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兄的文字,从数量上说,我读的不算少。作为长期从事公文写作的前辈,退休后转入自己所钟爱的散文写作中,他的取材,多是周遭熟悉的事物,小动物、植物、童年记忆、日常生活片断等等。在主体思路上,真实这个因素被安置到特别的位置上,这个真实不是落定在情感层面上,而是所见、所闻、所知的真实,也是过往公文写作的经历,使其对虚伪的习气有种本能的反感,反映到写作生活中来,就是对这种真实的强化。
这篇文章的书写对象是自然界中一种小动物,我在阅读之后,产生一个念头,即如此文章如果是苇岸来处理,该是何等摸样?我的判断,应该是大相径庭了,因为苇岸的动植物书写,凸显的是客观性,而太行兄的文章,路子恰恰相反,处理对象的时候,始终要彰显我的存在,包括我的看到,我的回忆,我的查证等等。
从行文上看,太行兄的文字是力求风趣和幽默的,个别处还呈现出诙谐的格调,根据我的猜测,作者应该对林语堂和梁实秋两位先生情有独钟。这一篇,作者就贯注了诸多的童真和机趣,比如他和小动物的斗智斗勇,他的乐此不疲。这个风格很生活化,也贴近读者,不过,我要说的是,作者的语言传达,路子虽然没有问题,但是在具体的语言组织上,却存在一些问题,突出的地方就在于太满,语句间填充的棉花太多,以至于读者枕着入眠的时候,有一种过硬的感觉。在我的理解,机智和幽默的篇章,语句间一定要有空间,好让读者在余味的品尝中发出笑声。
如果要进行更准确地体裁分类,太行兄的篇章几乎皆可归类于小品文的范畴,小品文的特性大家都知道,豁达宽容的心态,极深的见识,再加上简约有致的表达。
最后,就文章内容再说几句,作者把小蚂蚁放到蚁狮的巢穴中,以及自我对巢穴的破坏,这两个细节太醒目了,我不是很赞同这样的行为,这就为何我开头要说到苇岸的原因。人是万物的灵长,这是文艺复兴时的认知,这个观点现在已经得到反思。
公众号:pcren_cn(长按复制)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