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乡土作家李兴义印象(李军锋)_经典散文_.

纯朴的文字纯朴的人

  ——乡土作家李兴义印象

 
  □文/图通讯员李军锋

  拜访本地作家李兴义之前,我提前做了一些功课,读了他的一些作品,尤其是诗歌和散文,总体感觉,两个字:纯朴。

  见面的时间,约在一个雨后初晴的下午。握手,让茶,切水果,他没有一点教育部门干部和知名作家的架子,给我的第一印象,就像初读他作品时的感觉一样,依然是那两个字:纯朴。

  “当年的恩师,领我走上文学路”

  李兴义上小学和初中时就爱读小说,用他的话说,那时候看书,只是“图热闹”,也是为了获得向同学“炫耀”的资本。为了这一嗜好得以满足,他到处借书读,跟亲戚借,跟同学借,跟老师借……他的读书劲头甚至打动了新华书店的工作人员,也借书给他。就在那几年,他阅读了《艳阳天》《金光大道》《高玉宝》《星火燎原》等大量书籍,还有从“黑道”弄来的《苦菜花》《山菊花》《迎春花》《镜花缘》等当时所谓的“禁书”。大量的阅读,给他后来的文学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李兴义说,真正使他爱上文学的,是当年的两位语文老师,一位是初中时李积仁老师;另一位是师范时的陈真老师。

  初中时,李积仁老师发现李兴义特别爱写作文,也比别的同学写得好,于是常把他的作文拿到班里作为优秀作文朗读,并抄写在黑板报专栏里,供同学们阅读。这极大地激发了李兴义对写作的热爱,他写作的劲头更足了。

  上师范的时候,在语文老师陈真先生的引导下,李兴义开始阅读外国文学作品,契诃夫、莫泊桑、巴尔扎克等著名作家的作品他都爱不释手。“读着读着就想写。”那时候,陈老师经常会给李兴义的作文写上大段大段的评语,并预言:“你们这群人中,将来肯定会有作家出现。”“陈老师的一句话,影响了我的一生。”李兴义说,从那时起,他决定走文学这条,虽然他很清楚,选择了文学,就等于选择了清贫。

  提笔就写,疯狂地写,点灯熬油地写

  师范毕业后,李兴义教了书。那时候,刚参加工作,课余时间非常充裕,除了备课上课批改作业,他便将剩下的时间全用在写小说上,每天至少能写出一个短篇来。那个年月投稿不用贴邮票,只要将信封的右上角剪掉即可。一个信封、几张稿纸也花不了几个钱,所以李兴义就疯狂地投稿,几乎每天一篇,可是投出的稿件犹如泥牛入海,没有一篇被刊物采用,他很无奈。

  后来,他先后参加了《山西青年》办的刊授大学和《长城文艺》刊授文学创作学习班,专门学习文学创作,就这样折腾了几年。突然有一天,他接到了《长城文艺》的用稿消息,这个刊物上发表了他一百来字的描写鸡下蛋细节的小段落,就这样一个小小的“豆腐块”,让他兴奋不已。

  后来,李兴义开始写长篇。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他一连出版了两部长篇小说,一部《红泪》,一部《夜事》。此后,他的诗集《情语悄悄》、散文集《倾听心灵》《乡土母语》《咀嚼岁月》等也相继出版,并都在省内外文坛上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是农村和农民,给了我创作灵感”

  李兴义写作的路子很宽,他写诗歌,写散文,也写小说,但是在诸多文学体裁之中,始终贯穿着一种纯朴自然的风格,在他的作品中,你始终能发现一种非常熟悉的乡村生活,始终能感受到一种清新自然的乡土气息,这是他文学创作的根,也是贯穿他作品的魂。正如他自己所说:“青少年时代在农村的艰苦生活,让我刻骨铭心。”

  也正是他作品中的这种清新纯朴的乡土风格,使他的作品受到许多评论家的肯定与赞赏。评论家、《小品文选刊》杂志主编黄海说:“李兴义的散文写作,是要用一个农民的态度和方法去建一个农民想要得到的房子……”评论家李致博在其《根植于乡土,表述于母语》一文中,对李兴义作品的乡土味作了更为深刻的剖析:“乡村生活、田园风光、耕耘垄亩和收割庄稼以及与农事活动有关的生活,是李兴义诗歌意境的信息中心。他的诗,既没有叙述语言的枯燥无味,也不像某些抒情语言的滥情,他始终保持一种温情脉脉的笔调,给人一种质朴的乡土气息……乡土,是他永远的精神家园,(他的散文)字里行间留下了对生命苦难的诘问和人生道路沉重的思考。”

  不要把文学当魔术,要贴近群众

  谈到当下文坛,李兴义有欣慰,也有忧虑。欣慰的是,庆阳的文学是欣欣向荣的,尤其一批八零后的青年作家异军突起,好作品不断涌现,这让他对庆阳的文学充满希望。忧虑的是,“诗坛被一片浓重的雾霾所笼罩”,踏实写诗的人少了,玩弄魔术制造障眼法的“诗人”多了,网络可以在一夜之间制造出一大批诗人。“创作脱离了生活,脱离了群众,也就脱离了读者。作家不能把文学当成魔术,纯粹去玩技巧,而是要走近群众、走近读者、走近平常人,用平常心写平常事,只有这样,读者才会亲近你的作品,亲近你的人。”

  “年龄像一把无形的利剑,不知不觉间就阉割了你的精神、你的体力。”李兴义在博客中这样写道。这些年,由于过度的写作和工作,他的身体严重透支。但是,他还是在坚持,现在正在作一部长篇报告文学的策划。李兴义的文章中有这样一段话,用来形容他未来的写作,比较恰当:“星星点点的收获,正如灾年里农民收获的粮食,少而干瘪,怕拿出去晾晒,一是怕别人笑话,二是怕大量缩水,三是怕强人抢劫。而作品不是粮食,强人抢劫的事是不会发生的,所以还是晾晾,以免霉烂变质,或被虫子蛾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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