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先生!李白先生!”我喊道。
原本紧闭双眼躺在被窝里的李白先生,听到我的声音睁开了眼睛。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无力颤抖,眼发异光。
“是你啊。”李白先生呻吟出声。“我要死了。”
“不会的,请放心。”
我理理李白先生杂乱的白发,伸手按住他热得发烫的额头。
此时,提灯突然大放光明。李白先生痛苦得扭曲了身体,大咳了一声。一手按在他额头上的我,被卷起的暴风弹开,身不由己地退到螺旋阶梯处。暴风平息后,提灯的光亮也消失,李白先生四周暗了下来。我抓着螺旋阶梯的扶手喘着气,不久提灯再度亮起来。
“李白先生,我带药来了。”我说。
“不用了,不必管我。”
李白先生以悲恸的声音说:“不然连你也会感冒的。”
“不会的,我不会感冒的。”
虽然几度被吹走,我仍来回于宴会厅角落与李白先生之间,看护李白先生。我举起以免洗筷卷起的润肺露走近,李白先生怀念地眯起眼睛,舔了在提灯照耀下明亮如琥珀的药液。“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李白先生高兴地如此低语。我从背包里拿出冷敷用的贴布,贴在李白先生火烫的额头上。趁李白先生咳嗽的空隙磨了苹果泥,喂他吃下。
一时间耳里只听得到纠之森的骚动与李白先生的喘息声,不过没多久这段痛苦又漫长的时间总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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