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首届吕梁文学季莫言研讨会现场
“在今后的岁月里,我将继续讲我的故事。”经过一段时间的沉寂,莫言在2017、2018年井喷式发表了一批题材多样、风格各异的作品。诺奖之后,莫言的创作心态如何?这些作品呈现出哪些新的特征?5月16日上午,2019首届吕梁文学季“莫言研讨会:诺奖之后的莫言”在贾樟柯母校山西汾阳中学召开,文学界对莫言的关注从获奖话题逐渐转向作品本身。正如首届吕梁文学季文学总监、诗人欧阳江河所说,“莫言获得诺奖时才57岁,写作生涯还很长”。
头顶桂冠,身披枷锁
“诺奖之后的莫言”自然成为与会者发言的焦点。“一个‘头顶桂冠,身披枷锁’的人”,作家苏童这样评价诺奖之后的莫言,“他所有的写作其实都是把那只手从枷锁里探出来,要把这个枷锁打碎,要把桂冠摘下。”诺贝尔文学奖给莫言带来了声誉,同时,也带来了一种无形的压力。“所以很多感受莫言有,我们没有,我们只能够设身处地去想象,想象他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他的写作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容易的还有对作家自身局限性的超越。首届吕梁文学奖年度小说奖获得者梁晓声说,每一个作家都想要超越,但其实“超越是很难的”,“我们读李白的诗,读得多了,也会发现,气韵都是相似的。我觉得,努力、认真地写作,保持心态平常,就是可敬的。”
尽管莫言面临着这样一种别人无法体会的处境,但很多评论家还是对诺奖之后莫言的创作表示肯定。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认为,从2017年开始,莫言恢复了活跃的创作,他依然保持着对此时此刻的中国现实生活、对此时此刻复杂经验的高度敏感。在评论家王尧看来,诺贝尔文学奖没有把莫言压垮,“从某种意义上说,又激活了他”。
也有评论家注意到了莫言在诺奖之后的改变——“平静、内敛、节制”。“莫言的力道还在那里,他的近作,与其说不露锋芒,不如说更加内敛、节制。他能说出中国乡村的故事,以他特有的方式和特有的真实”,评论家陈晓明说。评论家谢有顺也从莫言近作中感受到“他比以前更加平静,明显显得更加宽阔”。他认为,莫言之前的写作是热闹、狂放、喧嚣的,迫不及待,有很多话要表达。诺奖之后,他的写作出现了一个新的迹象,里面有一种平静感。他的写作,包括他看待世界与自我的方式,变得节制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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