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艾青
艾青(1910~1996),现、当代诗人。原名蒋海澄,笔名莪加、克阿、林壁等。浙江金华人。自幼由一位贫苦农妇养育到5岁回家。1928年入杭州国立西湖艺术学院绘画系。翌年赴法国勤工俭学。1932年初回国,在上海加入中国左翼美术家联盟,从事革命文艺活动,不久被捕,在狱中写了不少诗,其中的《大堰河——我的保姆》发表后引起轰动,一举成名。1935年出狱,翌年出版了第一本诗集《大堰河》,表现了诗人热爱祖国的深挚感情,泥土气息浓郁,诗风沉雄,情调忧郁而感伤。
抗日战争爆发后,艾青在汉口、重庆等地投入抗日救亡运动,任《文艺阵地》编委、育才学校文学系主任等职。1941年赴延安,任《诗刊》主编。他在遍地抗日烽火中深切地感染到时代的精神,汲取了诗情,抗战期间成为他创作的高潮期,出版了《北方》《向太阳》《旷野》《火把》《黎明的通知》《雷地钻》等9部诗集。诗作倾诉着民族的苦难,歌颂了祖国的战斗,渗透着时代气氛,笔触雄浑,气势壮阔,情调奋发昂扬,这是到了延安以后,创作风格所起的明显变化。抗战胜利后任华北联合大学文艺学院副院长,负责行政工作。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艾青任《人民文学》副主编、全国文联委员等职。著有诗集《宝石的红星》《黑鳗》《春天》《海岬上》。1957年被错划为右派。曾赴黑龙江、新疆生活和劳动,创作中断了20年。直到1976年重又执笔,出现了创作的另一个高潮。1979年平反后,任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国际笔会中心副会长等职,出访了欧、美和亚洲的不少国家。创作有诗集《彩色的诗》《域外集》,出版了《艾青叙事诗选》《艾青抒情诗选》,以及多种版本的《艾青诗选》和《艾青全集》。诗集《归来的歌》和《雪莲》曾获中国作家协会全国优秀新诗奖。从1936年起,艾青出版诗集达2O部以上,还著有论文集《诗论》《新文艺论集》《艾青谈诗》,以及散文集和译诗集各1本。他的作品被译成10多种文字在国外出版。在中国新诗发展史上,艾青是继郭沫若、闻一多等人之后又一位推动一代诗风、并产生过重要影响的诗人,在世界上也享有声誉。1985年,法国授予艾青文学艺术最高勋章。
礁石
一个浪,一个浪
无休止地扑过来
每一个浪都在它脚下
被打成碎沫、散开……
它的脸上和身上
像刀砍过一样
但它依然站在那里
含着微笑,看着海洋……
水鸟
两只水鸟浮动在水边
乌蓬船里发出了枪声
一只在惊怖中逃逸了
另一只挣扎在受伤的痛苦里
它的翅翼无力地拍着水面
又迷乱地飞了几圈
才慢慢地向上举起
终于朝江岸的岩石
与丛林间飞去……
此刻
它在岩石的隙缝间
用自己的嘴抚自己的创伤
在寂寞的哀鸣里
期待着伴侣的来临
十六、惠特曼
惠特曼(1819~1892)美国诗人。生于美国长岛一个海滨小村庄。父亲当时是个无地的农民。惠特曼5岁那年全家迁移到布鲁克林,父亲在那儿做木工,承建房屋,惠特曼在那儿开始上小学。由于生活穷困,惠特曼只读了5年小学。他当过信差,学过排字,后来当过乡村教师和编辑。这段生活经历使他广泛地接触人民,接触大自然,对后来的诗歌创作产生了极大的影响。1841年以后,他又回到了纽约,开始当印刷工人,不久就改当记者,并开始写作。几年以后,他成了一家较有名望的报纸《鹫鹰报》的主笔,不断撰写反对奴隶制,反对雇主剥削的论文和短评。40年代未他加入了“自由土地党”,反对美国的蓄奴制,主张土地改革。1848年西欧各国爆发了革命,对惠特曼影响很大。他在报纸上发表文章沤歌欧洲革命,并写了不少诗来表达自己的心境,其中包括《欧洲》、《法兰西》、《近代的岁月》等等。1850年起他脱离新闻界,重操他父亲的旧业——当木匠和建筑师。这期间,他创作了他的代表作诗集《草叶集》(1855)。1861年美国南北战争爆发。内战结束后他自费发表了反映内战的诗篇《桴鼓集》(1865)。几个月后他又出版了一本续集,其中有悼念林肯的名篇《最近紫丁香在庭院里开放的时候》,《哦,船长!我的船长》等等。
由于内战时辛劳过度,惠特曼于1873年患半身不遂症,在病榻上捱过了近20年。1892年3月26日惠特曼在卡姆登病逝。
哦.船长,我的船长!
哦.船长,我的船长!我们险恶的航程已经告终,
我们的船安渡过惊涛骇浪,我们寻求的奖赏已赢得手中。
港口已经不远,钟声我已听见,万千人众在欢呼呐喊,
目迎着我们的船从容返航,我们的船威严而且勇敢。
可是,心啊!心啊!心啊!
哦.殷红的血滴流泻,
在甲板上,那里躺着我的船长,
他已倒下,已死去,已冷却。
哦,船长,我的船长!起来吧,请听听这钟声,
起来,——旌旗,为你招展——号角,为你长鸣。
为你.岸上挤满了人群——为你,无数花束、彩带、花环。
为你,熙攘的群众在呼唤,转动着多少殷切的脸。
这里,船长!亲爱的父亲!
你头颅下边是我的手臂!
这是甲板上的一场梦啊,
你已倒下,已死去,已冷却。
我们的船长不作回答,他的双唇惨白、寂静,
我的父亲不能感觉我的手臂,他已没有脉搏、没有生命,
我们的船已安全抛锚碇泊,航行已完成,已告终,
胜利的船从险恶的旅途归来,我们寻求的已赢得手中。
欢呼,哦,海岸!轰鸣,哦,洪钟!
可是,我却轻移悲伤的步履,
在甲板上,那里躺着我的船长,
他已倒下,已死去,已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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