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空长者闻言后,长眉紧紧皱在了一起,哼道:“我即刻差遣龙虎二弟子,入少林寺主持寺务也就是了,你可以暂时在凌云寺住下来!”
涵一大师鼻中哼了一声道:“龙虎二弟子去了又有何用?他二人武功虽高,未必如我,却又怎是那小辈对手?再说此仇不雪,南少林数百弟子,何以心服!”
海空冷冷一笑道:“这都是你一念之差,惹下的祸根,平白无敌,出头管人家闲事作甚?”
涵一大师见师兄已有几分动情,自是抓住时机,不加放过,当下垂首道:“我虽做错了事,可是当初却是心存侠义。我辈僧人,习武为何?如果如图自在,弃苍生为何?”
海空长老不由冷冷一笑,冷然道:“我如今正行大关之际,如何能分心江湖?即使能抽身下山,以老衲如今身份,又岂能向一少年出手?你莫非没想到这一点?”
涵一微微笑道:“这一点师兄倒是多虑了,莫非师兄忘了,南少林百年一度的开寺大典,百名弟子剃度皈依,正要请师兄主持盛典。师兄正好藉此前往,到时,自可传那小辈一会,岂不是一举两得?”
海空长老闻言,半天没有哼声,过了一会儿,才问道:“这边瘦桐多大年纪?是怎样一个人?”
涵一心中暗喜,遂道:“不过二十五六,为人傲慢,可是武技之高,却是天下少见!”
海空鼻中哼了一声道:“如此年岁,即使有功力只怕不纯,我想龙虎风三位弟子,足可以抵挡得了!”
涵一冷冷一笑道:“师兄如果以为此子年岁太轻,而无实在功夫,那就是大大不对了!”
海空长老此时,已被涵一大师说得心动,正巧他日来坐关不定,总以为尘缘未了。
凑巧涵一前来,以此事相告,这位佛门长老竟以为是与他有关。他这时内心已决定下山,往少林寺一行,只是却不愿直说,当下步出偏殿,来到禅房。
涵一大师随其身后,在禅房落坐。这时龙虎风三位禅师,已然听到消息,连袂来见。
在年岁上来说,涵一大师和这三位弟子,俱都相差不多,可是在辈份上,却要高他们一辈。
因此,三僧皆以弟子之礼,参见这位长辈,见他如此模样,俱都不胜惊异,纷纷询问其故。
涵一大师自是不便隐瞒,照前又说了一遍。三僧闻言皆怒形于色,俱都在海空面前自告奋勇,要会一会那位少年奇侠红线金丸边瘦桐。
海空长老叹息了一声,道:“你等随我多年,平时皆能自持,为何今日一闻此事,却忍不住愤怒动心。可见‘心佛静止’这一说,做到是多么不易了!”
三僧一时俱都垂首不言。海空长老鼻中哼了一声,道:“看来这件事不管是不行了,悟龙、悟虎,你二人即时整装下山,入南少林寺,暂任住持,以免众僧乱了规矩;老衲半月之内,即偕同涵一师弟下山,处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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