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我想了想,这半年以来,我没做噩梦,也没有幻觉。
“哦?”他气急反笑,“哦,小宝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认为自己自由了,没病了,对吧?我也曾有过这样天真的想法,很遗憾,自由这东西永远不可能属于你。其实,你不觉得可惜吗?反正我感到惋惜,事情之初,你就预感到了李咏霖会死,你真是做这行的料,你打算把天赋也都给抛弃了?我真是对你失望透顶!”
“那你就继续失望吧,John,我是来跟你道别的,不是来听你冷嘲热讽的。”我转身离去。
他猛拍隔离室的窗户:“好吧,好吧,我把我记得的都告诉你。我被送到医院来之前的最后一次发作,我正在掐着一个陌生女人的脖子。怎么样,这是我能想起来的最后的记忆了。我知道这医院里,有个人绝对了解我的一切,可他就是不说。只有你能帮我找回过去了,喂,回来。”
我转过身,投射进大楼的阳光,透着一缕缕白烟,他在亮处的那头,我在另一头:“你搞错了,John,我不是欲擒故纵。实在是对你爱莫能助。”
我走了,彻底变成了一个卖佛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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