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祝的老头咳了一声道:“所以呀,你既然知道错,就该改才是呀!”
徐小昭冷冷一笑,说道:“没有办法悔改!”
祝老头摸了一下头,“呵呵”一笑,他好像是不十分注意地听!一心一意只是盼着天早一点黑!
一天的时间,好不容易打发过去了。
关在船舱里,他们也不知道,现在船行到了什么地方,只是徐小昭知道,这条船是向回程的路上去的!
到了晚上,“阴风叟”岳桐又来了一次!
他对于徐小昭倒是放心了,见她如此,知道她不会逃走,内心不禁窃窃自喜!
因为只要有这位姑娘在手里,他就不怕那短命无常徐雷不会不把翡翠梨乖乖地送上手来。
他又命人准备很丰富的晚饭,端来请徐小昭吃,当然!仍然还是由那个姓祝的老头和她二人共同亨用!
饭后,这个姓祝的老头儿,就开始实行他的计划了。他对徐小昭说:“等一会儿我们一块出去,你在岸上等我。”
徐小昭道:“老先生,我那箱子,你得替我偷过来!”
祝老头笑了笑道:“当然,我就是偷箱子来的!”
这时天色越黑了,夜晚行船,不大方便。
这只船就在一个地方停住了。
祝老头趴在小窗子向外望了一会儿,跳下来道:“这地方很好,四面都是山,等会儿候那岳桐睡了,我们就走,行动可得要快!”
二人又守了约有一个更次,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祝老头就站起来,点了点头道:
“行了!”
徐小昭皱眉道:“门锁着怎么办?很粗的铁链子!”
姓祝的老头嘿嘿一笑道:“这个不妨事!”他说着自袖筒内摸出了一把约有尺许长短的一把匕首,抽出鞘来,光华四射。然后就见他身子一翻,已到了舱门前,他把这柄光华闪烁的匕首,往门缝里一送,向上一滑,只听得“铮”一声,门就开了。
祝老头回过身来一招手道:“快!”
徐小昭足下一点,已用“燕子穿帘”的身法,窜出了船舱,直向船篷上落去。可是她身子方自站定,却有另一条人影,自船上猛扑到了她身后,挥掌向着徐小昭背上袭去;然而,那个姓祝的老头,身法比他更快。
这真是应上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句话了,这汉子双手尚离着徐小昭尺许距离,却被姓祝的小老人,自后面骈二指点在了他“尾脊穴”上。
这人嘴里“哦”了一声,顿时翻身就到,却被姓祝的老人一拦腰,把他抱在了手上,幸而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然后他对徐小昭一挥手,道:“快上岸!”
徐小昭依照祝老头的吩咐向岸上纵去,姓祝的老头儿,这时匆匆把这名被自己点中穴道的汉子放在船篷之上,他自己却向一边的舱内蹑去!
对付像阴风叟这种强大的敌人,他却是不敢造次,他轻轻蹑足到了舱前,用那把匕首,向门缝内轻轻一送,极为小心地把门栓切开;然后他由身上拿下来一个漏油的铁漏子,顺着门缝,滴下了一点点油,轻轻一推,这扇门就慢慢地开了,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舱内尚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油灯下,“阴风叟”岳桐,正自合目在床上躺着,鼻息十分均匀,看样子,他是睡着了。
那个盛珠宝的箱子,却被他当枕头枕在头下,祝老头看到此不由傻了。
他那两道秃眉微微一皱,立刻计上心来。当时足下一点,极为轻微的已经偎在岳桐身边,他甚至于不敢把自己的身子,带出一点点风来。
在灯下,他看见岳桐那副样子,真想一掌打他一个满脸花,结束了他算了。
可是武林中,尤其是成了名的人,讲究的是明人不做暗事,这么杀了他,甚至于伤了他,都不能说是一种好的行为!
老狸祝三立,他是成了名的侠客,自不愿在江湖上留下这么一个坏名声。
当时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在岳桐肩上一拍道:“喂!醒醒!”
阴风叟岳桐是何等惊觉的人,自是一惊就醒。他猛地睁目挺身,可是祝三立并不给他下地的机会,只见他右手向前一探,已拿住了他的右手的脉门之上。
这种情形,就像方才岳桐对付徐小昭的情形是一样的,岳桐打了一个寒战,身子可就又躺下了。
他睁开双眸,在灯光下仔细一看,不由惊道:“祝……三立,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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