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作家从前说过:游览时人的身体和魂灵实际上是别离的,所以每走几步就需要旅人停下来,等一等他疲乏的魂灵。从昨日开端,我大脑里的神经就骚乱起来。从昨日晚自习教师讲研学要求起,它就拼命地拉扯着我的头皮,弄得我浑身发麻,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还时不时宣布几声爆笑--这真实有失尺度。我什么也没听进去,就更不用说晚上最终一节化学晚自习是在怎样折磨了。铃声响起,“完毕了!”它抱住我,摇着我的臂膀,我一趔趄,差点栽倒。
冲出校园,奔回家中……冲出家中,奔进校园。教室里攒动着人头和笑声,如同空气也是在欢呼雀跃地涌动。“到操场去!”我想,教师其时大约也是振奋的。望着黑板上那四个字的一气呵成,我试着仿照,却写不出那字字生辉的气韵。
……
大半天做梦般一晃而过。如同,我现已走了很远的路--从地质大学那条通往食堂的泥泞的街,到华科严整庄严的教育楼里温馨的一角。现在,我的脚板硬邦邦的,我的腿是酸胀的,这是不是都证明着我走了很远,行了许多的路呢£
我不知道。
身体软绵绵的,就倚在游览大巴的座椅上,我,一个疲乏的赶路人。
........
暮色临幸了这座城。
灯火忽而从五湖四海亮起来,是天上的街市,是江边的渔火,纷纷乱繁的喧嚣一齐涌上来,又全都碰碎在玻璃窗上。独守着心爱的安静,静静注视着这座了解而生疏的城,这时,我才觉得,我醒了。
环视整个车厢,各人忙各人的事,各人独享着各人的月色。我远远地望见有个人奔走风尘地向我行来,裹着倦意却携着慈祥。我去牵她的手,遥遥地,如同穿过迢迢的银河。握紧它,冰释分裂。
她说:“现在,我和你,时刻是归于我们俩的。”
缄默沉静,是黑夜的主旋律;缄默沉静,是思想的最强音。
独守着安放的魂灵,目光投射在这座大城市的上空,时刻和空间的移动改换都放慢了。街上活动着星河:在红黄绿光色的跳转中,它们一瞬间演绎激流,一瞬间又凝涩不通了……很晚很晚,楼房仍是点缀着灯火--那与夜争衡的灯火该是很顽强了,那守着灯的人天然更是顽强......街上仍有人行,他们总是行色仓促的,似乎有无尽的路要赶。他们的眼里,清楚地,映着我未来的姿态。
这样的大城市,我是喜爱的。高跟鞋如鸣珮环的敲击声,学术会议上隔空投进的PPT总能轻易地招引我的目光。或许几年后,某个城能容下如蝼蚁般藐小的我,那么我乐意成为它千千万万个城市建设者中一员,在自己的江湖闯练,在自己的韶光里徜徉踟蹰。
静静地、静静地躺着,倾听城市的脉息,倾听年代的呼唤。现在,我知道该怎样做了。
.........
后来,我才知道,并不是武汉的每一个夜都如彼时那般灯火阑珊。那七分变成的月光,大约正是武汉给那一群赶路者、那一群寻梦人的异样的奉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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