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带有什么?你知道吗?”
“有一家老餐厅。餐厅的名字好像‘克倪西’。他大概进去餐厅里面了吧!”
“进去干什么?”
“吃饭或喝一杯酒吧?”
“我们要在克倪西里逮捕他吗?”
“OK,就这么办!”
“明白。”
于是两部警车各自加速,从不一样的道路进入黑色的森林。路两旁民宅的窗户灯光消失了,四周一片黑暗,车头灯的白芒又白又长地延伸到黑暗的彼方。
车头灯的细长光带里,有闪闪发亮的东西。“啊!”卡尔·舒瓦茨的心里才感到疑惑,就看到细细的水滴滴滴答答地滴到车前窗上。下起濛濛细雨了。
雾气开始笼罩浓密的森林,先变成雾,再变成雨。汽车前车窗的雨刷开始动了。原本无声的森林里,雨水的声音已经盖过汽车的引擎声了。道路弯弯曲曲的,一下子往左,一下子往右;白色的前车灯光芒像剑一样地向前射出,左右挥砍笼罩黑色的雾。
开膛手就在这个森林里吗?卡尔·舒瓦茨喃喃地自语着。风雨交加的声音、敲打屋顶的雨滴……和九月二十六日那天凌晨的情形非常相似。
“克倪西”招牌的灯光,出现在黑色的森林里了。越来越靠近“克倪西”了。欧拉夫他们的车子好像还没到。才这么想着的时候,就看到好像是他们车子的车灯光线,从正面的黑暗里射过来,并且逐渐接近。
“这里没有计程车。他已经走了吗?”欧拉夫的声音传了过来。
“要立刻闯进去吗?”
“好。”
于是两部车间隔5公尺停了下来,四名刑警各自车内冲入雨中,奔向“克倪西”的大门。从嵌入门框的黄色厚玻璃,可以看到店内的灯光。感伤的查尔斯顿曲调,从店内流窜到门外的木廊上。
欧拉夫打开门。店内空荡荡的,听不到客人说话的声音,外面的雨声填补了室内的空间。一位刚刚步入老年、类似店主的男子拿起桌子上的白桌布,把桌布挟在腋下,然后把椅子翻过来,放在桌子上面。
“欢迎你们大老远跑到这里来,但是本店今天已经要打烊了。”半老的男人脸上浮着笑容说。
“刚才应该有一个拿着这样的灰色行李箱的男人来过这里。”欧拉夫说。
“啊,是有那样的人。是一个有点奇怪的英国人。”半老男人的声音在空荡的空间里回荡着。
“怎么知道他是英国人?”
因为他只说英语,而且是不列颠英语的口音。我小时候在英国长大,不会听错的。那个一定是英国人。”
“他现在在哪里?”
“他只喝了啤酒就走了。”
“他去哪里了?”
“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呢?”
这个时候,汉兹·狄克曼跑进来说:“行李箱又开始动了,现在正往市区的方向前进。”
于是四名刑警再度冲入雨中,回到车子里。
雨势变大,而且持续地下着。从英国来的开膛手,好像要在雨中回去柏林的市区。他的速度相当快。难道是用错追踪的方式了吗?刑警们忍不住这么想,并且加快了车速。
“不要追得太过接近,那样会有危险。万一发生车祸,媒体就更会找麻烦了。”
“雨中的激烈汽车追逐,让人不寒而栗。”
欧拉夫和佩达以无线对讲机对话。
“尽量在他从车子里下来的时候逮捕他。小心不要伤害到计程车司机。”
“明白。总之不要太靠近就是了。”
两部警车在雨势不断加强中,回到了柏林市区。
“行李箱停止了!”佩达·休特罗哲克叫道。
“没错!我这边的信号也停下来了。”卡尔说。
“在北边!接近警署。是修密特街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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