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了许多事情。我和风生参加了比赛,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下个月还有企业来学校面试,老师要我们做好准备;风生还同我说,在去实习之前要谈一场甜甜的恋爱(他朋友都已经谈了好几年了,说实话,他就是羡慕了)。
下午,我和风生急匆匆地背诵了一个中午的导游词要去讲解比赛上展示了。我还是很紧张,尽管我已经参加过很多这样类似的比赛了。风生也一直在鼓励我,我能看清他额头如水晶的汗滴,他应该和我一样吧!我紧紧攥着导游词,汗流浃背,放肆出汗反而不会那么紧张了。
“怎么眼圈又黑了?哈哈哈哈哈,和个大熊猫一样。”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调侃我还是在夸我,就当是一个笑话吧!
昨天晚上,就是比赛前的一个夜晚,我日常和同桌聊天。我透露我目前的状态,很紧张,总有许多“杞人忧天”的想法。我同桌也在笑话我,发了条语音,“之前的你可没有这么紧张的,自信即巅峰,不就是你的口头禅吗?”我只是发了几个擦汗的表情,然后熄了屏幕。然后,拿出了导游词在心里再过了一遍,好像是深夜两点多才睡觉的。
风生帮我把白衬衫扯整齐了,我也拉好了他的领带。衬衫被我的汗水打湿了,后背只有一股凉飕飕的感觉。我担心今晚又要搓几刻钟的衣服了,臭烘烘的汗味谁也不喜欢,我妈又得叫我先搓一遍了。风生挥了挥手,我才回过神来,虽然紧张,可紧张得却是今晚痛苦的洗衣经历了。
太阳大得和蛋黄一样,很晒,能把鸡蛋烤熟了;风小得似呼吸一样,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这就是南方的夏天,不,是春天,春天就已经如此,夏天也就可见一斑了。芭蕉树挡住的仅仅是光线而已,四周的热量还是朝树荫下扑袭而来,把我挤得没有一点余地了。
进了比赛的仿真室,室内室外两者相比较,可谓是“冰火两重天”了。室内开着十六摄氏度的冷气,室外涌着三十四摄氏度的热浪,权衡利弊,我真的不知道选择去哪。室内凉快,但是紧张;室外炎热,但是舒缓。
我光是坐在观众席上就已经不大自在了,何况待会还要当着这些个人的面讲解导游词,即便我很有经验,可是紧张总把我的心态败下阵来。我业已习惯这样的模式,毕竟是备受老师们关注的选手,选手席位上还要给我操着心的风生,我感到从未有过的骄傲涌上心头。
接下来就是上台抽签了,抽到哪一篇导游词就背导游词。当我上台的时候,紧张感倏地消逝了,手也不抖了,只是一种自信感油然而生。我翻过信封,我抽到了河源万绿湖的讲解。此刻的大脑是高速转动中,回忆着导游词的内容。我深呼吸一口,好像要把氧气一口吸光一样,仰望了天花板,“帮帮我,my god!”我也只能这样苦苦祈求上天了。我的手不会攥起来,因为那样更紧张,我看向评委席,他们本来就是熟悉的班主任老师,可就是觉得陌生,我觉得我已经渐入佳境了。
我自然地把手垂放下来,挺直腰杆,挺起胸脯,抓着话筒传在嘴前几公分的位置。我好像和去过万绿湖一样,我背的很流畅,没有什么卡顿的地方,流畅地讲解着万绿湖的导游词。我的眼珠也不听使唤地往四处转着,可我的嘴巴还是停不下来,我甚至不敢看观众席,这样极有可能打乱自己的讲解节奏。我讲解的时候似乎感觉不到汗水的存在了,只知道赶快讲完,这样心情好放松下来,无异于背负石料的人卸下担子。
我和风生说了,讲完的感觉就好像生完孩子,世界都变得安静,缓慢下来。这种感觉已经是如释重负所描绘不了的了。风生也替我捏一把汗,还是把最热烈的掌声给了我,我很感激他。于是乎,我也送上了最诚挚的祝福,因为他也要上去讲解;即便我们两个是竞争关系。可是我们两个之间并不在乎这些东西。
他也时不时盯着我看,仿佛我的眼睛传递给他一种莫大的信心。虽然他很紧张,和讲解时的我没有什么区别,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欣赏他在展示自己。也许他比我好,或者是我发挥不好。总之,我一定会送上我的掌声。
外边的天空忽然间就暗下来了,可是太阳还是那么晒—是太阳雨。再过个十几分钟就会停的;一开始,乌云夹杂着一丝丝光亮,空气变得沉闷,雨就在你不经意间滴落,随之越下越大,空气依然沉闷,静静等待下完雨,空气竟然缓解了些,让路人都能松一口气。
我和风生都没有等完这场雨,是有点可惜,我们刚收拾完东西准备回家时,上天又给我们下了一场。这是在祝贺我们比赛取得好的成绩你,或是我们没看完第一场雨,于是乎现在便给我们补偿回来了。
我一直在回想刚刚比赛的事,真的是非常地紧张,肯定有发挥不好的地方,我却在一直想着如果是另外一种情况的故事。脑子有一瞬间是没有思想的,就是和植物人一样,愣在原地,校卡掉在地上了也不知道。风生拾起我的校卡,撞了我一下,我才会回过神来。
我们两个人就这么走在街上,撑着两把透明的伞,单肩挎着背包,即便恍惚,现在也应该回过神来。我还是走得有点踉踉跄跄的样子。
“风生,这次比赛是不是只是壮个胆子而已,往后还得有许多的比赛在等着我们,我虽然参加了很多的活动,可我依然抗拒参加比赛!”我满脸无奈,嘟了嘟嘴。
“你不都说了你参加了很多的比赛吗?何必想那么多,你努力就是为了那一份荣誉回来。”
即便风生言之有理,可我还是非常不情愿。
“陶渊明隐于山中,访桃花源于噪杂乱世之中,作《桃花源记》,以断绝俗尘之念想。五千年来,隐居山中者多也,鬼谷子、司马徽这等雅士为何不下山开辟功业呢?反而是教出一群优秀之学徒?”
风生憨厚地笑了声,“老师们不就如同鬼谷子,而我们不就是他们的张仪苏秦吗?老师们的功名不也是我们给他们打下来的吗?”
风生好似占了全部的道理,我反倒是哑口无言了。
“这辈子真是要干出件大事来,无功名传世就像这辈子没来过这个世上一样,真怕!”
我和风生都在驻足而思,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们都在想同一样事情。
雨停了下来,猫在追着老鼠跑,就在我们四周乱窜,我倒很有兴趣。猫毛一路在掉,老鼠一直在跑,猫追急了,就高高跃起,锋利的爪子朝老鼠扑过去,可惜还是没能捉住。老鼠甚至要停下来,看着他,这和《猫和老鼠》有什么区别嘞?猫突然像箭一样射出去,扑上了老鼠,刚抓起来又从猫爪中滑溜出去,刚刚下雨老鼠全身都是湿的,猫也是,于是乎它们之间又像小孩一样你追我赶。
“以后出来工作的时候,是不是也和它们一样。”
“也许吧,但我不喜欢!”
“上天哪管你喜不喜欢,还不是这个样子吗?你死我活一辈子的。”
对啊,到头来笑话的还不是自己罢了。
“下个月的面试你准备好了吗?”
“风生,我都不想准备,不过就是自我介绍,面试官再问你一些问题什么的。”
“我都去问了好几个师哥师姐了。”
“准备这么充足干嘛?有一点的了解就行了,知道多了反而不自在!”我信誓旦旦地说道。
风生和我不同,他是准备得“胸有成竹”,而我只是表皮上的认知,但我对自己认识是比他清晰许多的。说了这么久,我已经汗流浃背了,也从大道走进小径里,那是一条幽静的小径,两面都是花树,我觉得挺温馨的。
“风生,有没有看上哪个女孩子的,和我说一说。”我觉得应景,于是提了出来。
风生有点羞涩,毕竟这方面的事情从没听起他说个一二。
“班—长......”他突然支支吾吾的,得口吃一样,说不清楚,声音也降了好几个调。我还是明白他的心意了,我拍了他的肩膀,“实习放假时可以带她去旅游什么的啊!”
风生脸也逐渐红润,就像那抹高原红一般。
“我挺你的!到时候方案我给你设计。”
风生两眼放光看着我,嘴巴也笑得咧歪了。
小径是我们回家的路,路上我们讲了许多的事,不知道这是无聊的消遣还是光辉的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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