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迪小姐的金牙闪闪发亮。“啊,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啊?琼?路易斯小姐,”她说,“今天你的裤子哪儿去了?”
“穿在连衣裙下面呢。”
我并没有打算逗乐,但是她们一下子笑开了。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只觉得双颊顿时火辣辣的。只有莫迪小姐一个人严肃地看着我。除非我有意逗乐,她从来不取笑我。
屋里突然沉默下来。这时斯蒂芬尼?克劳福德小姐在对面叫道:“琼?路易斯,你长大了干什么?当律师吗?”
“不……嗯,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我阐答说,心里感谢她好心把话题岔开了。我急急忙忙地开始选择未来的职业。护士?飞行员?“呃……”
“讲出来吧,我以为你想当律师呢,因为你已经开始去法庭啦。”
女人们又哈哈大笑起来。“斯蒂芬尼还真够滑稽的呢I”有人说了一句。斯蒂芬尼小姐又来劲了,迫问说:“你长大不想当律师吗?”
莫迪小姐把手搭在我的手上。我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回答:“不,我只想当一个有教养的女人。”
斯蒂芬尼小姐用怀疑的眼光打量了我一会儿,确信我没有打算鲁莽无礼,于是心满意足地说,“喂,你成不了有教养的女人,除非你开始更经常地穿连衣裙。”
莫迪小姐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我再没说一句话。她手上传来的温暖足够使我坦然了。
格雷斯?梅里韦瑟太太坐在我左边,我觉得和她讲讲话会显得很礼貌。她丈夫梅里韦瑟先生被迫成了一个虔诚的卫理公会教徒。他唱着“全能的上帝的慈悲,有多么悦耳的声音,拯救了我这个可怜的人……”,唱的时候显然他不觉得这个颂歌涉及任何个人。然而,梅科姆镇的人普遍认为格雷斯?梅里韦瑟太太使他清醒了,把他改造成了一?个通情达理而又有用的公民。因为,毫无疑问,梅里韦瑟太太是梅科姆最虔诚的女人。我在思索着一个她会感兴趣的话题。“你们今天下午都在说些什么?”我问道。
“哦,孩子,说那些可怜的摩路纳人。”她说了这一句就不再说下去了。没有再问的必要了。
梅里韦瑟太太一想到受苦难的人,她那大大的棕色眼睛就饱噙着泪花。“他们住在丛林里,只有捷?格兰姆斯-埃弗雷特和他们在一起,其他什么人也没有。”她说,“除了圣徒般的捷?格兰姆斯?埃弗雷特,没有一个白人会走近他们。”
梅里韦瑟太太说话象是演奏风琴,每个词都完全符合音乐的节奏。“贫困……黑暗……邪恶……这一切,唯有捷-格兰姆斯?埃弗雷特知遭。教堂派我到野营地时,捷?格兰姆斯?埃弗霄特对我说……”
“他在那里吗,太太?我还以为……”
“他回家休假了。捷?格兰姆斯?埃弗雷特对我说:‘梅里韦瑟太太,您不知遭啊,您不知道我们在那里得和什么作斗争。’他就是这么对我说的。”
“嗯,太太。”
“我对他说:‘埃弗雷特先生,亚拉巴马州梅科姆县的南方卫理公会主教派的妇女百分之百地作您的后盾。’我对他就是这么说的。你们知道,我心里当即立下誓言。我想回去就要把摩路纳人的情况讲给大家听,把捷?格兰姆斯?埃弗雷特的愿望传达给梅科姆县的人民。我现在就是这么做的。”
“嗯,太太。”
梅里韦瑟太太摇了摇头,头上一绺绺的黑色鬈发也随着轻轻摇晃。“琼?路易斯,”她说,“你真是幸运啊。你生长在基督教的城镇,基督敦的家庭,周围都是基督教徒。在那里,捷?格兰姆斯?埃弗雷特工作的地方,除了罪恶和贫困就一无所有啊。”
“嗯,太太。”-“罪恶和贫困…???那是什么,格特鲁德?”梅里韦瑟太太转身看着身旁的那位女人,用动听的声音说,“哦,那个。暖,我总是说宽恕、忘记,宽恕、忘记。教会应该做的是帮助她,让她从现在起,为了孩子,象基督徒一样地生活。这里应该派一些男人去要那个牧师鼓励她。”
“请问,梅里韦瑟太太,”我插嘴问道,“您是在说梅耶拉?尤厄尔吗?”
“梅……?不,孩子。我说的是那黑人的妻子。汤姆的妻子,汤姆……”
公众号:pcren_cn(长按复制)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