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继续往前走,来到可以看到大湖(TheLake)的地方。丹麦市民团体赠送的人鱼雕像就凸出于水面,坐在大岩石上。
“所有放置雕像的地点全部都在东大道的路边,也就是说,都是在公园东侧。不过,被称为‘文学小径’的林荫道,大体上可以说是位于中央公园的中央,但还是稍微偏东边的。因此,如果走东大道南下到林荫道的话,就必须要从这里往毕士达露台的方向右转。”
洁一边说,一边向右转,走进小径。
“接着往林荫道走。这个公园的雕像群在公园的东侧,那是毕士达露台吧?杰米,那个露台是什么时候完成的?”洁指着毕士达喷水池(BathesdaFountain)和上面的女神像说。
“一九〇二年。不过,喷水池上有翅膀的女神像‘AngelofWater’,据说是一八四二年做的。”
“那么久以前吗?”洁讶异地说。
“嗯。不过,这一点已经不可考了。因为有关这座女神像的详细纪录已经遗失,也找不到与女神像有关的人。”
看来,我们的中央公园,有一天会像庞贝城的街角一样,成为历史学家们调查的对象。我们来到喷水池边,绕着水池,走了半圈。
“这个水池露台很棒。”洁说。
“嗯。这里是中央公园的中心场所。看公园完成时的纪录照片时,大概都会看到这个地方。照片里有很多撑着遮阳伞、穿着长裙的妇女们,在这里散步。”
“那里有连拱廊(arcade)。”
洁回头看时,看到一个抱着吉他在演奏,嬉皮风的年轻人。“钻过连拱廊,就是林荫道的起点。这条步道,就像曼哈顿岛上的百老汇,是斜向的路。”洁说。
我们离开水池边,往连拱廊的方向走。
连拱廊的上面就是东大道,观光马车晃晃悠悠地在上面走着。
进入连拱廊的时候,年轻人所唱的反战歌曲传入了我们的耳朵。歌声碰到宛如隧道的拱廊墙壁,产生了回音。
在华丽的回音与歌声中,我清楚地听到站在我旁边的洁低声批评越战是蠢事。
“你说越战是蠢事?”我进一步问:“那你是那些人的同伴吗?就是强调性解放与沉溺于毒品中的那些人?”
洁笑了,说:“我完全不认同毒品。那种暂时麻痹头脑的麻药,是不好的代替品,不是能真正解决问题的药物。但越战本身就是一件蠢事。看到古巴了吧?最后反而助长了共产主义。太平洋战争后,如果英国把泰国变成了殖民地,那里也会被赤化。正因为没有变成英国的殖民地,所以泰国是一个没有共产主义的国家。
“其实不要管别的国家的事就好了。假平等就像麻痹头脑的麻药一样,是不好、不安定的代替品,压力有时只会助长蔓延。美国为什么会有独立战争?和越共有什么不同?其实只要给他们经济援助,不要插手管事,就没事了。滚石不生苔……”
洁不再说下去,叹了一口气。
我们的脚步穿过阴暗的拱廊,走上石阶。
“一定要站在最矮的位置上看事情。如此一来,想要看清前方的情况,就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了。”上完阶梯时,洁继续这么说。
“那是席勒像,然后再过去是贝多芬像。”
我们朝着洁的手指指的方向走去,然后绕着席勒像的周围走着。
“没有写明这座像是什么时候摆在这里的。杰米,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吗?”洁问。
“不知道。不过,听说是和贝多芬像同一个时期。”
“那么,我们去看贝多芬像吧!”
洁快速地往贝多芬像走去。因为塑像在栏杆里面,所以他便跨过栏杆,走进草地,蹲在塑像的底座边,仔细地观察着。
“看到了。”他说:“写在这里。是一八八四年七月二十二日摆放的。”说完,他站起来,往我这边走。
“那么,席勒像也是一八八四年了。”我说:“这两座塑像是纽约的德裔移民组织赠送的。他们两个人都是世界性知名的人物,是德国人的骄傲。我想他们也会很高兴自己的塑像被摆在这个公园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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