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丘为她这么一搅,哪里还有心情打坐?
当时舒开了双腿,自蒲团上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自语道:“我想是时间差不多了!”
就见他迈动双足,慢慢走到了窗前,向外张望了一会儿,回过身来冷笑道:“我徒儿项瑛虽然姿色不及你,可是武技并不见得比你差多少。如果真和你动起手来,尚不知到底谁胜谁负,贫道所以要插手其中,实因是气那江海枫不过。老实说,和你并没有什么仇恨……”
说到此,停了停,微微耸肩笑道:“如果你能改变主意的话,非但贫道可放你,并可以化敌为友,将来你如有任何事情相求,贫道必定为你解决。”
并点了点头,道:“怎么样?你意如何?”
紫玲也实在急了,想早点脱身,当下只得问道:“要我改变什么主意?”
吴老丘桀桀一笑,点头道:“好!我告诉你!”遂冷笑道:“只要你帮忙促成我徒儿和江海枫之间的婚事,这件事我看你是做得到的!”
紫玲气得火星乱冒,当时冷笑一声,道:“对不起,这件事我做不到,我也没有这权力!”
吴老丘怪目一睁,道:“这么说,你是不肯了?嘿!”
说到此,头上青筋暴露道:“我知道你是不怕死的,既如此,那么只好请你忍耐些时了!”
秦紫玲气得要哭地道:“你这道人,真是好没来由,这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何苦如此折磨我?”
黑面童哼道:“你再忍耐一会儿就行了!”
说到此,忽然看了一下天色,大声呼道:“来呀!把笔墨纸砚拿来!”
立刻有人在外答应了一声,继而进来一个小童,捧上了文房四宝。吴老丘指了一下一边的书桌,那童子就搁在了上面,躬身道:“道爷还有事么?”
黑面童笑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刻了?”
小童弯身道:“快四更了,是小的怕吵了道爷打坐,适才吩咐打更的没有打。”
吴老丘皱了一下眉道:“糊涂,我就是在听梆子声,你快快把四角的灯笼燃起来,吩咐楼内各人,无论何事不许多管。”
那童子又答应了一声:“是!”
遂见他返身外出,须臾又入内,手上却多了一根竹竿,竿头系有火媒。
紫玲心中正自不解,就见这童子依次在四面窗外,伸出竹竿,把预先悬在四个楼角的灯笼点了起来,立时灯光大亮。
那童子点着了灯后,又对吴老丘鞠了一躬,这才退了出去。
紫玲看着不解,不由冷笑道:“道人,这又是什么花样?我不妨告诉你,江海枫技艺超群,可不是好欺骗的!”
“哪一个欺骗他?”吴老丘狂笑道:“实在告诉你说,这四个灯笼正是指给他的一条明路,他只消一看,就可知道了!”
紫玲愈发不解道:“你怎知他今夜会来?”
吴老丘鄙夷的道:“老实告诉你,贫道已使人对他下了战书,他如希望你活命,此时自是非到不可!”
塞外飞鸿何等震惊!又羞又气,恨得连声音都抖了!
“你太卑鄙了!”
吴老丘冷冷一笑道:“你方才不是说,他不会来么?我们不妨等着看一看,他必定会来的!”
紫玲噙泪道:“那么笔砚又有何用?”
吴老丘哈哈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姑娘,你等着瞧吧!”
紫玲恨道:“江海枫武功不见得输你,你太自负了!”
黑面童冷笑了一声,用手向四外指了指,道:“你看见了没有?我悬挂了这四个小灯笼,说它是照路固然可以,说它是迷路也未尝不可!”
紫玲冷哼道:“这是什么意思?”
吴老丘狂笑了一声道:“姑娘,你的话太多了!”
方言到此,忽听窗外楼角上风铃,叮叮一阵乱响,黑面童吴老丘面色一沉,道:
“你的心上人来了!”
身形一转,快似飘风一般的已回到原来的蒲团之上,身子方坐定之后,却闻得窗外一个冷峻的声音道:“道人你以为这‘四灯守宫’能够阻得住我么?待我破与你看!”
言方一毕,只听见“波”一声,一盏灯笼应声而灭,吴老丘怔了一下。
他哈哈狂笑了一声道:“小辈,你果然来了!”
言罢,探手在座前的一根绳索上一拉,那四个灯笼立刻旋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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