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减轻福克纳感觉到还要进行写作的需要。在一段时间内,他为《声音与愤怒》的发行小的特殊版写序言。本涅特·赛尔夫正在谈要出版此书。在序言中,他回忆起他曾经给取名为加地的“美人”以及他根本没有过的妹妹和他曾经在命中注定要夭折的女儿。他需要重新获得的是早先的强烈感情和快乐。他不是从一个计划进展到另一个计划,而是无所进展。八月,他把这个序言的改写稿邮寄给本涅特·赛尔夫。之后,他又转而写《斯诺普斯的书》;他逡巡不前,不太认真地考虑写一部他叫做《修女安魂曲》的小说,但是钱是一个让人苦恼的问题,词汇搜索枯肠也想不出来。“自从我写作独出心裁的任何作品,或甚至想写那样的作品以来,几乎已经十六个月了,”他向哈尔·斯密斯承认。兴许他们可以出版一部不会使他们“丢脸的”一本故事书。他接着说,假若事情不是很快中断,“我将不得不??回到好莱坞,这是我所不愿做的事。”
一些故事逐渐地开始到来。有些是旧作品的新的改写本,其中包括根据没有找到出版商的《爱尔梅》的内容加以改写的一本书;但是在福克纳邮寄给他的新代理人摩腾·高尔德曼的一些故事中至少有一个是新的。它题为《猎熊》,不久在《星期六晚邮》发表。此外,有一部用旧题目的新小说。通过他一直在写的介绍,他终于发现了讲汤姆斯·萨特彭的故事的方法,这个故事是他几个月来一直在构思的。“我已将《斯诺普斯》和《修女》都搁置一旁,”他写信给哈尔·斯密斯说:
眼下,我正在写的一部书将叫做《黑屋》或类似那种性质的名称。它是全家人或一个家庭从一八六○年到大约一九一○年之间多少有些剧烈解体的故事。它不象它讲得那么沉重。这个故事是一个轶事,发生在内战期间或正在内战之后,高xdx潮是另一个轶事,大约发生在一九一○年,它说明着这个故事。粗略他说,主题是一个男人损害了农田,农田随后变坏了并且毁了这人的家庭。《声音与愤怒》中的昆丁·康普森讲的这个故事,或将其编成故事的。他是主人公,因此它是著者不明的一本未完书籍。我用他是因为那正是在他因自己的妹妹而进行自杀之前。我用他的痛苦。他曾经在南方以对当地土地和居民仇恨的形式突出了自己的痛苦,使这个故事本身超出了历史小说的效果。
福竞纳已经决定角昆丁·康普森为之全神贯注的事情去发现萨特彭的故拿,他相信他的新小说会写成的。他认为,他订以“答血在秋天写完。”然而它也走着《斯诺普斯》与《修女》的老路,因此在二月中旬他可以参加在新奥尔良苏山飞机场举行的航空表演的开幕式;然后在三月,他才能够努力挣钱。
“我总是急需钱,”他从新奥尔良回来后不久,写信给摩腾·高尔德曼说,“然而这次我极想得到钱。”早先他经准备等到春天《马丁诺医生和其他故事》出版的时候,希望可以挣来他所需要的钱。如今他发现不能等了,又转而特别为《星期六晚邮》写一些故事。他写完了关于斯诺普斯的一个故事,题为《庭院中的骡子》。之后,他写了关于萨多里斯的一个故事,题为《伏击》。一九二七年他创作这两个家族的故事时,产生了一种大发现的感觉。一九三四年,他回顾这两个家族,产生很大的慰藉,部分原因是,他开始感到他又可以挣钱,而部分原因是他开始觉得自己仍然可以写作真正有力量的小说。在他按照旧的写作习惯和恢复曩昔的回忆时,他开始更紧张地进行写作,比他过去几个月感到的信心更大。他用老上校一生的一些情节亲充实约翰·萨多里斯上校的故事的某些部分和约翰·萨多里斯的儿子白亚德的故事的许多部分。在《坟墓中的旗帜》里,我们看到白亚德是个老人,在《伏击》里,我们看到他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在塑造老白亚德时,福克纳从对他的祖父约翰·威斯莱伊·汤普森·福克纳(小上校)的回忆中获得材料;在塑造老白亚德的青年时期时,他从几个家庭的故事中获得材料,其中包括小上校在大宅第的走廊里给他讲的某些故事。因为他自己沉浸在一些回忆和故事中,他写起来更顺利。他的这些来源立即变成熟悉的、遥远的、细致然而流畅的,这些材料本身表现出是一种吸引力和机会。虽然到处都有幻象与语言,然而它们既不确定也不要紧。他写完《伏击》后,立即继续写《撤退》与《急袭》。他大约在几周内写了三个内容充实的故事,每个故事都比在它之前的故事长些,内容丰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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