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瑟瑟的吹,那一年的画面犹存,回忆犹在。
我的田园在巴山深处,那儿有个习俗,若是哪家生了丫头就在屋前种棵树,出嫁时好做妆奁。我出生那年,爸爸种了一棵小杨树。
小杨树一人高时,我就四岁。
隔邻王二娘的女儿出嫁了,好奇的我躲进了新娘房间那屋的谁人又黑又挤的衣柜,在细小的柜缝中我看到了新娘在一直的揩拭眼泪,我的头脑中就冒出了一个疑问:“姐姐今无邪漂亮啊,红红的衣服,红红的丝巾,嘴巴也是红红的。可为什么要哭呀?”不经意间新娘的化妆师,也最先了她的工作了。粉嫩的面庞在口红与腮红的陪衬下加倍细腻与优美了!头上盘起的鬓发与簪子的完善锲合,一袭红裙使新娘尊贵又不失精致。
白扬已长得茂密与葱松了,我也长大了。
“伴娘,快点!快陪新娘!”一声粗厚的声音把我引入新娘的房间,这一次我由谁人看新娘的小孩变成了为新娘梳妆打扮的谁人伴娘。随同《娶亲进行曲》的旋律,我和新娘一并进入了娶亲现场,满屋子的来宾喧闹着,掌声,欢呼声夹杂着礼炮声,让人血脉喷张。我侧脸偷看红头盖下的新娘,满脸洋溢着幸福的荣耀,嘴角的小酒窝比平时更深更圆。新郎穿着红色的衬衫,一头黝黑与整齐的头发显得容光焕发。在这个神圣的时刻。天气也由适才的阴晦放了晴,窗前的小燕子也知趣似的欢叫着,和屋里“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伉俪对拜”的声音应和着。这时伉俪两人撞了个头冒金星,引得台下的观众哈哈大笑,就连台上的双方怙恃也忍俊不禁。怙恃坐在堂上接受了新人的参拜,这时新娘的手上接过了一个红色的器械――红包,一盘盘的枣子,一碟碟桂圆,一袋袋的花生蜂拥而至,寓意着早生贵子。
眼看那颗白杨快长成参天大树了。
我也梦到自己成了那新娘。那一袭红裙加倍艳丽了――主人是我!我成为新娘了!小时候的疑问迎刃而解了,我也哭了,是对母亲的不舍,新家的不适,更是对青春的感伤。
一朵花的优美需要绿叶来陪衬,一颗树的壮大需要阳光的营养,一个民族的中兴离不开民族文化的支持!“田园的新娘”就是那传统文化的奇葩,永不干枯!
“箸”根民族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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