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东西
盖将自其变者观之,天地曾不能一瞬;自其不变者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
-----------苏子
看看台历。10月30日。来东校区整整两个月了。
8月30日下午工作群通知开会。安排了第二天到东校区对接事宜。
靴子终于落地。我反倒平静了。不就是换个环境吗?在西校区时,不管别人在办公室看电影追剧,还是打扑克,或者没课干脆来学校,我该下力气授课还下力气,该坐班还坐班。就是别人打扑克看电影时,我在电脑上鼓捣鼓捣散文,弄弄小说,在现实真实与想象虚构间游弋。“吔----真勤奋”,同事们说。我匝出话里的酸溜溜。
去年9月开学后,我没班代了。呵呵。趁机在电脑上敲字。“喂!搬东西啦!收拾东西啦!”我听出后勤主任余弦曲线腔调里的幸灾乐祸。怒气直冲脑门。暗忖:我要对着狂吠的狗叫喊,我也是狗了。我笑笑起身。找校长去!
出门,碰见摩尔。摩尔见了衣着普通者就狂吠,见了衣着光鲜者就摇尾。一天,我到教务处,开门碰见这狗斜立墙角往垃圾桶撒尿。此后,我一碰见他就扭头,唯恐弄脏眼神。“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爱咋咋。爱有徒无徒。反正我不愿弄脏眼睛。我侧身而过,听得摩尔“哼”了声。下意识看去,摩尔眼角漫出的傲慢、鄙视似乎在说:球相!我压住怒气,到行政楼,进校长办公室。校长像小煤窑矿工,满脸沟壑塞满煤粉,歪头噘嘴(我童时接受的教育里,歪头噘嘴是不礼貌行为。长辈说:嘴撅得能栓住100匹骆驼了。),昂着下巴,眉毛立得一高一低。我压住厌烦。“后勤让腾办公室。我到哪儿办公呀?”“你们那办公室成文印室了。没处去在院里转吧。”“转?我转不行。”“别人能转行你转不行?”我愕然。啥逻辑?“和尚摸得我摸不得?”阿Q!我突然爆发:“教了一辈子书,竟然教不了书啦?”“不是。没学生了嘛!”“我想代课!”“那找教务处去!”摩尔?求摩尔?这俩家伙玩太极手?!我掉头就走。出楼看见摩尔正向行政楼走来。我压住不快,挤出点笑。顿觉脸皮绷得发疼。“祥子。”我像老早以前那样,伸手胳肢摩尔的肋条。“别闹!校长让过去。”我想,果然玩太极手。不能让他们碰头商量对付我!跟着进了校长办。校长歪着头与摩尔商量补课时间安排。商量完,摩尔问我,“啥事?”“祥子,给哥安排个班啊。”“一个萝卜一个坑。没班了。再说,不安排老教师代课了。你坐着哇。”“讲了一辈子课,竟然没课讲了。”我想起那年教师节,一位老师的话“我把青春奉献给咱们学校了。”眼圈竟红了。老师们挤眉弄眼,我也觉得那老师矫情。现在想想还真是的。校长站起,头更歪了,抓起一摞杂志在桌子上墩。“嘭。嘭。嘭。”往桌上一甩。“啪”杂志散开。我生气了,一把扣住摩尔的胳膊,厉声说:“我就想讲课啊。你们想干嘛?杀驴卸磨?!”我感到摩尔的胳膊颤抖着。摩尔说,好。好。好。那你代小刘哪个班吧。
来东校区后,我想,咱这颗螺丝拧哪守哪。办公室12位老师。其中8位是从西校区进口来的。还有位是西校区毕业的。山不转水转,我一看到翠翠就好笑。当年这翠翠就坐在我身边,一次手背掩嘴笑着让我看她学生的作文。“学生夸我‘杨柳小蛮腰,樱桃樊素口’呢”,我愕然。这货不懂杨柳与樊素是侍妾?有心指出,想,先看看文章吧。可看到她的批语:大作拜读!我直盯盯看着这四个鲜红大字,呆住了。这货真个“假洋鬼子”,滥竽充数!师生固然平等,但以老师的身份评学生作文,这样说不是挖苦、讽刺学生?如果你是编辑,看作者的稿件,这样说,表达对作者的尊重。可你是老师啊!
眼神落在高身上。
我开博客时,高玩博客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
我写诗评,那年高考考了苏子的《海棠》,我写了评论,发给《名作欣赏》,承蒙编辑垂青录用,样刊来了后,展开看见高评《聊斋志异》的文章。
我鼓捣小说时,高玩了款视频平台,上传讲诗歌视频,粉丝好几千了。
我开公号时,高的公号粉丝也好几千了。
东校区各方面节奏明显加快。一月四次考试。7号。10号。13号。26号。我不愿过温吞水式生活。遗憾没时间舞文弄墨了。东校区考试,要求师生同做考卷。呵呵。我就写下水作文,继续“不务正业”鼓捣小说散文。
呵呵。无问东西。回归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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