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命案现场一带很像监狱里的大通铺,大家和乐地住在笼子里。”
“哦?大家很和乐吗?”
因为洁这么问,我只好慎重地想过之后,才说:“好吧!我收回‘和乐地’这几个字。总之,那里就像笼子。也就是说,在那个金属笼子里,住着三个家庭。按照你说话的方式,你大概会说那里是‘三条小巷’吧!”
洁边点头边回答我:“那里确实就是那样呀,杰米!”
“那里原本有四家。从西侧——哈德逊河那侧说起,北边是三四〇一号室的亚当·卡里耶夫斯基医生家。那个房子的原本住户是一位叫做珍·弗朗肯的女子,但是她已经死了,所以只有她的丈夫亚当·卡里耶夫斯基住在那里。”
“嗯。”
“三四〇一号室的南边,就是是三四〇二号室。这间是卡莲·布拉克夫妇的家。”
“布拉克夫妇吗?”
“是的。再说东侧,从北到南是三四〇三号室和三四〇四号室。这两间房子都被沙利纳斯小姐买下了,是她的住家。”
“东侧是沙利纳斯家,西侧是卡里耶夫斯基家和布拉克家,对吧?”洁说。
我点头。
“这么说来,那三家人可以说是住在同一个笼子里——也就是监狱大通铺的囚犯同伴,是吗?”
“是的,”洁点头说。
“而卡里耶夫斯基先生被枪杀的时间是……”
“十月六号下午四点四十四分左右。”
“没错,是六号下午的四点四十四分左右。现在我们来想想看,那时有谁在那个笼子里?”
“很好,就实际地做一个统计吧!”洁说。
“首先当然是受害人卡里耶夫斯基。他独居在〇一号室,他的妻子已经早他一步离开人世了。”
“嗯。”
“再来就是〇二号室的卡莲·布拉克。当时她的丈夫出去散步,只有她一人在家。她丈夫回来的时间是……”
“我问过了,是下午五点十分左右。”洁说。
“也就是亚当·卡里耶夫斯基死后三十分钟。那时沙利纳斯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不管是菲利浦,还是丽莎·玛利,甚至是我,都在森林小丘的墓园,参加沙利纳斯小姐的葬礼。”
“是呀!”
“因此,四点四十分,在那个笼子里的人,只有遇害者亚当·卡里耶夫斯基,和卡莲·布拉克。好了,各位,凶手是谁呢?”
“是呀!会是谁呢?”洁笑着说。
“这个问题简单到让人讨厌吧?答案往往在非常简单的公式里。”
“是吗?”洁说。
“‘被偷走的信’⒃在哪里?因为觉得这样的问题太愚蠢,所以大家根本想都不愿意想,结果让找到答案的机会擦身而过,答案便永远隐藏在黑暗之中。各位绅士淑女,一加一是多少呢?是沉默,因为没有人回答。洁,你也一样。没有人愿意担任回答‘是二’的角色。”
译注⒃:ThePurloinedLetter,为美国诗人小说家爱伦坡的一篇小说。
“这个说法我赞成。杰米。”
“在上了锁、没有别人可以进入的笼子里,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被杀害了,那么凶手除了另外一个人——也就是卡莲·布拉克外,没有别人了。”
“这个我就不赞成了,外面还有其他人拥有铁门的钥匙吧?”
我没有点头,说:“洁,你知道卡莲说了什么吗?她说她看到门的外面有骷髅,穿着衣服的骷髅。那个精心打扮的骷髅,在铁门的外面从左边移动身体到右边,而且没有半点声响。”
“她有说骷髅穿透过栏杆吗?”
“当然说了,要不然骷髅跑到哪里去了?根本是胡说八道!她为什么要编造那么离谱的谎话呢?因为她就是凶手,她想把犯罪的行为推给穿着燕尾服的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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