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亚的这段名言向我们揭示了金钱的统治作用以及人对于金钱的渴望,赤裸裸的拜金主义。《雅典的泰门》是英国剧作家威廉·莎士比亚创作的最后一部悲剧,大约创作于1607-1608年。这本书讲述了当时雅典的一位贵族泰门,泰门是一个性格豪爽、乐善好施的人,因为他的乐善好施使得当时有许多人打着”朋友“的旗号前来骗取钱财,不出意外的,泰门最终倾家荡产,他的“朋友们”也纷纷离他而去,最后,泰门因为对人类产生绝望和厌恶,一个人在偏僻的林子里孤独的死去。
这场悲剧,看的又气又恨又悲叹。气主人公泰门有钱的时候,那些达官贵人就像嗡嗡的苍蝇不停的围在主人公的身边。而一朝破产之后,所有人都不再理睬他。恨残酷的现实,也是冷酷的人性!为利所驱,利尽而散!悲一贫如洗的泰门终于在终日生活的厅堂内醒悟过来,明白了他们从来也没爱过他,他们爱的只是他的金钱。
《雅典的泰门》是所有莎士比亚戏剧中我最喜欢的一部剧作。尽管这是一本冷门的剧作品,许多年来几乎是最不常被人提起,第一次有幸接触还是在爱师的课堂上,作为选段翻译而有所了解。这是一本几乎是饱受争议甚至被有些人认为是莎士比亚最不成功的一部戏剧。莎士比亚一生至少写过38部剧作,《雅典的泰门》是这位戏剧大师生前最后一部悲剧,我想它是特别的,也是非常有意义的一部剧作。
马克思对这部剧作曾产生过极大的兴趣,并曾经引用过泰门最著名的一段控诉金钱的独白作为他论点的注脚。《莎士比亚全集》中描述:“这部剧作大约完成于1607到1608年,取材于罗马帝国早期希腊传记作家和伦理学家普鲁塔克(Lucius MestriusPlutarch,约公元46-120年)的传世之作《希腊罗马名人传》,这部剧所留下的手稿是不完全的,据说当时也没有留下任何的演出记录,大概是不曾上演过。其实这部剧作,在我看来,不仅是成功的,而且是一部具有史诗气质和很强的悲剧力量的剧作。”
《雅典的泰门》里的人物,常常被人说成是概念化的,然而我却觉得并非如此,剧作中有非常深刻生动的人物,比如泰门老爷,也有漫画式的人物,比如泰门的宾客,谄媚的贵族。但他们都绝不是概念化的,片面化的人物。
《谭沛生文集》中对于人物性格的描写:“在这个场面中,就充分体现出了莎士比亚对泰门这一人物形象的深入挖掘。经历了荣华、盛赞、冷眼、背叛后的泰门,此刻只愿意回归自然,内心充满了对人类的愤恨和厌弃,于是他褪去了一切人类文明的产物,住进岩穴中,像一只受伤的兽,孤独的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又以一双愤怒的眼睛时时警惕。而金钱,对于此刻的泰门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能激起他内心对于昔日背叛的伤痛。与《哈姆雷特》中的那段独白不同,泰门的这段关于金钱的独白展现给我们的不是一个充满怀疑、摇摆不定,犹豫难决的忧伤灵魂的形象,他给我们的是一个内心受伤的,自我挣扎、厌弃人类、充满愤怒、决绝和痛苦的疯癫的复杂灵魂形象。作为雅典声名显赫的老爷,他的内心深处是高傲的,但同时又是极脆弱的,当金钱散尽受人冷眼之后,他看透了世态炎凉,然而面对这样的伤害,他无法接受并看到自己的过失,于是把他所有的愤恨都寄予金钱之上。但同时,泰门作为曾显赫一时的老爷,在历经人世冷暖后对金钱的这段控诉又不仅仅只出于自己的愤恨,他曾在与艾帕曼特斯关于这金子的对话中说道:“金子在这儿才是最好的,最真的,因为它安安静静的躺在这儿,不被人利用去为非作歹。”因此他的控诉不仅仅在于金钱,更在于“利用金钱”和“被金钱利用”。
泰门的形象已不再是一个疯癫的没落老爷,他是一个厌世者,一个看到了人世间所有罪恶和丑劣的人,是一个反叛而倔强的悲剧人物。泰门的悲剧还是一个社会悲剧,一个理想主义的悲剧。莎士比亚在剧中展现给了人们三个不同的对待现实世界的态度,性情古怪的哲学家艾帕曼特斯这样一昧的孤芳自赏、愤世嫉俗,但只是满口抱怨,却丝毫不会想法去挣脱,这是虚无主义;另一种像艾西巴第斯那样,面对社会强加的不公仍能保持自己清醒的理智,并积极主动地抱以还击,这是现实主义;还有像泰门这样,面对打击和社会的不公,甘于自我放逐,陷入对人类对现实世界的悲观和绝望之中无法自拔,只是以诅咒发泄心中的愤怒,这是“丧失了信心”的理想主义。莎士比亚着重写了理想主义,并将理想主义与残酷现实相碰撞、相背离后而产生的悲剧感写的充实感人。
一曲悲歌终散场,泰门的悲怆仍在胸中激荡。莎士比亚通过成功的戏剧场面的描写,向我们展示了被现实打败的理想主义者的形象,悲伤而又绝望,泰门选择用金钱对人类社会进行诅咒,为何不战斗反抗,为何莎士比亚在晚年表现出如此悲观的态度,我们还需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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