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的主打推荐书目,是杨天石的文集《南社史三种》。今年是南社成立110周年,南社作为近代最大的文学团体之一,对晚清民国的政治时局和文学革命都产生过重大影响。其最初的发起者和参与者,都是具有文人底色的革命党人。他们后来广泛散布于全国各地,成为政治、教育、出版、报刊、文学领域的中坚。从杨天石先生对南社的缱绻长情,足可见南社群英的精神魅力。
此外,本周书单从社科、文学、思想选择了5本好书为大家推荐。
年届八旬的著名史家杨天石先生,在总结其漫长的学术生涯时曾言,“我一辈子做了两件事:一件是研究蒋介石日记,另一件是研究南社。南社,我研究了60年。”
早在1961年,他便与同窗学友刘彦成共同完成《南社》一书的写作,中华书局于1964年将此书排出清样,但在“文革”前夜三校样被退还,要求“重新审视、加强批判”,此后延宕至1980年才修订出版。而另两种研究著作《新编南社论丛》和《南社史长编》则分别于1993年和1995年出版,为南社史研究的重要参考文献。此后,其研究旨趣和方向虽发生重大转变,但对南社的关注和写作一直未曾中断。时隔二三十年后,三本书以《南社史三种》合集再版,加入了他此后经年的新思考和新考据。
今年是南社成立110周年,南社作为近代最大的文学团体之一,对晚清民国的政治时局和文学革命都产生过重大影响。其最初的发起者和参与者,都是具有文人底色的革命党人,“固以文字革命为职志,而意实不在文字间也”,其真实目的是“以诗文为号角,争取民主共和”。成员逾千人,汇集了众多风骨凛然、心忧天下的政治文化精英,他们后来广泛散布于全国各地,成为政治、教育、出版、报刊、文学领域的中坚。从杨天石先生对南社的缱绻长情,足可见南社群英的精神魅力。(徐学勤)
这是一本由中日两国学者共同完成的论文集。书名即是命题。因为它说的不是“中国社会诉讼史”,而是“中国诉讼社会史”。两者含义大为不同。前者指历史上中国社会里的“诉讼”,是在探讨民事纠纷,后者则指中国历史上的“诉讼社会”,是在判断一个社会性质,认为它具备“好诉讼”之风。
此一看法不是学界共识。国内和欧美学者甚至一度认为古代中国是“无诉讼社会”,诉讼有则有之,但并不普遍,也不常见。孔子有语,“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儒家思想倡导谦让、克制的礼之精神,希望人们以此化解或消灭冲突,而王朝统治者也尽量压缩诉讼空间。在一个典型的乡土社会,人们往往选择听从家族长辈、地方长老或士绅权威的调解和教化意见。而这一本文集的作者们,在4年之内举办27次研讨会,围绕《巴县档案》《太湖厅档案》等历史材料整理发现,在明清时期的四川、江浙、陕西等地,通过诉讼解决民事纠纷的做法已经非常盛行,包括女性出面诉讼也不少见。他们由此提出在“无诉讼社会”之外其实还有一个“诉讼社会”在共同塑造着中国历史,而这个社会显然被低估了。(罗东)
桂冠诗人彼特拉克被誉为“文艺复兴之父”,是文艺复兴第一个人文主义者,为欧洲抒情诗的发展开辟了道路,《歌集》正是其抒情诗的结集。书中的几乎所有诗歌都是献给作者的“爱情英雄”劳拉的。在诗歌中,彼特拉克赞美劳拉的美貌和身体之美,歌送爱情的甜蜜,又不时因无法得到爱情而痛苦纠结。这些人类情感中最微妙的感受被彼特拉克高超、优美的文字记录下来,成为爱情诗中的典范。不过,这部《歌集》的意义远不止于此。诗歌中展现出的作者在时代环境之下的内心冲突,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变化:中世纪天主教伦理道德规范的价值观念与新兴的世俗享乐观念并存,预示着社会大变革的到来。了解彼特拉克内心冲突,对理解中世纪到文艺复兴时期的历史,也有着重要意义。(张进)
奥布莱恩与乔伊斯、贝克特并称为“爱尔兰现代文学三杰”,相比后面两位,奥布莱恩的知名度明显不如,但他的小说也影响了冯内古特、巴塞尔姆、伊什梅尔·里德等现代作家。出版于1939年的《双鸟渡》为奥布莱恩的代表作,这部作品在叙事形式上具有典型的后现代风格:一个整日游手好闲的大学生每天待在家里写小说,这个大学生创作的小说里有一个名叫特雷斯利的作家,特雷斯利的奇遇被写进了《双鸟渡》中,他的作品中又出现了爱尔兰神话时期的英雄人物,这些英雄人物又互相咏唱着其他人物的传说故事……在层层嵌套的文本中,现代爱尔兰生活与爱尔兰神话拼贴在一起,庞大的历史被浓缩在一本小说内,时空交错,令人目不暇接。但奥布莱恩叙事中天然的幽默感让阅读这本后现代小说的过程不至于像品钦那样枯燥乏味,《双鸟渡》中的角色各有各的疯狂、执念、荒唐,并且通过对后现代叙事概念的展现和大学生创作的失败完成了文本的反讽。(宫照华)
当某个理论与我们的常识相悖时,应该相信理论还是常识?人们倾向于选择常识,但我们必须还保留一种观念:常识也有可能出错。在这本书中,当今最有影响力的哲学家之一蒂莫西·威廉森从常识开始,通过他最擅长的逻辑推理,逐步深入到一个个具体的哲学问题中。威廉森在书里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橄榄球联合会传奇人物让-皮埃尔·里夫在一次新闻采访中,谈到自己对战术的思考:“关键在于,对你要试图获得的东西保有一个清楚和明白的观念;然后,你应该把每一个复杂的动作分解为最简单的组成部分,让它们易于直观,再从此处返回以建构整体。”这正是威廉森写作此书的风格:清晰、直观。通过这种简洁明快的书写方式,威廉森向我们展示了哲学思考的快乐,并探索了那些以各种琐碎和重要的方式深入到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哲学体验。(杨司奇)新京报
作者:书评周刊编辑部
编辑:徐悦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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