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两个并无多大联系的话题,拿了一支笔却也是提笔四顾心茫然,心中纵有万千情思却卡顿延迟诉诸不了在这笔下的草纸上的。这两个话题总被提起,便算是证了如今这世道仍未见这珍品变得寻常,这行此二者的人有同向之人。我也不过匆匆十八年的光岁,所感所思所见仍未见成熟,然只能给诸君提一个醒也算是这么一纸酸腐文字的功德了。
我平素是没有见过一些为了国家的补助,把自己的车房都给编没了的人。总想如今这世道竟变了风气,人人不思求富了,反倒争着给自己快冒出油的头安上一顶本不属于自己的帽子。然后日日不见天日,这帽子里竟散发出这变质的腐臭味来了,不断地逼着帽子滑落,这戴帽的人也可谓是锥心刺骨,不断地削其形骸,以证自己确实是皮包骨头的。若是遇着试图解下他们帽子的,给他们一点活路的人,还得反手咬过去,大喝别人一声,怪别人断了自己的财路。最后削来削去,竟看不出是个人来了,诚信与感恩两个东西也早已经被逼得跳了出去,再也留不在他的身体里的,仅留了一个酸臭的灵魂依然在这世界飘荡。
这样的人,倘若被人发现帽子是不合头的,并不急着取下这榨人灵魄的帽子,反倒河东狮吼地大骂一声“干你何事?”又或是被人发现偷了别人的帽子,便只好装出些柔弱模样,“这帽子本就在那里,我也是为了这资源不被浪费才帮人拿的,我亦是一片好心啊”这话说得远比我适合这帽子来得巧也来得更加令人所呕的。或许无法精诚的人撒谎是第一层境界,第二层境界或许是诓骗他人,欺瞒自己的灵魂,最后还自认为自己是个顶顶诚信和无辜的人了。
终究不想论这些戴帽子的人的出发点和目的是否正当,这偷帽子,戴帽子的过程注定已经走上了灵魂腐沼之路的,所以才正告诸君,这不是自己的帽子如何也别编的出什么谎话来证明自己是这帽子的主人,诚信二字看来是最最愚笨的,实际上却是清透至极,颇有大智若愚之态。或许所有人都看来那帽子没有人戴的,不戴是白不戴的,却不知道那帽子倘若硬生生的塞合进去,只能逼得骨肉分离的,最终连个人也做不了的。
在这儿还得说这些人的,不行诚义之事便算罢了,当四周有人瞧见他那腐臭的灵魂,看着那么一顶被油浸润了的小帽子,颇觉慈悲之心四起,叫他放了那顶帽子也算是功德一件。可那些人多半是不见领情的,还得像狗一样,一边朝着这些劝阻的人狂吠,一边还得从脚下的坭坑里抛出些稀泥来试图划分个领地,逼着别人走,也逼着别人别打他那帽子的主意。这是正告诸君的第二点,不必总是装得心机深沉,怀疑每一个接近的人是否都看上了我那顶腻乎的帽子,像那攀缘的藤萝,依附得久了还以为自己有能力攀高的。
或许诸君此时心想,我可是并未虚报过贫困户的,我也算是诚信与感恩的完人了,若是明聪些,便知道我这顶帽子人人都遇到过,绝不仅仅是那“贫困户”三字,我这些失掉了灵魂的人也绝不只我们电视上见过的新闻人物。这帽子当你像戴时可以是任何东西,当你不想戴时也可以什么都不是。全凭诸心所向。
唯愿诸君不必削减骨肉灵魂也有那么一顶极合适的帽子,不必故作心机深沉也有那么一些人愿意提醒你帽子戴歪了。最终,能使得诚信与感恩二词日后被提起时不像那天山雪莲一般成了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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