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教训读后感5000字 读后感大全最新

征文网 2022年1月25日读后感评论73 阅读5020字

历史,历史是什么?历史何以存在?我们记忆中的历史真实吗?

《历史的教训》,是美国著名学者、终身哲学教授、普利策奖(1968年)和自由勋章(1977年)获得者威尔·杜兰特及其夫人阿里尔·杜兰特的代表作。

2015年初次阅读时,不足10万字薄薄一书,却给人以浩瀚无垠、胸怀天下、驰纵古今的感觉,颇为震撼。历经5年的沉淀,书中内容早已忘却,唯“历史是个怪胎”这句话,在脑海里随岁月浸蚀反而镌刻的愈加深透。

“历史是个怪胎”。胎儿,无论怪与不怪,总归是有母亲的。那谁会是历史的“母亲”呢?我想,大概是人类吧!地球上除了人类以外,想来不会再有什么生物去关心历史。历史,因人类而存在。

至于历史是如何诞生的?莎士比亚曾说:“一千个人眼里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于历史,一千个人脑子里就有一千个历史,六十亿人脑子里就有六十亿个历史。历史,也许只是人类记忆的合集。而记忆,却是人们自以为可靠的最不可靠的东西。每个人都像一台具有独立算法的电脑,一切信息凡经此电脑输出,或多或少都会发生改变。即便电脑的输入与输出误差为零,我们仍然无法完全透析历史事件中每个人的真实想法,我们可以记下一句话,却不能准确揭示说这句话的人的真实用心。就拿莎士比亚“一千个人眼里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来看,他说这话的原因、语境、用意、情绪、对象等等,每一个细微的差别,都会推导出不一样的结论。

这有些“不可知论”的腔调,但事实如此:逝去的永远残缺,逝去的永不再现,逝去的永无真相。哲学家说“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逝去的历史难道不比树叶和河流更复杂吗?正如作者所说:“绝大部分历史是猜测,其余的部分则是偏见。”历史,只是人类生出的一个“怪胎”。

我们真的知道什么是过去,过去真的发生了什么吗?或者,过去只不过是一堆鲜有“定论”的“荒唐事”?我们对于过去发生的认识,总是不完整的,很可能还是错误的,因为历史已经被相互矛盾的证据和存有偏见的历史学家所遮掩蒙蔽,或者也可能被我们的爱国心或者宗教偏见所曲解。

人类为什么要生出这个“怪胎”,而且在明知是“怪胎”的前提下。这有些反常,明知是畸形儿还要生,除非它有用。人身上那点事儿,往根里刨,跳不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基因里衍生出的实用主义倾向。有人说“哲学无用”,也真不过脑子。难道人们会以为,一个无用的学问人类会让它存在几千年?黑格尔说“存在即合理”,合理的范畴很广,一定程度上,存在即有用。

历史这个“怪胎”有什么用呢?魏征说:“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培根说:“读史使人明智。”梁启超说:“史者何?记述人类社会赓续活动之体相,校其总成绩,求得其因果关系,以为现代一般人活动之资鉴也”。我以为,历史的作用,一个是满足人类的好奇心,探寻自己从哪里来,以求真实的了解人类本身及发展历程;一个是以史为鉴,虽然失败是成功之母,但任谁也不愿意踩着自己的失败攀登,最好的办法是把别人的失败当作垫脚石,我们想要的只是成功。这两点,决定了历史的真实性与借鉴性。当然,真实不一定有借鉴,有借鉴不一定真实。在人们心里,《三国演义》就是历史,至于它到底是否真实,无关紧要,还原历史真相是历史学家的事。

5年前的阅读,在思想里留下如此印记,大多于“历史是个怪胎”发酵而出。5年后重温之下,书内的观点更加发人深省,书外的情景令人浮想联翩。我仿佛看到了杜兰特夫妇,一对满头银发、精神矍铄的老人,一边环游世界,一边著书立说,历时50年,完成了1000万字的《世界文明史》。他们的一生,站在人类历史文明的塔顶,将大千世界集于一点,以一点辐射万千,俯仰天地,纵横古今,映照未来,如此度过,好不畅快!

为了方便读者了解《世界文明史》,杜兰特夫妇将其浓缩提炼,用10万字提纲挈领的勾勒了对人类历史的总体思考,这就是《历史的教训》。书中的“历史”,宛如失散已久的孩子,父母与其相认时,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反复打量、回忆思索,一点一点的观察和确认。全书13个章节,杜兰特夫妇以哲学家的智慧、历史学家的底蕴和文学家的笔法,全面阐述了“历史”与他的一群“伙伴”的关系和经历,这群“伙伴”里有地球、生物学、种族、性格、道德、宗教、经济、社会主义、政府以及战争,他们几千年来一起成长,彼此交融,相互影响,共同创造了悠久的人类文明。

“历史”与“地球”交往时,他发现了宇宙的浩瀚,认识到人类的脆弱和渺小,从此学会了谦逊。

陪伴在“生物学”老爷爷身边时,“历史”知道了“自己只是生物学的一个片段:人类的生命是陆地和海洋生命沧桑变化的一部分。”老爷爷给他讲的第一个故事就是“生命即是竞争”,食物充足时竞争是和平的,食物匮乏时竞争是暴力的,现在的人们在法律的规则下竞争,可无论什么时候,竞争从未停止。老爷爷还回答了“历史”关于自由、平等以及善恶的疑问,他讲起了“生命即是选择”的故事,亿万年里,没有平等,没有善恶,有的只是“适者生存”的自然选择。虽然不愿意相信,可“历史”回忆了自己出生以来的日子,“好人不长命、恶人享天年”的事情比比皆是,除了死亡那家伙比较公平以外,财富、法律、教育、医疗等都是各有所爱、充满私心,这样看来老爷爷真没有撒谎。

自由和平等是永恒的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方取胜,另一方即会死亡。

只有经济才能处于平均水平以下的人,才会渴求平等;只有那些才智高超的人,才会渴望自由;最终的结果总是智力更超群的人得偿所愿。

认识“种族”这个朋友后,“历史”发现这个家伙的眼里五彩斑斓,他尤其喜欢雅利安人。可在历史眼里,根本没有肤色、眼睛、头发的区别,人们都对人类文明做出了自己应有的贡献,又受到文明的影响和制约,有的甚至被文明控制了“灵魂”。为这件事,“历史”还被种族讥讽为色盲。

与“性格”接触久了,“历史”做了一张“性格元素表”,从本能、习惯、情绪3个方面对“性格”做了比对分析,试图证明人性的构成是社会的基础,可以改写国家的构成。其中,他对于见到的“伟人”“英雄”“天才”特别感兴趣,甚至认为“自己(历史)大体上是这些求新的少数人之间的冲突造成的,大多数人只为胜利者鼓掌欢呼,并充当社会实验的人类原材料”,对于冲突中老年人的保守与年轻人的激进,他倒是认为二者皆是必要的,正因为对抗才激发了生命的张力、活力、创造力。在肯定“伟人”“英雄”等精英群体的价值和贡献这件事上,引发了人们诸多的不满和抗议,不过“历史”觉得“管他呢,我自说自话,也没让别人相信”。

伟人既是无数原因的结果,也会产生无穷无尽的

说起“道德”这个朋友,“历史”觉得大家认为他“易变”是一种误解,没有看到漫长时光中道德规范的普遍性。在这个问题上,“历史”是有发言权的,他看到道德规范的不同,只是在不断适应自己(历史)和环境的条件。比如,现在人们认为男人好斗、残暴、贪婪和好色是罪恶,可在远古狩猎阶段,这些都是出色男人的品质,好斗残暴能够战胜野兽,贪婪疯狂进食是为了保持体力,好色而拥有几个女人是为了繁衍需要。“历史”提醒我们,“罪恶在每一个时代都曾蓬勃发展”“我们这个时代的道德沦丧,与英国复辟时代相比,只有种类上的差别,没有程度上的不同。”看来,道德好像环境这棵大树上结出的果实,什么树结什么果。

男人的罪恶可能是他崛起时的遗迹,而不是他堕落时留下的耻辱标记。

“宗教”,是“历史”最神秘的一位朋友。几千年里,他始终不遗余力地给予人们精神慰藉,尤其是对那些不幸的人、受难者来说,赋予了他们生存的意义和尊严。说起这事,“历史”很是感慨,只要“宗教”存在的地方,人们对苦难就有着极大的忍耐力,甚至牺牲生命也成了神圣的事情,这一点连“生物学”老爷爷也百思不得其解。回忆起来,“宗教”第一次出现,还是“恐惧”这个家伙邀请来的,只不过他俩闹掰了。“宗教”的命运挺曲折,起先与“哲学”的关系分分合合、发展成水火不融,内部又纠纷不断、多次分家,后来被逐渐壮大的“科学”欺凌鞭打,不过他实在是太强大了,居然有凤凰涅槃、复活重生的技能,这也是其神秘所在。有人说“只要有贫穷,就会有神灵”。

在宗教和哲学之间,没有任何和解的余地,除非哲学家承认他们找不到其他办法来取代教会的道德功能,教会则承认宗教信仰和知识选择的自由。

“历史”所有朋友,“经济”是唯一的女性,她既妩媚妖娆,又惹事生非,“政治”“宗教”“文化”对其争相抢夺,连“生物学”老爷爷也不时眉来眼去。“历史”的回忆里,处处都有“经济”的身影,印象深刻的每一件大事件,总是由她引起。她有时像幸运女神,谁拥有了她,就赢得了一切,连“历史”都感慨“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但治钱者治一切”。新时代开启之初,她如交际花一般,辗转于人们之间,渐渐地她情有所衷,只迷恋少数人,将大多数人们抛在脑后,久久不予理睬。每到这时,她就成了红颜祸水,无不引起一场大的动荡,最终必须通过或和平、或暴力的方式得以平复,结果是她又重新回到所有人身边。这样的事情,几乎每隔一段时期就会发生一次,“历史”已经见怪不怪。

财富集中是自然的和不可避免的,可以借助暴力的或者是和平的部分再分配而得到的缓解。就此而论,所有的经济都是这个社会有机体的心脏跳动,财富的集中和强制再分配,便是它巨大的收缩与扩张运动。

起初,以为“社会主义”是“历史”新结识的朋友,可听“历史”娓娓道来,才知道他们数千年前就已相识,公元前2100年的苏美尔、公元前1750年的巴比伦、公元前343年的勒密王朝,中国历史上公元前140年汉武帝的改革、公元8年后的“王莽改制”、公元1068年后“王安石变法”等等,都有着社会主义的身影,最长一次是13世纪在今天的秘鲁,他驻足大约200多年。听“历史”这么说,我还是有些疑心,担心他认错了人,毕竟脸庞、服饰长得像的人实在不少。说起“社会主义”,自然绕不过他的兄弟“资本主义”,两人也是死对头。“历史”赤裸裸指出:“社会主义反对资本主义的斗争,是财富集中与财富分散历史乐章的一部分。”说到底,兄弟俩终究还是为“经济”这个女人决斗。不过,“历史”神神秘秘的预言:“对资本主义的恐惧,迫使社会主义不断扩大自由;而对社会主义的恐惧,则迫使资本主义不断增加平等。东方就是西方,西方就是东方,这一对双胞胎很快就会团聚。”

“政府”,这个人类文明发展的舵手,一直在历史长河中逐浪前行。“历史”对这个朋友还是比较认可的,他曾说过:“每个形式的政府都应予以赞美”。离开了“政府”,人们将无法获得自由,准确点说,因为“政府”建立了规范,人们的自由才得以保证,没有约束的自由是毁灭性的。当然,在不同时期、不同地方、不同环境下,“政府”会以不同的面孔出现,大致是君主制和民主制。不管何种面孔,“政府”的实质是权力流动和权利分配。正如对待“经济”一样,每当“政府”将人们自愿捐献的权力用于服务少数人时,多数人则会以改革或革命的手段将权力收回,重新赋予他们认为公正或对自身有利的政府。说起来,“历史”还是喜欢民主制多一点,认为它对人民热情、友善,给人们的思想、科学、事业以自由。对于革命,他始终有些看法,见不得屠杀、流血、牺牲,在他的心目中,“唯一真正的革命,是对心灵的启蒙和个性的提升;唯一真正的解放,是个人的解放;唯一真正的革命者,是哲学家和圣人”。这“三个唯一”有些理想化,不过深得我心。

一位犬儒者说过:“你切莫因为无知的数量巨大而崇拜它。”然而,无知也不可能被长久崇拜,因为它会自愿被那些制造舆论的力量所操纵。

“战争”,是历史最不愿意见到,又最常见的一个朋友。在过去有记录的3421年中,只有268年他没有出现。“生物学”老爷爷讲过“适者生存”的故事,人与人之间的生存竞争是斗争,那国与国之间的生存竞争则是战争,前者是人在觅食,后者是国家在觅食。人类文明发展了几千年,可那又怎么样呢?野蛮、残酷、好斗的本性从来没有减少,物质的极大丰富可以满足生存,却永远满足不了人类的欲望。倘若世界上有个绝对实力的仲裁者,或者宗教能够让所有人相信神的存在,“战争”才有可能消亡,否则什么文明、道德、宗教、政治都无法取代“战争”的角色,他是自然赋予的最高裁决方式。

这是杜兰特夫妇讲述的历史的故事,也是他们自己眼中的孩子,这个孩子被认为是“怪胎”。说他怪,真是奇怪,每个看到他的人都描述了不一样的面孔。在这里,圣人有圣人的功德碑,罪犯有罪犯的墓志铭,只要你需要一个理由,就可以挖掘出一堆证据。

历史是我们的孩子,也是养育我们的母亲,她赐予人类永恒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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