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罪我,其惟春秋”,原出处是《孟子》中《滕文公(下)》篇里公都子同孟子讨论辩论问题时孟子有感而发所阐述的天下治乱之思想:“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惧,作《春秋》。《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世风日下,道义衰微,荒谬的学说,暴虐的行为又兴风作浪,臣杀君,子杀父,这种情况时有发生。孔子深为忧虑,编写了《春秋》一书。《春秋》这部书,是有关天子的事情,所以孔子说:‘了解我的人是通过《春秋》,但指责我的人也是因为这部《春秋》!“知我罪我,其惟春秋”,是指肯定、赞扬和指责、非难均是因为做了同样的事,但因为人们看法评价各异,所得的结论自然不同。所谓千秋功罪任人评说。
学生公都子认为老师孟子喜欢辩论,孟子说不是自己喜好辩论,只不过是迫不得已的时候挺身而出罢了。他综合了古今历史,作了概括性论断,即“一治一乱”。孟子认为尧舜时代与自然的斗争是第一阶段;武王伐纣与暴君的斗争是第二阶段;孔子作《春秋》矫正伦理纲常是第三阶段;孟子自己力辟邪说对抗时代逆流思潮,弘扬儒家学说是第四阶段,即便是古之圣贤复活再生,也不会否定他的看法。“昔者禹抑洪水而天下平,周公兼夷狄,驱猛兽而百姓宁,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
”吾为此惧,闲先圣之道,距杨墨,放淫辟,邪说者不得作。作于其心,害于其事;作于其事,害于其政。圣人复起,不易吾言矣。“(我忧惧异端邪说,捍卫圣贤之道,反对杨朱、墨翟的学说,驳斥错误言论,使荒谬的学说不能抬头。谬论出于心中,就会危害政事;危害政事,就对国家构成危险,即使圣人再出现,也不会否定我的话)孟子一贯坚持并坚信自己的主张,认为孔子著《春秋》在当时具有拨乱反正,正本清源的作用。是守卫圣贤之道的中流砥柱,自己只是承袭了孔子的思想衣钵,一以贯之。
只要认为是对的,就要坚持,认定的事情,就持之以恒地做下去,至于功过是非,留待后人去评价。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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