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史·列传第十二(3)

  孙秉德、斜哥。秉德别有传。  斜哥,累官同知曷苏馆节度使事。大定初,除刑部侍郎,充都统,与副统完颜布辉自东京先赴中都,辄署置官吏,私用官中财物。世宗至中都,事觉,斜哥当死,布辉当除名。诏宽减,斜哥除名,布辉削两阶,解职。  二年,起为大宗正丞,除祁州刺史。坐赃枉法,当死,诏杖一百五十,除名。遣左卫将军夹谷查刺谕斜哥曰:「卿何面目至乡中与宗族相见。今徙鄜州,以家人自随,俟汝身死,听家人从便。」久之,起同知兴中尹,迁唐括部族节度使,历开远、顺义军。  斜哥前在云内受赃,御史台劾奏,上谓宰臣曰:「斜哥今三犯矣,盖其资质鄙恶如此。」令强干吏鞫之。狱成,法当死。上曰:「斜哥祖父秦王宗翰有大功,特免死,杖一百五十,除名。」久之,复起为劝农副使。  赞曰:宗翰内能谋国,外能谋敌,决策制胜,有古名将之风。临潢既捷,诸将皆有怠忽之心,而请伐不已。越千里以袭辽主,诸将皆有畏顾之心,而请期不已。观其欲置江、淮,专事陕服,当时无有能识其意者。甫释干戈,敛衽归朝,以定熙宗之位,精诚之发,孰可掩哉。  宗望本名斡鲁补,又作斡离不,太祖第二子也。每从太祖征伐,常在左右。  都统杲已克中京,宗翰在北安州,获辽护卫习泥烈,知辽主在鸳鸯泺,宗翰请袭之。杲出青岭,辽兵三百余掠降人家赀。宗望曰:「若生致此辈,可审得辽主所在虚实。」遂与宗弼率百骑进。骑多罢乏,独与马和尚逐越卢、孛古、野里斯等,留一骑趣后军,即驰击败之,生擒五人。因审辽主尚在鸳鸯泺未去无疑也。于是进兵。宗翰倍道兼行,追辽主于五院司,不及。娄室等追之至白水泺,辽主走阴山。辽秦晋国王捏里自立于燕京。新降州部,人心不固,杲使宗望请太祖临军。  宗望至京师,百官入贺。上曰:「宗望与十余骑经涉兵寇数千里,可嘉也。」上宴群臣,欢甚,宗望奏曰:「今云中新定,诸路辽兵尚数万,辽主尚在阴山、天德之间,而捏里自立于燕京,新降之民,其心未固,是以诸将望陛下幸军中也。」上曰:「悬军远伐,授以成算,岂能尽合机事。朕以六月朔启行。」既次大泺西南,果使希尹奏请徙西南招讨司诸部于内地。上顾谓群臣曰:「徙诸部人当出何路?」宗望对曰:「中京残弊,刍粮不给,由上京为宜。然新降之人,遽尔骚动,未降者必皆疑惧。劳师害人,所失多矣。」上京谓临潢府也。上乃下其议,命军帅度宜行之。  上闻辽主在大鱼泺,自将精兵万人袭之。蒲家奴、宗望率兵四千为前锋,昼夜兼行,马多乏,追及辽主于石辇驿,军士至者才千人,辽军余二万五千。方治营垒,蒲家奴与诸将议。余睹曰:「我军未集,人马疲剧,未可战。」宗望曰:「今追及辽主而不亟战,日入而遁,则无及。」遂战,短兵接,辽兵围之数重,士皆殊死战。辽主谓宗望兵少必败,遂与嫔御皆自高阜下平地观战。余睹示诸将曰:「此辽主麾盖也。若萃而薄之,可以得志。」骑兵驰赴之,辽主望见大惊,即遁去,辽兵遂溃。宗望等还。上曰:「辽主去不远,亟追之。」宗望以骑兵千余追之,蒲家奴为后继。  太祖已定燕京,斡鲁为都统,宗望副之,袭辽主于阴山、青冢之间。宗望、娄室、银术可以三千军分路袭之。将至青冢,遇泥泞,众不能进。宗望与当海四骑以绳系辽都统林牙大石,使为乡导,直至辽主营。时辽主往应州,其嫔御诸女见敌兵奄至惊骇欲奔,命骑下执之。有顷,后军至。辽太叔胡卢瓦妃,国王捏里次妃,辽汉夫人,并其子秦王、许王,女骨欲、余里衍、斡里衍、大奥野、次奥野、赵王妃斡里衍,招讨迪六,详稳六斤,节度使孛迭、赤狗兒皆降。得车万余乘,惟梁王雅里及其长女乘军乱亡去。娄室、银术可获其左右舆帐。进至扫里门,为书以招辽主。  辽主自金城来,知其族属皆见俘,率兵五千余决战。宗望以千兵击败之。辽主相去百步,遁去。获其子赵王习泥烈及传国玺。追二十余里,尽得其从马,而照里、特末、胡巴鲁、背荅别获牧马万四千匹、车八千乘。及献传国玺于行在,太祖曰:「此群臣之功也。」遂置玺于怀中,东面恭谢天地,乃大录诸帅功,加赏焉。  辽主乃使谋卢瓦持兔钮金印请降。宗望受之,视其文,乃「元帅燕国王之印」也。宗望复以书招之,谕以石晋北迁事。遂使使谕夏国,示以和好,所以沮疑其救辽之心也。宗望趋天德,辽耶律慎思降。及候人吴十回,皆言夏国迎护辽主度大河矣。宗望乃传檄夏国曰:「果欲附我,当如前谕,执送辽主。若犹疑贰,恐有后悔。」及辽秦王等以俘见太祖,太祖嘉宗望功,以辽蜀国公主余里衍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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