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也就是14年前,龙应台突然发现儿子“安安”不见了,站在面前的是一个一百八十四公分高的青年,面对儿子时她不知如何开口,不知他在想什么、在乎什么,这是一个如此亲密又如此陌生的人。
爱不单单是心里的思念、言语的关怀、全力的付出,更多的是理解,懂才有爱,爱而不懂那是虚假的爱,那终归爱的是自己。
她强烈地要认识这个18岁的亲密陌生人。智慧的人,永远是不单有想法,更关键的是还有办法,而且是妙法。她请求安德烈以书信的方式与她共同写一个专栏,条件是一旦答应就不能半途而废。安德烈答应了。
龙应台觉得:儿子爱她,但并不喜欢她。他们是两代人,年龄相差三十年;他们也是两国人,中间横着东西文化。在信中,他们谈国家意识,谈文化认同,谈世界观,谈人生价值,谈对工作的态度,谈爱情观,谈抽烟问题……对话并非总是顺畅的,有争论,有各执己见。比如安德烈对龙应台说:“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对不对我们的代沟就在这里:我上面所说,没有一句我的同侪听不懂,而且,我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他们根本不需解释。”他要求妈妈“问我,瞭我,但是不要‘判’我”。当然更多的地方充满一个母亲眷眷的让人感动的情,有很多观点有着让人眼前一亮的智慧的火花。
从2004年5月12日的第一封信,到2007年8月24日的最后一封,历时3年3个多月时间,母子2人书信往来共36封,以专栏的方式刊载。这36封信影响了台湾、大陆以及国外许多的家庭,许多的父母,许多的儿女。因为两代人“亲而不懂”“爱而不知”的问题,就好像情感上的“代沟癌”一样,扩散在父母和子女的肌体内,父母给钱、买房、赠车、送饭用各种方式表达“疼爱”也收效甚微,子女节日送礼物、生日送蛋糕、老花镜、防滑鞋、烟酒糖茶频繁表达“敬爱”也难暖爱子之心。
龙应台给他的儿子足够的自由,他们可以在同一个问题上各抒己见,没有对错,他们相互尊重对方的成长背景和生活环境。让我们觉得:龙应台不像是安德烈的母亲,她更像是安德烈的朋友,一个愿意聆听的朋友,在她眼里安德烈是一个自由的人,她无权强令他做什么。龙应台这样的态度使得她的儿子可以无忧虑地发表自己的看法,她也因此更好地了解了自己的儿子的想法、人生观和价值观。这种宽容、这种理解使得他们彼此了解的更深,更安慰了迷茫中的安德烈,给了他正确的指引方向。
安德烈是个幸运的人,他是一个自由人,安德烈的生活充满了乐趣,她不像其他的母亲给孩子制定了太多的不允许,在她眼里,孩子应该有自己的思想和行为,做母亲的无权干涉只能引导。而当安德烈失落的时候,她会安慰他,鼓励他。
龙应台用书信的方式了解儿子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价值观,放下作为长辈的架子,以一个朋友的方式与儿子交换彼此的想法,没有批判、没有责怪,更多的只是理解和反驳,还有安慰。(戎宇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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