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雷在暗中又是一动,心道:“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他把“文素姬”这三个字,以及她的素描,牢牢地记在心里。
可是天下这么大,去找寻这么一个渺小的老婆婆,真好比海底捞针,那简直是太难了。
想到此,不禁又发起愁来!
可是奇怪的是,他所认为难的事,每一件都会立刻获得解答。
立刻,他就听到匡芷苓在问:“妈!那文老婆婆,现在什么地方呢?”
白姗道:“住的地方倒是不远,我前两天还去看过她一次,现在是老了,不愿动了!”
匡芷苓道:“她住在哪里呢?”
白姗叹了一声道:“我现在把她接出来,暂时住在客栈里,她年纪大了,又无儿女,等我们这边事办完,我想把她接到家里去!”
匡芷苓道:“她一人住在客栈里?”
白姗叹了一口气,道:“可不是,她实在是一个可怜的老婆婆了,我想她是活不了多久了,到现在都念念不忘那日月岛的宝物——唉!”
匡芷苓停了一会儿道:“妈!这个文婆婆她会不会武功呢?”
白姗笑了一声,道:“武功!一阵风也能把她吹倒了!”
匡芷苓嘱咐道:“妈!要小心一点儿,要是那徐老头找到她,岂不是糟了!”
白姗点了点头道:“这倒是实话,要是徐老头找到了她,一切都完了;不过,那徐雷怎么会知道呢?”
徐雷听得不由心内暗暗发笑,狂喜忖道:“活该我徐雷发大财,真是天从人愿!”
想着还想继续往下听,却听那白姗站起来道:“好,歇息够了,我们走吧!”
匡芷苓有意无意地回了一下头,道:“我真怕这里有人……”
她母亲道:“傻孩子,不会的,快走吧!”说着母女二人,各自展开了上乘的轻功,一路轻登巧纵而去!
她们走远之后,“短命无常”徐雷才立起身来,他那双深沉的眸子,闪着过份狡智的光芒,鼻中冷冷哼了一声。
这时苍须老人秦二棠,飞纵过来,嘻嘻笑道:“真让你猜着了,她们说些什么?”
徐雷摇了摇头道:“只是些废话!”
秦二棠一怔道:“这么说,你白听了?”
徐雷哼道:“那可不是!”
秦二棠愤然道:“这么说,真太便宜她们了!”说着他搓了一下手,嘻嘻笑道:
“老徐,关于那翡翠梨……真在你手里么?”
徐雷面色一变道:“你这是什么话,莫非我徐雷还会骗你不成?”
秦二棠一摆手道:“别急!别急!我的老朋友,我只是随便问一问……”他嘻嘻笑了笑,道:“因为外人都这么说!”
徐雷冷笑道:“那匣子里的东西,你和银川不是都亲眼看过了,还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秦二棠红着脸道:“好了,好了,就算我没问,我们快进去瞧瞧吧!穆银川八成是伤得不轻!”
说着他们匆匆返回房内。
虽说是到手的笠原一鹤,叫他又跑了,可是徐雷却由匡氏母女口中,得到了另一桩宝贵的消息,也算是“塞翁失马”未尝不是福。
“老爷客栈”的伙计刘二呆子,懒洋洋地坐在门口,太阳正照在他补过的破裤裆上。
好几天这客栈一直没有什么生意,倒是今天早上,来了一个老太太,给他新春发了市。
这个老太太,从哪里来,他不知道,到哪里去,他更不知道,只说是姓文。刘二呆子还是真瞧不起她,因为她还瞎了一只眼。
可是他这种观念很快就改过了,因为中午的时候,这位老太太,特别把他叫过去,赏他一锭银子,拜托他帮一个小忙。
这个小忙,刘二呆子倒是挺愿意帮的,因此,他从中午,就搬了一把小椅子,坐在门口,等着那个要来找老太太的朋友。
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那个人还没来,刘二呆子就有点发傻了。
这倒不是愁那个人不来,而是怕到了口袋里的银子又飞走了。
他叹息一声,喃喃骂道:“他妈的,这小子是腿上长了疮了吗?怎么还不来呢?”
说着一只手抓起椅子正要进去,也就在这个时候,山坡上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刘二呆子一喜,心说:“八成是来啦!”
他赶忙坐了起来,果然,他看见山上走过来一匹大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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