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总结说,金牛座的哲学家,天秤座的文学家。对前一句我万分赞同,原因当然不仅仅是金牛座出的哲学家多。像哲学这么“枯燥乏味”没啥情调的玩意儿,就让爱钻牛角尖的“牛腩”们去自娱自乐吧。对后一句,我强烈反对,你拿出诺贝尔文学奖的星座统计数据也没用(天秤座共获16枚诺贝尔文学奖,位居十二星座第一),这最多只能说明爱秀的天秤座更容易被诺奖评委们发现。我相信“有各式各样的作者,有各式各样的小说”。十二星座的任何一种性格,都能诞生与之相应的伟大作家和不朽作品。
拿本月的巨蟹座来说,“居家”的爱好,正是诞生“坐家”的有利条件。巨蟹座的性格特点是细腻温柔、敏感脆弱,其典型代表作家,是法国的男版“林妹妹”——普鲁斯特。
巨蟹座大大小小的知名作家,加起来少说也有三十多个。这里所列的TOP10,经过一番取舍,大致以作品的文学性和知名度为参考。这里并非指出他们在天国中各自的位置,而是向我所尊崇的巨蟹座文学大师们致敬。你心目中的巨蟹座TOP10,会是哪些人呢?
普鲁斯特(1871年7月10日)
《追忆似水年华》
巨蟹座贡献的这位作家,足够让他们骄傲一百年。《追忆似水年华》的叙事,诗意盎然,但又出之于喃喃细语,极其符合巨蟹敏感而细腻的天性,而且,一定是“居家”的。因为体质孱弱,长年生病和蛰居的普鲁斯特“在很长一段时期里,都是早早就躺下了”。他躺在床上培育出的深湛修养,使得小说通篇带着法国式的优雅而不沾染贵族社交圈的虚荣。据说普鲁斯特的母亲教会他三件事:烹饪某些菜肴,演奏贝多芬奏鸣曲,殷勤待客。烹调、音乐(想想看吧,罗大佑、李宗盛、张学友……)、待人接物,这些都是巨蟹擅长的领域,而且,理所当然都是家里的那些事情,正如小说中的标题都是些“在斯万家那边”、“盖尔芒特家那边”一样。
卢梭(1712年6月28日)
《忏悔录》
要说敏感脆弱,普鲁斯特的这位前辈同胞实在是不遑多让。不过普鲁斯特的主要特征是贵族式的慵懒范儿,而卢梭,则是文青式的被迫害妄想症。他前脚把好心收留他的休谟气得吐血,后脚就忧郁地写下:“最愿跟人交往,最有爱人之心的人竟在人们的一致同意下遭到排挤。他们以无所不用其极的仇恨去探索怎样才能最残酷地折磨我这颗多愁善感的心……只要他们还是一个人,他们是不会拒绝我对他们的感情的。”不带脏字骂遍了全世界。然而卢梭的写作才华和煽动感染力绝对是神一样的存在。名人们都应该翻翻《忏悔录》,除了能给公关文注入一点文采,还可以习得骨灰级的“如何靠自黑来洗白”。
卡夫卡(1883年7月3日)
《变形记》
作为卡夫卡的忠实粉丝,我不想“唐突佳人”。然而他的女友亦曾敏锐地指出:“他看得太透彻、太智慧以至于无法生活,太柔弱以至于无法反抗。”卡夫卡像极了他自己那篇名叫《地洞》的小说中的主人公,时时处于惊恐之中,惶惶不可终日,“即使从墙上掉下来的一粒沙子,不搞清它的去向我也不能放心。”然而这位几乎终生未离开故乡布拉格的小职员,靠着自己的想象力改变了整个20世纪的思想文化走向。巨蟹座的宅男宅女应该把卡夫卡的作品奉为“宅族圣经”。
黑塞(1877年7月2日)
《玻璃球游戏》
对比卢梭、普鲁斯特、卡夫卡在中国引起的狂热,黑塞的声名与他的实力实在是太不相配了。他既写过《在轮下》(没错,就是《挪威的森林》男主人公读的那本)、《悉达多》、《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这些非常好读的小说,也给文学票友们贡献出足够“烧脑”的《玻璃球游戏》,这是他花了十二年写出的巅峰之作,并实至名归地因此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小说中的玻璃球游戏是一种综合数学、语言、哲学、宗教、音乐等一切人类知识的艺术,人类文化艺术的精髓凝聚在这个游戏之中。呃……打个玻璃球也有这么大学问?巨蟹座真会玩儿。
梭罗(1817年7月12日)
《瓦尔登湖》
论及美国文学的起源,有两个巨蟹男的地位是具象征性的,一个是《红字》的作者霍桑(1804年7月4日),另一个就是梭罗。相比之下,《瓦尔登湖》有着更为广大的读者。据说海子自杀时身边带的四本书,其中之一就是《瓦尔登湖》。话说梭罗毕业于名校哈佛大学,却“不求上进”不求职,不交社保不纳税,不抽烟喝酒不结婚,年纪轻轻就跑到风景名胜区搞农家乐,这简直是我等苦逼文艺青年“高山仰止”的好榜样。
海明威(1899年7月21日)
《老人与海》
同样是巨蟹座的短篇小说家,我个人更喜欢巴别尔(1894年7月13日),然而海明威或许更有代表性。一提到他和他的作品,人家就想起所谓“硬汉形象”,什么拳击手啦、斗牛士啦、猎人啦、渔夫啦,一个个威武不能屈的。然而李逵式的外表和“往胸口贴胸毛式的威武”掩盖不了海明威的那颗渣男玻璃心。然而矫情且擅长“冷暴力”的他面对读者和女人绝不会说真话,啥事儿都憋心里让你慢慢猜,这种勾引女人的葵花宝典用在文学中就成就了一派文风——美其名曰“冰山原理”。
圣-埃克苏佩里(1900年6月29日)
《小王子》
20世纪儿童文学的两部经典之作都出自巨蟹座之手,一本是美国作家E.B.怀特(1899年7月11日)的《夏洛的网》,另一本则是《小王子》。《夏洛的网》的的确确是讲述友谊的儿童读物,然而《小王子》却以其丰富的隐喻色彩而升华为一部超越年龄和时代的普世性文学经典,涉及了爱、友谊、死亡等人类存在的核心问题。对比渔夫海明威把捕鱼过程中体验到的枯燥乏味一股脑儿倾注到老人的故事里,飞行员圣-埃克苏佩里的故事是如此空灵、轻盈,真正应了雨果的那句老(废)话:“比大海更广阔的是天空。”
奥威尔(1903年6月25日)
《动物农场》
奥威尔的寓言小说是有良心的知识分子的必读书。理性而富有批判精神的奥威尔,却想到用寓言故事来讲述革命与政治,而且编织得极其巧妙。对比《1984》,我甚至觉得《动物农场》要更为成功,当太年轻、太天真的少年对风波诡谲的历史表示“一脸蒙逼”的时候,《动物农场》无疑是带其最快入门的启蒙教科书。
聂鲁达(1904年7月12日)
《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莎士比亚已经算是够大胆了,最多也就在诗里委婉地怂恿人家生个孩子,或是语带双关地含蓄性骚扰一下对方。聂鲁达简直是情诗界的马拉多纳,喜欢霸王硬上弓地单刀直入,什么“女人的身体。白色的山丘,白色的大腿/你委身于我的姿态就像这世界。/我粗犷的农人的身体挖掘着你,/并且让儿子自大地深处跃出”。而且不准叫唤,“我喜欢你是寂静的”,这是要把浪漫纯情小女生逼疯的节奏。
辛波斯卡(1923年7月2日)
《万物静默如谜:辛波斯卡诗选》
巨蟹座的女作家中知名的尚有乔治·桑(1804年7月1日)、爱丽丝·门罗(1931年7月10日)和阿赫玛托娃(1889年6月23日)。然而对比经历传奇、声名显赫的乔治·桑和阿赫玛托娃,我更愿意推荐辛波斯卡,这位越写越少、越写越好的波兰女诗人,有一种看似柔弱的强大,感知纯真而细微,并善于从熟悉的事物中发现疏异性的诗意。
来源:澎湃新闻网 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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