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岁,对于一个女孩,多么纯真的年龄,无忧无虑,本该是与万花齐舞,与万物同欢,附于父母的羽翼之下,欣赏这个世界,憧憬这个世界......
可是一个国文老师却闯入了她的世界,以一种近乎暴力的方式闯入。
“他硬插进来,而我为此道歉。”
李国华是个变态,文章以近乎凄美的方式描述了这个令人惋惜甚至恶心的事件,房思琪热爱文学,而李假借文学进入她的身体,并以文学掩饰自己,委之爱的帘布。
多么拙劣的手段,可是偏偏对一个懂得自尊的女孩来说,这是一个难以启齿的耻辱,她困惑,她痛苦,她逼自己爱上老师,唯有这斯德哥尔摩的想法,她才能得到一丝解脱。
她深陷泥潭,甚至还没学会挣扎,就被吞噬,大楼的一间书房里,从伸手拿书的那一刻起,魔爪就紧紧攒住了她,捉弄,示爱,凌辱,蜜语,侵犯,甜言......
“为什么是我不会?为什么不是我不要?为什么不是你不可以?”生来就是弱势,无法言喻的害怕,那是狼扑向幼羊,没有成羊保护的她,只有双腿一软的“我不会”,“我不要”,可还未说出口就已经被狼吊走,幼羊被吞食是之前弱弱的“我不会”又怎能止住饿狼的脚步,抵住喉咙令她直犯恶心,不敢叫喊,不敢弄出声音......
狼得到了果腹的快乐,却不忘对着羊祷告,我是爱你的,这是爱你的方式。
可以后千万不要来了。
“终于看懂了。”
怡婷拿着那本日记本,她记下了其中的每一段文字,从什么时候开始,思想上的双胞胎走上了岔路,她悔恨,痛恨,毁于自己的不理解,痛于喜爱的老师人面兽心。
日记本翻烂了,结局还是思琪疯了,刚刚十八,年少芳华,可是疯了,怎么办?
伊纹说,要有证据,可证据是什么,卫生巾?避孕套?还是刚做完的内裤?
“强奸我,就像你对思琪那样做的。”怡婷来到那间阴暗的公寓,脱下自己的衣物。
“凭什么?”
她被踢了出来......
写到这里,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你好傻呀,思索半晌还是只想到这么一个低级的词汇,这样子骂很没道理,你是高中考上大学的孩子,聪明着呢,可是连保护自己都无法做到,真是傻得透顶。
转念想起,那些对另一个受害者的恶意中伤的评论,心被扎了一个口子,伤不深,却很疼,压抑感扑面而来,你说不出口!
没人会为一个陌生女孩悲哀,没人愿意感同身受,没人想要浪费自己的眼泪给这么一个没权没势,无关紧要的人。苦涩,无力,软弱一时间冲垮了我的愤怒,突然堕入深渊,它是无底的,不断的下坠,下坠,张开双手,什么都触碰不到,甚至连声音都在远去,黑,漆黑,像是从未见过的夜。
“梦想就是把白日梦想清楚了,踏实走出去。”
思琪原本想当一个作家,现在想成为像伊纹姐姐那样的人,可是思琪的失去了梦的权利,因为她的梦只有那个阴暗的公寓,打开的双腿以及单调乏味的蠕动。然后,她疯了,不,所以,她疯了。
小说的结尾以圆桌饭局的形式,我沉浸在伤感之中品悟不出深奥的道理,但是我看到了绝望,是一种对世俗人情的嗤鼻,对冷漠社会的绝望,逃避成了普通人永恒的囚笼。
圆桌之上,不分主次,社会之中,无关痛痒,世俗之下,无妨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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