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在小驴背上,一路哼着小调,所哼的可不是一般佛音禅唱,却是一些时下的小调。
渐渐走远了,下了这个山坡,他就勒住了这匹小毛驴,心里却不禁想道:“不错了,那个女孩子不就是白姗的爱女么?白姗一定在里面。”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鞍子道:“好!今天晚上就下手!不过……”他可是又愣住了,心忖道:“那白姗母子三人,可都是够扎手的,我要是一不小心,可就脸丢大了!”
想到此,重重地叹了一声,道:“妈的,老和尚可把我给害苦了!”可是他转念一想,立刻点了点头道:“对,我就给他来一个趁火打劫!”
驱着他的小毛驴,就一直向下去,到了一家客栈,店伙计看着他道:“和尚你回来了?”
这和尚一笑道:“可不是回来了,你还不叫我回来是怎么着?”
伙计一笑道:“老和尚你不住庙,还住客栈呀?”
和尚下了小驴咧嘴道:“扯你娘臊,和尚怎么不能住客栈,不给钱是不是?”
伙计笑着摇了摇头,心说这狗和尚可真厉害,就不再说话了。
这个二楞子和尚,进店之后,索来纸笔,关上门,立刻写了一封信,原词为:“徐雷老儿;翠娘白姗那个婆娘,就住在城西黄土坡的一个鼓楼里面,你要找她快去,最好今天晚上,说不定她明天就走了。”又加了一条注:“翡翠梨一定在她手中。”
他没有具名,写好之后,他封好信封,立刻叫了一个伙计,给了他几个钱,嘱他送至某某地方,并告诉他,信一交到就回来,不必等回音。
伙计依言而去,一直到下午才回来,说是信投到了。
这和尚关着门苦思了整个下午,打坐,调神,就等着今夜一展身手。
夜色沉迷之中,“短命无常”徐雷来到了黄土坡前,他悄悄行到了附近,打量着这所看来破旧不堪的鼓楼。
他心中不由推想道:“不要是他们有什么计吧,故意骗我来此的!”但无论如何,自己非要进去看看才是,那个翡翠梨,被人骗去了,实在是令人不甘心。这个时候,他根本没有心情,再去分析写信人的动机是什么了,就算是对方故布陷阱,这个陷阱,自己也只得往下跳!
他打量着这破旧的砖墙,预先想好了退路,这才轻轻把身子纵起,落向砖墙。
楼内一片沉静,非但是没有一盏灯,就连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短命无常徐雷,在墙上微一塌腰,就像是一只戏檐的狸猫一样的,已纵身上了破楼。
这座鼓楼,早已废弃不用,楼墙斜斜的,附近生着野草和荒村!徐雷四周打量了一眼,他用一只脚,勾着楼檐,身形一个倒翻,飘然地落在了廊内。
楼内共有两间房子,翠娘母子三人,就分住在这仅有的两间房中。
徐雷站定了身子,用他那一双惯于判物的双目,在附近看了一眼,已可断定,室内必有人住。他抬动右手,已把背后一双“五星轮”,撤到了手中,霍地向前一个滚身,已来到为首的一间窗前。
窗子是半掩着的,他轻轻推开了些。
借着月光,他看见了一个年少人,正在他的床上熟睡着,徐雷这时真是财迷心窍。
他,丝毫也不怕房间的人察觉,只见他一长身,已越窗而入。
就在这时候,只听见“叭”一下大响。一大堆屋瓦,穿窗而入,落在地上打了一个粉碎。
短命无常徐雷道了声不好!就见那床上的少年,一个翻身跃了起来,怒叱道:“什么人?”
徐雷这时把心一狠,二话不说,掌中一对五星轮“双峰贯耳”,向前一抖,直向少年两处太阳穴上打来。这种声音,立刻惊动了室内的白姗母女,匡芷苓高声叫道:“哥哥,可千万不要让他走了!”
徐雷这时见事态败露,不由狂笑了一声,道:“白姗,老头来向你讨还东西来了!”
说着一双五星轮,蓦地向两边一分,用“大鹏单展翅”的手法,直向匡长青侧肋上划去。
匡长青剑一分,用“甩手”,只听见“铮!”一声,已把对方一只五星轮挡开。
徐雷一声狞笑,说道:“娃娃,你是找死!”他身子霍地一塌,双轮紧紧贴着地面,直向匡长青前胸上翻去!
可是就在这时,亮光一现。
徐雷猛地回首,却见门前立着一个妇人,手持着一盏油灯,徐雷细一辨认,不由倏一个翻身,飘出了丈许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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