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电话,表情有点兴奋。
“他说什么?”何夕问我。“他想让我加入圣女教,去参加更正式更核心的教义宣讲会。”
“什么时候?”
“他说等我郑重考虑下定决心后,再告诉我具体的时间地点。我没立刻答复,吊一下他胃口再给他打电话,这也比较符合人之常情。他说如果成为正式教徒的话,会有神迹再次降临。
“把我带去吧,这段时间没东西切,有点无聊。”
“别别。”我连忙摇头,“这怎么行,这是深入敌后,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就看见何夕眯起了淡蓝色的眼睛。
“原来你觉得我是个喜欢玩小孩子过家家的女人啊。”
“不不不不,当然不是,当然不是……”
在回复袁吉之前,我打算联系一下胖主任。虽然想起她肥胖的身影。心里就像堵了块大肥肉一样不舒服,但一旦答应了袁吉,就意味着我要更深入地介入进去。到时候面对一些情况如何应对,她得提供些建议和必要的保障。
她那晚找过我之后,就在也没什么动静,我搞不明白到底她是准备做个甩手掌柜随我去搞,还是其实我的一举一动她都清楚的很。这两种假设都和可恶,不过以她的可恶程度,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较大。
在殷勤地把何夕送回住处时,我已经想好了。一会儿到家,先洗个澡,再上上网,或许再看看电视,等到凌晨半夜时分,给胖大婶去个电话,折腾折腾她。直到看到一辆黑色别克车停在小区的正门口时,我都还在心里恶狠狠地意淫着。
我瞪着这辆车,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偶然,因为上海至少有几千辆这样的车。
车窗上的深茶色玻璃让我看不清里面,只能听到发动机低声轰鸣。
我敲了敲车门:“有人吗?”
然后车门就缓缓自动滑开了。
“请进来吧。”
我看着那张胖脸,有点吃惊地问:“你这回怎么没在我家楼下堵我?”
“因为我知道你是个主动的好孩子。”胖大婶笑呵呵地说。
我心里涌起了一阵无力感,本想抢回点主动,她却连我这点心思都能猜中,看来我得庆幸并没有和这个中年女人站在对面。
“看起来你很懂得劳逸结合的道理嘛,我就知道自己不会选错人的。”胖大婶的表情和语气总是那么慈善。
劳逸结合?我愣了一下,立刻意识到,她是说我和何夕约会唱歌HAPPY的事情,这是在敲打我。
“今天晚饭的时候,袁吉给我打电话了。”以我的水平在这样的人物面前兜圈子是徒劳的,实力加上经验都注定我们不在一个平面上,所以还是直接点好。胖大婶扫了我一眼,带着些许赞赏。不过这更让我郁闷,闷头一口气把袁吉在电话里说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好,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这一声喊让我吓了一跳,因为这并不是胖大婶说的,而是前面的司机突然回过头来了这么一嗓子。
这司机不该是从头沉默到底的龙套人物吗?
然后我才发现,司机居然是王探长。
“我说过,我们时常要和各种各样的机构合作。”胖大婶说,“这个邪教组织虽然还不算很壮大,但是现在做出来的事情却很让人吃惊。所以,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们和警方协作,准备行动。”
“那多,你这次打进去,一定要搞清楚,他们是怎么把吕挽强从医院里弄走的。这个吕挽强,就算已经死了,也得找出来。”王探长这两天已经焦头烂额,虽说人是在法院里不见的,但警方事先知道消息,还是没看住,这就很被动了。
“我看就是袁吉也不一定知道具体情况,他满嘴神迹神迹的,还说什么回归本初的虚无,我看他已经被彻底洗脑了。神迹发生的秘密,恐怕只有有限的几个邪教高层才会知道,一般受迷惑的教众,估计所知有限。”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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