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来武汉·蔡甸的第11天，来泡沫剧茶的第4次。
今天也是我认识沈先生的第10天，变成泡沫的第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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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01月16日-周二下午
散步回来再次路过门前 看到饮品有活动-
1月15日-1月17日，买一送一（ 满15元送指定饮品一杯）
口渴，又有点冷。
于是，这是我第一次推门进「泡沫剧茶」。
我有选择困难症。
加上胃不好，喝不了浓的甜的。在吧台前问询了很久，店姑娘推荐我喝红茶布其诺[-锡兰红茶 牛奶]。我补了一句，只三分糖就够。
刚好15元，送我一杯原味红豆[-红茶 红豆]，我准备把这杯赠的原味带回去给小沫。
小沫是我大学闺蜜。这次来武汉，就是看她，顺便给她过生日（1.20）。自从毕业后，我们已一年半未见。
而沈先生是她同事。
来这儿第二天，也就是1月12日-周五，我跟着她去学校。她去上课，我就在坐在她办公室桌子前写文章整理游记。午饭后阳光很好，凭栏望湖，我们俩说闲话。听到有人叫她，两人一起回身-
办公室门前立着一位年轻男子，笑着等待回应。
这便是我第一次见沈先生。
我在一边点着红茶布其诺，一边在微信上和沈先生聊天。我怕回去时他也在办公室，便问他，“我在买喝的，要不要给你带，你喝什么。”
“金桔柠檬。”
看茶单上并没有，店姑娘也说，只有柠桃红。
于是就给他带了一杯柠桃红-[锡兰红茶 桃肉 柠檬]。
喝着红茶布其诺往回走，不甜不腻，清淡中透着锡兰红茶的原香。
这大概就是那时对沈先生的感受吧，原香益清。
回到学校，小沫在办公室门口和同事Coco谈事情，递给她原味红豆，我发微信问沈在哪个办公室，我往前走了几步，没找见他。
而一旁的小沫得知另一杯柠桃红竟是带给沈先生的，很吃惊。
“我不在的这个下午，你们都……”
我顾自往前找寻他，没听清她后面的话。大概是小沫看到我主动给他带喝的，觉得我们关系已经非同一般。
其实并没有。
后来我解释说，只是怕给她喝的时，他也在旁边，带这杯柠桃红，只是为了避免尴尬。
可我一边解释着一边心里又在反问自己，是这样吗，鱼儿双，是真的为了避免尴尬，还是，想对他好？
“这个挺好喝的，谢谢你”
“刚还想给你发微信说，要是不好喝别告诉我。”
微信这边的我松了一口气。心里很满足地好奇着，
柠桃红是什么口味，是他对我的感受吗？
就像很多次我们讨论到一个话题时，在听完他的表达，我选择笑笑然后沉默一样，其实我们有很多相同喜好的方面，这些方面的不谋而合，我发现了，心底的喜悦在涌至眼底时，我强行压制下去。不想说，不想表现出来。我希望自己平淡，再平淡一些，就像我选择的红茶布其诺一样。我没告诉他，其实我也很喜欢柠檬的味道。我也很喜欢苏州，这份喜欢，完全可以与他匹敌。
而我只选择了沉默。
>>>2
2018年01月17日 08:54:23
一杯焦糖咖啡[-咖啡 牛奶 焦糖] 送一杯原味红豆
是的，要咖啡全为了提神。
前一晚我失眠了，睡前和醒来，脑子里只有这个沈先生。
叫他沈先生，是因我只知他姓沈。
“沈先生，我可以这样叫你吧。在我之前，有没有人这样称呼过你，工作人员除外。”
“没有。”
“那，你答应我好不好，以后这个称呼只属于我，别人不能这样叫你。”
最末这句被我写进信里，没发给他。
我就如同申请过专利权一样笃定，他只是我的沈先生。其实他也是我朋友圈关系亲近的人里，第一个沈姓的。
同时，他也是我的世界里那只，活了一百万次的猫。
1月15日-周一上午，在小沫办公室，我正整理《武汉之初体验》的游记，他站我身后，看到正插入的照片是武汉地铁的。就说，“这不是我们武汉嘛。”
得知我在写武汉后，他就不由得侃侃而谈起来。坦白讲，我向来反感能说会道、夸夸其谈的男子。心里拒绝与其深交。
沈先生算是个例外。
一开始我是多听少说，想看他究竟知道多少。上周五即我第一次认识他那天，他看我正在写苏州，就苏州这个话题滔滔不绝。我心下惊讶，原来，我们“一起”到过这么多地儿。
既然说到苏州也就说起姑苏，有姑苏必然牵扯金陵，有姑苏金陵的话题自然少不了曹雪芹。就这样，由这个话题一路牵起很多。这是我旅行后第一次遇到对曹雪芹生平如此了解的人。
后来从小沫那儿得知，他修过历史第二学位。
也许是从小对与历史有关的人有好感，这次聊天后，我渐渐改变自己听来的关于他的看法-
他是个骄傲的人。
问他有没有看过《活了一百万次的猫》，他说没有。1月16日加过微信后，我给他发过去这个故事。
我说9岁那年，每看必哭，都搞不懂自己，一个9岁的小女孩为了这只活了一百万次的猫和它的白猫相爱、去世、流泪，哭到难以自制。也许，9岁的我比现在更懂得温柔与体谅。
“我看了那个一百万次的猫
你说的它骄傲地说自己活了一百万次那儿
那个白喵不理
后来
喵就放下了傲娇
死一百万次都没哭过
然而看到白喵死了
最后哭了 也就无法复活了”
“猫就投胎成野猫时最快乐”
“是野猫以后 他是他自己的了”
“你也是你自己”
1月17日这晚的聊天，我们借着故事来象征指代，言传意会。
是的，沈先生，如果你是活了一百万次的猫，那我，是那第一百万零一次，还是那百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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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01月18日 15:24:57 成为泡沫前
一杯芝士本季新鲜[-锡兰红茶 牛奶 焦糖 奶油 胚芽]
又是一个写稿疲倦的下午，僵冷的我散步到新福茂「泡沫剧茶」坐着，看着人多至满座，每个人手里捧着不同口味的饮品，如同捧着各自的悲喜平常，终得一饮而尽。
“吾自倾杯，君且随意。”
这杯芝士新鲜带着奶盖和海盐的咸香，滑过我，进入我，与我身体里的百感，交集融汇。
鱼儿双，痴人鲤。
>>>4
2018年01月19日-周五
这一天我没有来「泡沫剧茶」。
上午写稿，下午他带我去武汉一医院皮肤科看我手上和身上起的湿疹（疮）。
在我确定自己睡眠和食欲被抑制后，皮肤上的疮面渗出愈加严重。我一直认为的皮肤和心是相连的，如同我的胃和心。皮肤是人体的第一道防线，而我这第一道防线已经全线崩溃：如何对你免疫，我的沈先生？
在16号那晚睡前，我说“我只不过想对你免疫”。
说得这样晦涩，不是不想表白，也不是不敢。只是想，给两人留足进退的空间。
坐在他车上，把外套脱下来盖在身上，调整座椅靠背，已经接连4晚睡眠不足5小时，想补个觉。
闭着眼睛，其他感官却都像伸长了触角一般，在这个封闭的汽车空间里探测、寻找、捕捉着与他有关的所有。车里的香氛，音响正播放的歌曲，他的自语声，他的微不可辨的呼吸，以及他的心跳？
我索性把眼睛睁开了，清楚入睡是不可能的事。
“睡不着么”
“嗯。不困了又”
这样独立的空间世界里，我感到自己说话都轻松活泼了好多。终于可以不用在意办公室老师的目光，可以正大光明地感受你，即便我们一言不发，即便我清楚这个副驾驶位置已有所属。
如何舍得睡去，我的沈先生。
我略带抱怨地对你讲我的失眠。其实我心底充盈的只有欣喜。我在以我的方式为我们的故事编剧。睡不着的时间里，我就像这场泡沫剧里独舞的女主角。这个时段只有我自己在演出，也只有我一人做我自己的观众。
就像小人鱼在为他心爱的王子舞蹈一样，步步像踩在刀刃上。成了哑巴，无法讲出心底的话。
每一次目光撞到一起，不到一秒都心照不宣地别开。你知道，你知道我们会为彼此燃烧，你在避开心中影影幢幢的火苗。
可你已经将我点燃。
如此的每个不成眠的夜里，剩我自己为我们燃烧。
武汉一医院比我们想的要近得多。四十分钟就到了。取号、等待问诊、交费取号，取药，询问、叮嘱，离开。这样顺利地在大医院里看病，是头一回。棉服衣袖上沾上汽车里香氛的味道，所以医院的消毒水味第一次失去了迫近我的威力。从前在医院里焦虑的不安全感也因你的存在而不见了。
不到一小时，我们已经在回返的路上。
心里开始不受控制地，怅惘。如同上学上班时双休的周末这天，为即将结束的休息、为即将面对的周一而失落起来，很难说服自己轻松愉悦地享受剩余的最后时光。
这是我讨厌自己的地方之一。
几次长呼一口气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了。
“要说什么”
“我忘了”
“噗”
……
……
“我走以后，可以给你写信吗”
“可以啊”
向他确定学校传达室可以收快递后，就想回青岛后，把写给他的那些信打包好寄给他。
让他在靠近学校的路口把我放下，我慢悠悠地走回，错开与他进学校的时间。
是的，下了车，回到这个封闭的学校环境，我们又回到萍水相逢的路人甲乙。
回到，连多看一眼都是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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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01月21日 17:46:13
一杯胡桃夹子[-锡兰红茶 牛奶 黑巧克力 奶油]饮尽。我知道自己不能喝如此香浓的奶茶，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仅仅一杯胡桃夹子给我的微醉感，抵得上一瓶红酒。
胃有些无所适从，不知从哪儿升起的情绪开始上窜到眼底。有些想哭。
想念他。
他的深情，不言语的克制，就是一杯胡桃夹子。
刚刚还万分清醒的我，现在却什么都不想做，就想待在「泡沫剧」里，任由心底情绪发酵，想他。也想知道他，有没有想起我。
“我问个问题
-
你想念我吗”
“额
不好说
反正我，是挺想见到你的”
“其实，你的不好说也罢，以及
每次你都回避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或者
回避带有表白的字也罢
这是对女朋友忠诚的一种自我克制
是吧？”
“是的”
“我懂你
我可能 比任何人都懂你”
刚刚和店长聊天，我说自己从未像喜欢「泡沫剧茶」一样，喜欢过哪个饮品店，如同对武汉的第一印象，一见钟情。“泡沫”这个意象，甚合我心意。
她说，泡沫给人一种若即若离、亦真亦幻的感受。靠近他，你觉得这般真实；远观他，又是这样虚幻。而就是这份双重感受，让你觉得美妙，甘愿身处其中。
我听着店长的话，自动地把它换成他。
我清楚这三天两夜里，我为自己演了一出泡沫剧。
19号周五下班后，和小沫、Coco一起去看6点20的这场电影——阿米尔汗的新电影《神秘巨星》，这天是首映。
路上翻开微信上的订阅号，才恍然19号是摩羯座的最后一天。沈先生是摩羯男，下午从医院回学校时，问他生日。是1月初。记得小沫曾怕我深陷，宽慰我说：
“他哦，对每个人都这样话多的
他说什么你别放心上，也别往心里去”
“……”
“并且他有女朋友啊，
前一段时间
他过生日还说‘谁说我没有女朋友，
生日蛋糕就是她做的呢’”
“哦……”
周五 23:12
“我知道你有女朋友”
“是的”
“我有女朋友”
“虽然认识也才40天”
“但是已经确定关系了”
“所以我面对你时，会逃避”
“这未生即死的悲喜”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所以我走，是被安排好的”
“我没想过，会有你这样的女孩子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
从六点半到九点多电影散场，到我回家十点半的时间里，他未回我一句话。在看完《神秘巨星》后，无法平复心情。内心情绪激烈冲撞，不受控制。我一次次点亮手机屏幕，巴望着出现来自“活了一百万次的猫”的消息提示。
没有，始终没有。
我开始给他打语音电话，无人接听。
心里失落至失望至绝望。他在陪女朋友吧，对我消息免打扰了吧。或者他真的是还在睡觉，手机关机了？
……
设想了一万种可能，却没有一种有得以印证的可能。
内心所有的悲伤都变成几屏幕的自言自语自说自话自问自答。
终于，十点半仍旧没有回应。眼睛酸胀难忍，关机睡去。小沫和我说话，说起他没几句，又忍不住把手机开机。
有他的消息。四句简单的解释。将过去四个小时的无视推得干干净净。我回他以质问，言语略有激烈。他说，后来八点，去看了这部电影，直到十点半。
我有些错愕。
一些场景和歌词，让我联想到了你。
沈先生，我觉得自己今天流泪太多了。
很抱歉，让你这么难过。
我看到第一首歌的时候，好想录下来分享给你。
我都听到了。
我看电影时在想，你现在就是在追梦吧
恩，能够顶着那么大压力，一路前行
这三四个小时你的感受，我也感受到，是能够体会的
我不清楚该怎么去回应你比较合适
是的，如何回应我呢，作为一个已经有女朋友的人？
问他-
“是你觉得 我喜欢你 所以才对我好
还是
你也对我心动过”
“后者”
“我见到你的时候，就有很熟悉的感觉”
克制的回应。恪守的忠诚。看似如此。我还是安慰自己，“他并没有那么喜欢你。”
那一晚并没有说很多话，却仿佛把什么都说尽了。一方面印证着他与女友之间相识的时间，是的，这都是真的。是我无法干涉只能旁观的事实。另一方面，我听着自己的心里点点碎裂声。
怎么会碎呢。
如同小人鱼一样，第二天太阳升起时，化为海面上的泡沫，消失不见？
前几天道晚安时，总喜欢送上一个[月亮]的表情，再说一句-
“送你一个深海的月亮”。
那以后给你的月亮，该来自何处是好？
不是后记的后记
从「泡沫剧茶」走回来已将近九点。小沫还没睡，忘记是和她怎么说起早先在杭州画乡院民宿首次义工旅行的经历，说到九点半去洗漱，想起既没吃药也没擦药。两种药都得饭后吃，而我只在泡沫剧茶喝了一杯弗拉明戈，没吃晚饭。于是又得去弄点吃的垫一下胃。
坐下吃面，看到手机有他消息，是一句“晚安”。回他“回来煮了一筷子面，继续写稿。晚安[月亮]来自心里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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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开未完的文章结尾，点开《Main Kaun Hoon》（《神秘巨星》主题曲），渐入氛围后，写到现在。
“枸地氯雷他定片”，这个药的效果不减当年。记得七年前吃过，也是皮肤的一次大崩溃。嗜睡犯困，感觉好像有一只手在从我脖颈儿连着大椎穴那儿吸取我的意识和能量。
写下这个不算故事的故事，整理好这些天的记忆碎片，就当是和2017年旅行的最后一站——江城武汉，最好的告别。
想用《神秘巨星》中钦腾对小尹说的话来结尾——
“别为离别哭泣”
“要为拥有欢喜”
终
2018.01.22 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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