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涛不由吓得后退了一步。可是他立刻保持风度,微笑道:“姑娘深夜来访,莫非有什么事?”
石霜清闪身而入。瞿涛不禁吃了一惊,窘笑道:“霜姑娘,有事但请吩咐,夜深了,这样怕不太……”
却不想石霜清霍地转过身来,冷冷一笑道:“怎么,只有瑶清来得,我就来不得么?”
瞿涛不禁面色一红,他强忍着心中的不悦道:“姑娘如以为我不该住此,我可以马上搬走,不必如此挑剔!”
石霜清回过身子望了望他,发出一声冷笑,却又笑骂道:“好狠心的小贼!你竟敢对我如此无礼,要不是看在我妹妹的份上,今夜何肯与你甘休?”
瞿涛忍着怒道:“姑娘有何贵干?”
石霜清慢慢在一张石椅上坐了下来,她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绸包,里边好像包着什么东西。
忽然,她尖叫了一声,一只手抚摸着膝头道:“啊唷!痛死我了!”
瞿涛怔了一下道:“怎么回事?”
石霜清咧着嘴道:“方才我为了摘这几朵花儿,不慎自崖头上摔了下来,大概是错了骨了,你肯为我把错了的骨扭正起来么?”
瞿涛点点头,道:“这自然可以。”说着他走了过去。却见石霜清翘起一条腿来,短裙分开,露出了那条欺霜赛雪的白腿。
瞿涛不由心中一动,暗忖道:“此女夜半来访,未必是为这一点点事情,恐怕是另有心机,我需防她一防!”想着就立住了脚步。
石霜清见他如此,嘻嘻一笑道:“怎么,你不肯么?哎哟,疼死我了!”
瞿涛不由面色一红,转念一想,只要自己立心端正,她既是瑶清之姐,为她疗治一下腿伤,又有何妨?
想着弯下身子,去看她的伤处,却见她就手递过那个绸巾包儿,道:“你看看这几朵花可好?这是巫山的特产,只怕你没有见过吧!”说着把那绸巾包儿递了过来。
瞿涛伸手接过,只觉得分量很重,心中一动,暗忖:这是什么样的花儿,如此沉重?
想着,退后一步,打开绸包,却见其中有一颗类似灵芝的东西,通体奇黑,油光发亮。
最奇的是,这黑亮的茎枝之上,生着一种小如粟米的奇形花朵,花色奇艳,红紫都有。
这时他鼻中又闻到了一种清香,沁人心肺。
石霜清嘻嘻笑道:“你闻一闻吧!”
瞿涛一时好奇,竟没有料到其他,当时情不自禁地把这棵奇怪的花放到鼻端闻了一闻!顿时,就觉得一股幽香直入人心肺,上透脑门,全身似有一种莫名的懈怠,当他放下了手上的花时,整个身子竟情不自禁地倒下了……
以后发生的事,是那么的残酷!一个有为的青年,顷刻间毁于不幸!
一切的不幸都已成为事实之后,那萧萧的细雨仍兀自落个不停……
当瞿涛猛然醒悟,翻身坐起来时,才发觉自己身上竟是一丝不挂,赤裸裸地睡在床上!
这一惊,把他吓了个三魂出窍,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左右望了望,室内空无一人,只是榻上被褥零乱,枕畔散有几根秀发和一支金钗!
这一惊,不禁令瞿涛出了一身冷汗!
他立刻跳下床来,找到了衣服,匆匆穿好,暗忖道:“天呀!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几乎要昏过去了,靠着墙,思忖了一会儿,才想起了是怎么一回事,当时益发惭愧,几不欲生!
这一切,都是石霜清卑鄙的伎俩……
瞿涛不由一阵怒火上冲发梢。
就在这时,他耳中听得一阵歌声,石门开处,石霜清含笑而入。她那张脸,白天看起来,简直比鬼还怕人,一脸横肉,麻麻一层毛,就像是毛栗子一样敷生在脸上。
瞿涛强忍着内心的怒火,他要把事情作个了断!在他心胸内,此刻已萌生了杀机!
石霜清格格一笑,她右手拿着一面铜镜,左手却在掠着头上的长发,媚笑着道:
“早呀!我的人儿!”
瞿涛目眦欲裂,道:“无耻的贱人,你……”
他再也无法忍下这一口恶气了,当时右手一挥,“啪”一掌劈出!
石霜清格格一笑,身形一闪。
瞿涛的掌力,把壁上的石板整整地打下了一层。
石霜清竟笑得更厉害了,她跃身在石桌之上,笑着道:“姓瞿的,你已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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