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
不必隐讳,我是俗人。
与每个人都一样,我需要吃饭、睡觉、工作、娶妻生子,这是事实,毋庸置疑。
学生时代受理想和英雄主义的教育,那时也曾想有一番轰轰烈烈壮举,一名天下知,却从未往俗人上想过。
和你的相识是上苍的注定,那时就读男生学校,近距离和女青年相处极少。你是那种不娇不媚、不雅不俗传统的女孩。按说,三年前由杭州西湖相遇开始,到后来陆陆续续的往来,以及结伴来到江汉平原的乡下农村,同居一间屋檐下,时间不算短,我与你之间应该发生点浪漫事情才对。但事实并非如此,说不清彼此间刻意回避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们始终保持着一种纯普通朋友之间的关系。
那是赤日炎炎三伏盛夏,酷热让我的动作完全变形,手握的镰刀随着流淌下的汗水有些湿滑。心慌气急之时,锋利的刀刃割开我的脚背,顿时,血流如注。患有血晕的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这时,劳作的村民忍不住毒辣太阳的烘烤,差不多如鸟兽散纷纷离去。昏昏欲睡的我,冥冥之中感到有人靠近我。睁大眼睛,哦,是你。几分意外,又似情理之中。你摇了摇手,做了个别说话的动作,搀扶着我向树荫下走去。
安顿好我,你转身返回住地,拎来医药箱,用酒精清洗创伤,敷上药,轻轻包扎好。你的额头满是汗水,衣衫湿透了全身,望着你通红通红的面颊,那一刻,真想拥你入怀,道出心中那个满满的“爱”。
然而,当爱遭到理想与现实的难题时,让我这个俗人实在不能把爱当成唯一支撑点。处于那个年代的家庭成分,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婚姻鸿沟。爱可以风花雪月,婚姻里少不了柴米油盐,俗人一个的我,演绎不出飞蛾扑火的英雄悲壮来。
从未对你予以承诺。但难忘你母亲那句:当初,真后悔不该让你们带她去乡村,不然,怎么会匆匆忙忙返城,而留她在偏远农村不顾?
幽幽怨语如一击重锤令人发聋振聩,内心涌出深深的自责,尽管没受到怪罪,可那种内疚实实在在。茫茫人海中,一直期盼某一天能与你不期而遇,会说一声歉意,尽管此时完全多余。
一痛五十年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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