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夫莫依稀记得,随着珍妮斯一声哭泣,他静静地闭上了眼结束了自己平淡的一生。等再次醒来,一片漆黑,他艰难地拖着早已疲惫不堪的手臂打开了床头灯。医院雪白雪白的墙壁上挂着的那个十九世纪欧式摆表清晰的指在了十二点,可奇怪的是秒针居然在逆时针“答滴,答滴...."地走,在表正下方的陪护床上珍妮斯安静的侧卧着。床头灯的微弱黄光轻轻地洒在了她疲倦的脸颊上,戴夫莫多想用尽自己的毕生力气把脸贴在珍妮斯的脸上,但此刻是不可能的,浑身的插管和身体上钻心的疼让他只能平躺在病床上动动眼珠子。戴夫莫心生疑虑:自己已经与世长辞,眼前所看到的仿佛已经经历了一遍,莫非是梦。
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上的疼痛一天比一天轻,戴夫莫的精神头也一天比一天好。但他的生活依然无法自理,同时还是说不了话,他能做的就是天天冲着珍妮斯笑,微微的痴笑(嘴角弯十五度,眼睛眯成一条弧线)。日子很痛苦,但心里很甜。一个月后他被重新推进了手术室,医院的沃史帕斯大夫又给他装上了新的喉结,这一幕好像之前在哪里出现过,但戴夫莫死活都想不起来。又过了五天,戴夫莫能哆哆嗦嗦地说:珍..你...你...夫斯,同时可以坐起来,两只大大的丹凤眼也能徐徐放光了。医生说他的癌细胞马上就可以彻底消失,在医院的日子进入了倒计时。
又过了一个月,医院里所有给戴夫莫医护过的医生护士目送着他挽着珍妮斯健步如飞地走出了医院。到家之前他们在楼下的老苏市场买了一个果篮,庆祝戴夫莫平平安安的出院,也庆祝戴夫莫从一个老秃子变成一个满头银发的帅老伙计。家中一切如常,干净整洁,锅里熬着皮蛋瘦肉粥,这是珍妮斯早上接戴夫莫出院之前熬的。沙发摆在向阳的位置,方便他出院后能多晒晒太阳,老沙皮和瑞思(一条大眼萌和一只蓝猫)被珍妮斯送到乡下朋友家,待戴夫莫更好一些再把它们接回家。
“嘿,我的老伙计!等你一点儿毛病没有了,咱俩继续完成咱俩的黄昏蜜月旅行。” “没问题亲爱的,这是我五十年前欠你的。”
珍妮斯和戴夫莫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如果用一部经典的电影人物描述两人的长相我想是《美女与野兽》里的美女和茶壶。此二人自三十结婚一直到现在,兜兜转转走过了半个世纪,那个年代一切从简,没有鲜花,没有马车,没有蜜月旅行。若不是出了这个意外,黄昏蜜月这个提议珍妮斯永远也不会跟戴夫莫说。说走就走,戴夫莫第二天开着蒸汽拖拉机载着珍妮斯带着行李开始了黄昏蜜月旅行。俩人一直顺着田间公路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去,天很蓝,风很轻,他坐在她身边,戴夫莫心里很美!这一路他们找到了自己最初的梦想。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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