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心怪魔"正要走回,芮玮倏地掠上拦住,也是冷冷道:"将她放开!""吃心怪魔"武功高极却不敢小视芮玮,站定严守,缓缓道:"你击断李师侄双手腕骨,我还未找你呢!"芮玮不理他,又一句:"将她放开!"
"吃心怪魔"一向发号施令于别人,今天未替师侄泄恨已是容忍,此时再见芮玮向自己发号施令,怒喝道:"不放怎地!"芮玮回了句:"由得你么!"
"吃心怪魔"知他这句话后将学自己抢回去,空着的右掌平伸以防。
芮玮也是曲指一弹,"吃心怪魔"只当他一掌劈来,不想他也弹一指,正要劈去,掌到途中,蓦觉对方弹来的指风尖锐已极,犹胜自己,冒然一掌挡去将被弹穿掌心。
"吃心怪魔"武功高,经历更丰,料定一掌不能挡回对方指风,便即缩掌侧身一让。
这一让便似郭少峰失了防御,芮玮一掠而上,挟手夺回张玉珍。
这刹那间的变化,可说完全仿他"吃心怪魔"的手法,"吃心怪魔"明知芮玮将学自己夺走张玉珍,却是丝毫阻挡不了。
这一来不由他"吃心怪魔"不服芮玮的能耐犹胜自己,只因自己从郭少峰手中夺来,所用的手法对方不知,是故轻易夺得,而芮玮夺走的手法明明已知,仍是轻易夺得,不是远胜自己么?
"吃心怪魔"输得心服,眼前虽一大耻辱,却只有含耻退回。
芮玮以金掌之功夺得张玉珍,便道:"我已将你交给大师伯了,大师伯不杀你,郭前辈也已泄恨,现在你当替被杀的红、蓝两前辈偿命了吧!"张玉珍见又落到芮玮手中,自觉性命在数人手中转来转去,其苦难言,索性横下心不指望活了,任谁要杀自己就让他杀吧,当下闭目等死。
芮玮道:"我发誓要替红袍公、蓝髯客报仇,你虽是我的前辈,我也只有冒犯大礼了!"说罢,掏出鱼肠剑,仰天道:"任前辈、路前辈,您老在天之灵见弟子报仇!"正要出剑,素心娇喝:"大哥,手下留情!"
芮玮停剑道:"野儿,张玉珍也是你杀母仇人,难道你还替她求情么?"素心道:"可是她也是我的授业恩师!"
素心移步走近,流着伤心之泪,又道:"我不能见你手刃我的师父。"芮玮道:"我不杀她,任前辈、路前辈在天之灵何安!"素心楚楚可怜道:"我能不报母仇,你就不能为我委屈一点?"芮玮听她这么一说,唉声长叹,为难万分,只因发过的毒誓,怎能不就实践!
刘忠柱突然走上道:"将张玉珍交我。"
芮玮恭敬道:"是!"
刘忠柱道:"阿玉啊,你徒弟为你求情,我这个师兄也为你求个情吧!"芮玮大急,只要大师伯一求自己,万难下手报仇了,他不能不遵师伯之命。
他怕大师伯开口,忙道:"这……"
意思不等刘忠柱向自己开口:先行推辞,说明自己的昔衷。
即见刘忠柱大声说道:"我为你求情却只能免除你死罪,活罪却是难逃!"说毕,双手出指连挥,顷刻间在张玉珍身上点了十余指。
张玉珍被点得痛苦万分,只见她在地上翻滚不己,口中发出困兽似的荷荷呼声。
好一阵停止下来,张玉珍爬起摔倒,再爬起摔倒,爬了七、八次才站稳身。
张玉珍一目流血,一目流泪的道:"好狠的师兄,你,你……废去我全身功力了……"刘忠柱想起师恩,黯然低头。
张玉珍道:"我虽无力,却将恨你一辈子,此仇今世不能报,来世再报!"说完蹒跚的离去。
至此芮玮不再阻拦,要不是如此芮玮决不放过她,势必要替红袍公、蓝髯客报仇!
张玉珍恨错人了,刘忠柱此举保她一命,她不自知。
刘忠柱是明理的人,也知红袍公、蓝髯客于芮玮有传艺之恩,此仇芮玮非报不可,不能因己之故,止了他报仇之心,所以自己动手,用师门收功手法,收回张玉珍一身功力,如此就等于让张玉珍死了一次。
从此张玉珍变成凡人,在武林人氏来讲,被收回功力实是死去一般,只是留得残躯比横死的好。
张玉珍这一去,不知下落。
久未说话的如梦突然道:"芮玮,此事已了,咱们该算算彼此世敌之恨了!"芮玮道:"正是,你们太阳门到了十六位之多,我月形门就我一人。"如梦大师横目一扫,大声道:"不是月形门弟子请退去!"他见来助芮玮的帮手虽不是月形弟子,武功看来皆都不弱,芮玮一人已够头痛,实不愿加入外来之人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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