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

冷，彻骨的冷。

没有一颗星星，没有一丝光亮，我顺着潮水的方向，向深海走去。夜色下的大海，是泥沼一般的黑，深不见底。水漫过了我的脚踝，我的膝盖，我的胸膛，我的头颅……我向海底坠落。咸涩的海水侵入了我的口腔，蓝黑的水波占领了我的视野，愈发大的压强仿佛要将我炸裂，我无法言语，无法视物，甚至无法思考。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腕部喷涌而出的血液仿佛就在昨日，我亲手割开了，我的手腕。

不，我并没有割下去，我挣开了！

我骤然醒了过来。我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蚕食着我的身体，一点一点，先是麻痒，然后是刺痛，口腔中的咸涩也混入了呛人的铁锈味，鲜血染红了我的眼睛，或者说是眼前的海水。

我不能就这样沉没。

我心里默念着。我奋力向上游去，但身上的鱼却一毫不肯放松，它们啃食着我的身体，每做一个动作，就会有一块肉从我身上消失。但我知道，我不能停下，停下就意味着死亡。

我奋力挣扎着，拼尽全力向上，但海底的激流并不如绸带的温柔，每一下击打，都是一次凌迟的过程，我仿佛身处炼狱，我就要撑不住了。

我失去了我的双腿。

我无比清晰的感受到。此时的我，就像一只笼中困兽，做着无谓的挣扎，泥沼包围了我，侵占了我所有光源。

但我能感觉到，阳光就在头顶。

这一刻，我失去了痛觉，用尽毕生气力，以最大的努力游向水面。我忘记了身上正咬合着的鱼，忘记了我消失的双腿，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活着。

我冲出了海面，阳光照在我的头顶。

天亮了。冷，彻骨的冷。

没有一颗星星，没有一丝光亮，我顺着潮水的方向，向深海走去。夜色下的大海，是泥沼一般的黑，深不见底。水漫过了我的脚踝，我的膝盖，我的胸膛，我的头颅……我向海底坠落。咸涩的海水侵入了我的口腔，蓝黑的水波占领了我的视野，愈发大的压强仿佛要将我炸裂，我无法言语，无法视物，甚至无法思考。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腕部喷涌而出的血液仿佛就在昨日，我亲手割开了，我的手腕。

不，我并没有割下去，我挣开了！

我骤然醒了过来。我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蚕食着我的身体，一点一点，先是麻痒，然后是刺痛，口腔中的咸涩也混入了呛人的铁锈味，鲜血染红了我的眼睛，或者说是眼前的海水。

我不能就这样沉没。

我心里默念着。我奋力向上游去，但身上的鱼却一毫不肯放松，它们啃食着我的身体，每做一个动作，就会有一块肉从我身上消失。但我知道，我不能停下，停下就意味着死亡。

我奋力挣扎着，拼尽全力向上，但海底的激流并不如绸带的温柔，每一下击打，都是一次凌迟的过程，我仿佛身处炼狱，我就要撑不住了。

我失去了我的双腿。

我无比清晰的感受到。此时的我，就像一只笼中困兽，做着无谓的挣扎，泥沼包围了我，侵占了我所有光源。

但我能感觉到，阳光就在头顶。

这一刻，我失去了痛觉，用尽毕生气力，以最大的努力游向水面。我忘记了身上正咬合着的鱼，忘记了我消失的双腿，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活着。

我冲出了海面，阳光照在我的头顶。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