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的一天,还不到正午,天就阴了下来。开端阴的时分,天上还稍稍显露零散的透着天幕的空地。不多时,这空地就被一片片一堆堆上下翻腾的灰云塞了个结结实实。整个天穹的湛蓝被一层灰幔彻底遮挡了起来。
正午的时分,雪花开端零零散星地飘落了。它们各自拐着弯,打着转,你不挨我,我不靠你地从灰幔中缓缓落在地上。好半天地上也不见有雪。
快到两点的时分,窗外的雪花渐渐地密布起来,在天空中上下翻飞着。大雪花像成团的棉絮,又似片片羽绒从空中飘落着。有的飘落下来又飘升上去,有的从西边向东飘下,半途又折返向西边,有的扭动着身子斜斜着往下落。大雪花的周围是小雪花。小雪花要比大雪花密布得多。它们像鳞次栉比的蒲公英的种子,在空中飞散着,飘忽着,升腾着,下落着;又像成群成群的蜜蜂,彼此拥着、裹着、拧着劲旋转着翻飞着。这些小雪花连着,靠着,粘着,你牵着我,我拽着你;又躲着,闪着,追着,你戏着我,我耍着你。
院内苹果树的树枝上,向下垂着的皱巴巴的黄叶,或许是因为雪花不喜欢它,连一朵儿也不愿意开在它的上面;向上挺着的青叶、紫叶,每片上都开着一簇雪绒花。满树的雪绒花在透着青,含着紫,蕴着黄的苹果树上开着,别一番美丽风光。
近处的地上,房上都覆上了厚厚的一层雪。如粉似纱的雪把房盖、地面罩了起来,似乎怕天外来客惊动了这儿的全部。远处山坡上成片的乔木、灌木连成一片的黑,其间的草地黄里嵌着白,白里泛着黄。山脊上、低洼处几条黑线曳起一片白皑皑。
火车通过的隆隆声,让空中的雪花也有些战栗,它们有的愣在了空中,有的急速地窜逃,似乎一场灾祸降临。美好悦耳的歌声,又让雪花欢天喜地,它们有的跳到半空中与飘荡着的音符亲吻,有的悬浮在地面上为远方的歌手伴舞。
看着白雪美丽的容颜和轻盈的舞姿,我情不自禁地走出房门来到了院中。我伸手在地上抓起一把雪。雪在我的手里凉凉的,这凉直透我的心。白雪在我的手里一点一点地融化了。我的手虽有些凉,也有些冷,可我的心里很舒畅。
望着这满山遍野的白雪,踩在白雪掩盖的土地上,我想:不正是这白雪,让冬日才显得像冬日吗?不正是这白雪,给冬日平添了许许多多的联想吗?不也正是这白雪,在孕育着春天的百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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