我不知道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总的来说我是夹杂在两者的泥泞之间无法挣脱出来,那些原本的幸运给了我许多的希望与快乐,但相对的他们也带来了许许多多哭泣的瞬间;记得大学的时候我在和好友在花溪的街道上畅行无阻随意奔骑的时候我曾感慨:从初中到大学我都不曾真正的开心过,真正开心的也就是现在了。但那也仅仅是那一时间段罢了,毕竟伴随我一生最多的其实还是忧伤,或是来自灵魂的孤独,惧怕。

读小学的时候是在公校读了半年的学前班,之后转到离家非常近的私塾读了一年的学前班,那时也相当于是一年级的资历了;那时对于读书的欲望格外的清晰明了,常常因为成绩好被老师奖励小红花甚至当了班长。困扰自己一生的奇特思想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慢慢发芽萌生。

原本平凡的生活,总能在我的疑问下产生搞笑话题;那时我总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问妈妈说:妈妈你能听见我耳朵里的声音吗?回答我的也只是‘胡思乱想’的答案。那些困惑的来源在于我对于自己的认识局限在一个专属的世界之中,而我身在其中却无法感受小世界之外的任何存在。

或许世界本就那么奇特。

次年因为私塾的关闭,再次去了公校读书,本是读一年级的我在妈妈的较真下读了二年级,那时爸爸出门打工常年不在家,妈妈还要干农活,所以每天在学校都能和同学玩的很愉悦,但是有一样是必须的,家里的钥匙一直挂在我的脖子上,那时妈妈亲自给我系上红绳,所以每天放学我总是第一个跑回家开门的,毕竟哥哥和姐姐没有我跑的快。每天回家放下书包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妈妈分享一天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一直持续到五年级的时候,记得有一次被妈妈用木棍打了之后我便用铅笔在内门的板上写下了一句话:爸爸,我妈打我。这是准备以后告状的话,多年后母亲依旧会拿它来说笑。爸爸出门打工回来的时候,几年的时间对于那时的我来说,爸爸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那天出着太阳天气格外晴朗我见一个人出现在家门口,我一脸疑惑这人是谁,他见我站着不说话便说:“我是你爸”。但是我看着他一点不像,这人穿着老旧的格子T恤,褶皱的青色裤子,脚上穿着的是一双绿皮解放鞋,肩上还扛着一个麻皮袋子;震惊之余我便跑到爷爷的坟头边上向着田里的妈妈大声呼喊:“妈、妈、妈,我爸回来了!”

那段时光真是荒诞而有趣,以至于后面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有一个疑问:这个人真的是我的爸爸吗会不会是假的!

在公校读书给了我知识,但在那个小学的时光里却也给了我“黑色星期五”一样的历史印记。

任何人或许都难以接受童年的世界变得黑暗且荒诞,荒诞或许可以变得充满色彩但在那个时代背景中却显得那么的特殊,而黑暗却是灾难性的、灵魂层次的黑暗!想想曾今活着的那段时光,痛苦与快乐同并着。那段其实并不属于我的片段却实实在在的压在了我的身上,以至于生活从未给我希望亦或者说我从为在生活中得到过成功的味道,毕竟那段时光早已把真实的我埋葬在了深渊之中。

那时才刚上三年级,虽说那时年纪还小但记忆却是显得那么深刻,每天的学习生活都透露着恐惧,除了各类的惩罚剩下的也就是恐惧,原本的快乐、嬉戏通通夹杂在了自我的封闭与呆立之中,当时的我还有一个习惯,便是从开学第一次被惩罚开始做记录,记录那些惩罚的次数,四十八次的鞭打被我记在了家里的窗户木条之上,想着以后长大报复;时隔许多年后虽然释怀了但此后的痛苦根源也是在这里打下历史性的夯实基础。身边的一切逐渐远离我的世界,而我的世界变得极为渺小很难覆盖太多的空间。

时间这个虚无却又真实的事物能够消磨许多的桔梗,但却无法磨灭记忆这种神秘的脑电波;哪里印下的是来自生命的雕刻。

病魔或许也是终结一切的起源之一,自记忆初始生命的危机就时常伴随着命运行走,在那些模糊不清的时光里便数次差点夺取了我的生命,以致于在生前我便有感命运的长河离我              时远时近,似乎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一般,记得我曾经是不相信‘命运’这个传统思想的,毕竟接触到的教育思想不允许我那么想象。(其实成年后也相信过)

六岁之前各种病痛就伴随我成长,更早之前是险些不曾来到这个世界,记得母亲说当时在我之前他和父亲就有三个孩子的,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再一个就是现在的姐姐,但因为家庭太穷没钱治病以至于前面的姐姐和哥哥在两三岁的时候便不幸夭折了,之后又生下了现在的哥哥,但还是不幸的是现在的姐姐也是在两岁多的时候,因为高烧数天不退,家里没有钱治病导致大脑烧坏了落下了一些残疾,这也是母亲一生中最为内疚的一大心病,因此后来才有了我,对于我来说我是多么的幸运,能在那个历史时间段里来到这个平凡而又温暖的家;母亲曾说她怀着我八个月的时候我就差点不能来这个世界了,原因竟然是亲戚为了一点钱向村里计划生育站告密,毕竟在那个年代背景下黑色的不止是夜晚。

之后的多次事故也是令人记忆犹新,先是还在襁褓之中突然没了呼吸,母亲抱着我到处找医生,长大点之后便是得了淋巴结核差点远离了这个世界,再之后便是脖子歪了导致脑袋一直往一个方向偏掰不正变成了“歪脑袋”,之后的好多年,高中之前的那段时间里,每个星期都会生病,吃药都不能治好,必须去医院连续打几天的针才能治好;但好在我遇见了好的父母,虽然家庭条件差,但是父亲为了家庭就自学了中医,至此一生中我基本上都尝遍了各种中药,即使在别人的舌尖上中药很苦,但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中药是苦的,吃的多了味道也就变淡了。

关于人生的转折起点,有那么几个时间段虽过于平淡但却一次次改变着我的人生发展趋势;我受教育的过程都是在极高的代价下进行的,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我的大学毕业,那个时候的生活和之后的时代差距太大了,本是窘迫的时代遇上不幸的相遇导致选择了不一样的时代脚步;什么是极高的代价?高昂的学费和家庭的窘迫。

一生中的教育基本上都是在学费高昂的私校中进行下去的,公校的感觉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印象,有的都是厌恶而已,我的小学最终是在城市里面的私人小学读完的,虽然哪会不曾考上一个好的中学,但那里却有对我一生第一次启蒙的思想,时隔不知多少时间岁月,她们的名字我甚至已经记不全了,除了唯一的一个班主任叶敏尚且模糊记得。可以说一个时代的思想觉醒离不开那些思想上付出的伟大精神领袖。

初中一个青春懵懂的间隔,那时是在村里的私校就读的那时虽然精彩但却过的压抑,懵懂的感觉在那时控制着思想的方向盘,有过愤怒、喜悦、失望,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段岁月里我的思想得到了‘进化’,一种来自冥冥之中的感觉提醒我,我的大脑出现了问题这是一个在唯心主义、唯物主义、诡辩论之中都无法解释的现象,至少在死亡之前我都不曾得到答案;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我的思想为什么那么特殊;在这个问题上我一生都在寻求答案,但终究没有答案;以至于我把自己归结于的得了某种精神病,虽然我不是精神病,祖上并没有一点精神病史的案例。

我的生命来自一个未知,所以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曾留下了遗嘱:把我的脑袋捐赠给科学家。虽然当时所有人都认为我是疯了,但我依旧相信我的灵魂是能看见最终的结果。最终的归宿来自神秘的世界。

可惜的是我这次醒来,这个世界已经变得一点都不一样了,就连我的坟墓是谁埋葬的我也不知道,四周的一切都变得那么荒凉,仿佛许多岁月不曾有人来过才会变得那么破败不堪。

在这里我只能尽情的回想以往的岁月时光,以此寻求灵魂中的慰藉,因为我现在也就只剩下这道虚幻飘忽的灵魂体,在这片寂寥的山林之中飘荡。这种形态太过于奇特生前从未见过和体验过,以往都是在网络上听过一些少数的报道,但却觉得不真实,如今觉得这或许便是另一种意识形态的存在,或许我便是那个幸运的一个。

在那个初中的时代我留下了最初的怦然心动,同时也留下了一段段痛苦烦躁的记忆;在哪里我结识了许多朋友,但最终的结局却是哪有什么真情实意,所谓朋友不过都是别人玩弄世间的手段罢了,过程和结果虽然是悲伤的,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最终胜利的果实却是在我这里;求胜心让我选择读高中最终的目标定在了大学,结果是美好的我胜利了,但我的内心却变得更加的空虚,那层桔梗始终是桔梗。

花朵即使开的在鲜艳,终究也是昙花一现。

我曾学过许多的技艺,那是因为小时候见过父亲什么都会做,谁家有事都会找父亲干活的缘故,以致于在我读书期间我常常在网上自学一些技艺,列入手工、琴棋书画等等,其中还有一些原因是来自于母亲的爱,从小在家就是最小的一个老话常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不是没有道路的;也正因为如此得以在母亲的关怀之下也学到了许多的手艺。学的多了但是精专的却没有几个,唯一精专的应该也就是摆弄文字罢了,记得母亲曾说我是吃不上“硬饭”的,也只能吃一些“清闲饭”,事实倒是和母亲说的差不多了。

高中时期我记得我学的是文科,但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学一个特长‘美术’成为艺术文特长生,外加上对于文学的热爱那时的学习生活倒是过的相当充实,虽有一些跌宕起伏的片段闪烁,但终究只是路人不值得深忆,除了恍惚的不经意。凡是遇见不开心的心事,当时的南山公园路尽头的夜晚时常都会成为我的私人观星台,晚风即使吹得刺骨那里依旧能释放我的不愉快。

那段时间我认识了一些我所认为的真正的朋友,因为之前我都不认为我有什么朋友,那些都只是一些“代名词”而已。一些简单的过程便能看清身边的一切真实与虚幻。

能读上大学我感觉是幸运的,但是同时也是悲伤的,幸运的是我实现了当时的梦想,成为了 “你触摸不到的存在”,悲伤的是失去了许多的不甘与失望。

大学我学的是设计专业但是具体是什么设计我也是在即将毕业之前才知道,在大学我实现了高中时的一些追求,有过挑战、有过失败、还有过放弃的念头,虽然那些种种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很有意义,但是最终还是没能为我带来多少实际有用的东西。唯一的成就或许就是在我三十多岁的时候我开了一间属于我的小店,对于开店的想法来自于高中时候的念想和大学学到的知识的叠加,那是我对生活的一种向往,其中或许还来自于母亲的那句话:“你也只能吃一些清闲饭了”。把生活过成梦中的世界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奢求。

当时的我即使年过三十但依旧内心单纯,对于生活的追求依旧保存向往,即使那些年流传的传染疾病也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压力,那种悠闲的心情显得格外自在。

记得我有过一段婚史,有过一位美丽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孩子,但是他们的模样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让我感到十分的困惑,如此亲近的人我却无法记住她们的模样甚至连名字也不记得,这或许便是老天对我的惩罚,谁让我在他们本该幸福快乐的时间里面抛弃他们离去,以至于不曾给予他们一个丈夫、父亲该有的爱,留下的只有那个孤独的小店“云间 • 意”,那是我一生的心血,而我却留在了陌生的城市角落。

二十多岁大学毕业,我便开始在外找工作奔事业,但现实总是残酷的没有适合我的我也不适合,连续几年做的都是一些不相干没有技术学习的工作。我在各个城市之间到处穿梭寻找机会,寻找那些所谓的对口的“清闲饭”,因为我喜欢那些敲击键盘的文字,好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找到了,那是一份写文案的办公室岗位,当时收到offer的时候我是那么的激动,因为这样的一份工作我渴望了很久,我的一些小目标可都是建立在这样的工作之上的。

当年的自己显得那么的疲惫不堪,少数的几个朋友早已结婚生子或是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面得到了很好的发展,唯独我依旧在外漂泊为了生活品尝各类的生活辛酸,偶尔的相聚我都是蜗居在一旁笑着听他们述说开心的种种;我选择了那样的清闲生活便注定我不会那么顺利舒适,挫折会伴随着我生活。

数年的奔波积累让我回到家乡开始着手实现我的梦想,当时的家乡和儿时的模样一点都不一样,曾今的老瓦房和土地林木全都变了模样,全是高高的居民楼和一些人造景观树林,不由得让我感慨时光岁月的流逝。

之后的时间我把“云间 • 意”的选址定在了之前老房的后山山顶之上,因为很久以前哪里留下了一块地基,一直没有得到建房的机会原因是因为当时的村里面当权的都是大贪官,导致村子一直得不了发展成为贫穷村,所以一直搁置着;后面得以建设当然也是向政府申请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打老虎”“拍苍蝇”的政策实施的好,给了老百姓生活的希望。

建设之初我邀请了我的哥哥、弟弟、舅舅亲戚们帮忙的毕竟大家都挨着比较容易邀请来帮忙,他们之中许多人也有相关的经验,比较在我还在读书的时代他们便已经在外拼搏,工地上的一些活他们都熟练的很。

我的亲哥哥在几年前就结婚生了孩子,一家五口过的很是幸福,孩子也在爷爷奶奶的陪伴下长得可可爱爱的,我一回家便缠着我:“幺叔、幺叔……带我们去玩”,当然我也很是乐意带他们进城玩乐。

大姐虽然落下了残疾,但是在我高中的时候便成家了,一家人过的很好生了三个孩子,但夫家可不敢欺负她,对她的生活要求都是尽量满足不让她受委屈,当然她们也不敢委屈她,因为还有我的母亲时常电话联系着,记得哪会儿大姐的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几岁的时候被他爷爷奶奶教育的格外调皮,来我家的时候对我说话经常不礼貌导致我不喜欢他,即便当时他们都说他长得和我有点像“驼舅子”,之后一段时间我都偏爱大姐的第二个女孩子,毕竟她出生出院的时候我还包过她呢。那些年看着他们都过的很幸福而我却感到莫名的悲伤,毕竟哪会我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归属。

“云间 • 意”的建设是我一刻不离的监督下建设起来的,里面的设计也是由我一人设计的,完全结合了我高中时的设想和我大学的毕业设计而设计出来的,作为我的设计之作我对他格外的上心,以至于当时母亲都说:“找媳妇都不见得你那么上心”。

我把餐厅、休闲、美食、图书结合在了一起,让小店一度成为周围亲朋好友休闲、吃饭的驻足之地,偶尔也是邀友聚会的必选之地;或许那就是一种不同层次的灵魂归属感。我喜欢一个人坐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手中的书籍,品尝着咖啡杯中的咖啡,对于清晨的阳光雨露和傍晚的落日晚霞我都能清晰的观赏,偶尔的诗词创作灵感也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得到的启发,这也为我自己出的书籍得到灵魂的注入。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种曾经的生活是多么的惬意,和妻子女儿的生活是多么的令人向往,现在的我连他们的模样都记不清楚,更甚记不得名字,不知道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过的怎么样一切都不清楚,这让我不觉后悔当初独自离去不忍告诉她们真相,那样的话我或许还能看见她们最后一面,记得她们的模样和名字,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我的人生本该就是那样来的时候浑浑噩噩,离去的时候也该是浑浑噩噩,以至于现在也是这般浑浑噩噩的飘荡。

那年我认识了她,在一段时间的相处之下我俩便选择了见家长,之前我俩是在外工作的时候在网上遇见的,很难想象我是从不相信网恋的,毕竟那些对于我来说不真实,想象的再好也都是虚假的聊天套路罢了;但在好奇的聊天下她提出了线下见一面也就是所谓的“面基”,我把我的性格状况给她说了,她对此更是感到好奇强烈约了在两边较近的咖啡厅见面,见此我也不好拒绝便答应了下来周末见面。我不知道当时她是真的好奇还是为了所谓的面基才决定和我见面的,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是第一次见网友,听说了我的性格腼腆,便决定在公共场合见一面,毕竟我这种人和见面的地方还算比较安全的。也是那次见面之后我们才逐渐确立的男女朋友关系。

之后的我们联系也十分的频繁,她是做行政工作的老家和我在一个省份,相对来说还是很近的,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我送给她的礼物还是我亲手织的一条乳白色围巾;之前一直舍不得送人,便一直珍藏起来的,那次也算是良物配的佳人。一年之后的夏天那天似乎是五月二十号,我们特别挑选的时间见了家长,在她的拉扯下不好意思的我进了她家的门,当时觉得尴尬极了,毕竟不怎么会说话,待了两天之后便拉着她回家了,当时我觉得我在她父母的眼里面肯定十分差,结局想不到是完美的收场。当年国庆的时候我们便选择了结婚,当时酒席是在云梦泽进行的,哪里环境格外的有诗意,到处铺满了鲜花,到处尽显优雅,柔美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格外的柔美;亲朋满座,在大家的见证下我们接了吻,彼此戴上了代表一生一世的婚戒,之后的我们还去了海南度蜜月,因为她喜欢看海,大海代表了无边的空间和博大的包容之心,更代表了我们爱的深远。

第二年我们有了属于我们的孩子,那时母亲年过七旬,斑白的发丝早已染上了鬓角但在孩子的哭声中母亲开心的像个孩子,这是多少年我都不曾看见过的笑容。

之后几年的时间里我都选择呆在了家乡,在家乡找了一份简易的工作一边赚钱养家,一边搭理自己的店铺,这样的生活毕竟很适合惬意的生活,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在孩子读小学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我这一生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缺失一般,每天的我都是浑浑噩噩的度过,我曾一度觉得我是不是精神上出现了问题,到医院检查也不曾发现什么问题,但是经常在晚上睡梦中我总能梦见自己离开了这个世界,在一片虚无之中盲目的游荡,持续了几年的时间下来,我的精神状态变得格外差,就连家里人都为我感到十分的担心,时常叫我去看各种各样的医生,甚至还看了“跳大神”的那种神婆,但都不见得有什么作用,但我似乎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这或许是生命的一种暗示,别人看不见的或许才是我的归宿。

果然,之后我总是会生病,就如年轻时期一样隔三差五就要去医院检查,我感觉自己的生命似乎在以极快的速度流逝,以至于之后的一段时间我总是在思考如果我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的妻儿父母会怎么办,谁来照顾她们。

就这样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少年,浑噩的大脑让我记不清时间过去了多久,或许就是在那一段时间里面导致我也逐渐记不清妻儿的面容,但每日我都还是假装自己没事,在她们的欢声笑语之中度过每一天,唯一不变的还是我每天都会写文章记录自己的生活;那段时间我写作的频率显得格外大,经常一个人呆在小店二楼曾今坐着看日出日落的位置埋头书写,一篇一篇的文字似乎总也写不完。一天夜里我在书房写下了数页的话语之后,第二天一早我便坐车离开了那个属于我的故居和我的家人。

一本书一支笔,外加一个行李箱成为了我的伴侣,我一路向东乘坐高铁,在一座一座城市间留足,我不知道我在寻找什么。一路的停留跋涉我最后选择停留在终南山,据说那里很是神秘、安静。我在哪里见过许多的隐士,但是给我的感觉他们绝大多数都是虚假的灵魂,便很少和他们有所交流,但是和其中一位叫清虚的道士关系倒是很好,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清修那些所谓的神仙之术,而是为了寻找一份安静的净土,所以我的住处是最偏离烟火的深山之中,而和我唯一联系的便是清虚。

想来也荒诞,我当时竟也变得如此那般,不觉怀疑我终究要的什么!

我在哪里的带的时间并不长,因为在不久的时间里我便离开了人世,我记得我走的前天,我还给家里人写了最终的一封信,告诉了他们我那几个月的时光是多么的轻松快乐,让他们不用担心过几天便回去了;那时我拖着病怏怏的身体,留着眼泪写下了最后的话,没人知道当时的我内心的痛苦,我只能寄托在那些假装的文字上面,甚至不敢多写一些关于自己的真实状况。我想念我的父母亲人、想念我的妻儿,但我不想拖累他们,所以终究还是瞒了下来。

次日,一早我便起来对自己进行了精细的打扮,换上西装扎上领带怀着信件去了邮局寄出了那份幸福的寄语。

夜晚的飞机带着我在云朵之上飞行,看着窗外的风景明月挂在头上,云层下一闪一闪的灯光像极了天上宇宙中闪烁的群星,注视着他们我的嘴角挂着微笑。在太阳升起来之前我已经坐在了我第一次约会的雨亭之中,靠着椅栏看着山下的雾气和初升的朝阳,我心里面变得格外空明,回想曾经的过往,就像眼前的风景一样朦朦胧胧,看不清远方的事物,也摸不到那些本就存在的事物,在太阳完全升起来的那一刻我缓缓闭上了双眼,之前的一切似乎都不属于这个世界,包括我的身体、灵魂……

我的一生来的如此之快,去的也如此之快,这块残破的坟堆也不知道埋葬了我的枯骨多少时间,孤孤零零的伫立在这里就连坟上的挂纸也不见一片,生时命运多踹,死后依旧这般破败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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