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二——一九三六年 三去繁华闹市(5)

    福克纳在白亚德、润哥、约翰·萨多里斯及格兰尼·米拉德中开始发现成再发现终于可以产生出一部小说的一些人物。然而在详细描述他们的内战冒险时,他发现自己受到了阻碍。国为《星期六晚邮》对于出版全部丛书感兴趣,他几乎要拚命地去写完它,这意味着用一个不断的线索???用建设时期的情景虚构出“三个以上的故事”。然而尽管他一再努力,还是不能“起步”。几周来,他曾经感觉良好,眼下却觉得此路不通。他对于《星期六晚邮》提出的报酬太小感到失望,惹他生气,他决定回好莱坞去。春天,他曾经对霍华德·霍克斯的建议“置之不理”。六月,他的写作放慢下来,霍克期的建议有了改善之后,他签定了一个合同,其中规定他有责任于七月去报到,在一个未详细说明的时期里,每周工薪一千美元。因为霍克斯愿意让他在密西西比州工作一些时间,福克纳离开奥克斯福时希望在领取报酬的几个月里将他在好莱坞暂住的时间限于几个星期。

    这一次,事情的进展几乎刚好合乎他的愿望。他很惦念吉尔,经常发现他的工作是令人厌烦的。但是这儿有象劳伦斯·斯塔林斯和马克·康奈利这样的熟人处去拜访并且可以去看望一些朋友。本·华生比他早一点离开密西西比去纽约,最近已离开纽约去加利福尼亚。另一个离开故乡的密西西比州人体伯特·斯塔尔要求福克纳住在他“在峡谷、临近海滩”的住宅,他在那里可以“隐居起来写作”。他等待霍克斯看他递去的素材,有时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那是使我对这个工作感到烦恼的事情。”但是他喜欢这个海滩和拍岸的涛声,不久他又可以写作了,不是写阻碍他的那些故事,而是写汤姆斯·萨特彭的故事,他仍将这个故事叫做《黑屋》。在他离开之前,它已有了一个新的书名。

    不到一个月,他向到了奥克斯福,带着一个电影脚本去写完,一些故事去写和一部小说去继续写。“我给这部小说有一个书名,”他写信给哈尔·斯密斯说,“《押沙龙,押沙龙!》;这是一个男人的故事,他由于自豪感,希望有一个儿子,却得到许多儿子。儿子们却杀害了他。”但是他认为这部小说似乎“还不十分成熟”;“我有一大堆材料,但是我认为只有一章合适;我正考虑将它放在一边,回头去写《修女安魂曲》,这象《当我弥留之际》,将是一个短篇,而目前这部作品将可能比《八月之光》长些”。然而较为紧

    迫的是他有一个电影脚本要完成。他在上午写作,下午和晚上做些杂事,同吉尔玩,或者用一个木马去逗她。有时,他与魏尔隆·欧门利或他的弟弟狄恩一块儿飞行。他现在有一个网球场,定期玩网球。白天太热不能打网球的日子,他玩槌球或下棋。有时,他觉得对电影脚本没有耐心,甚至对一些故事也没有耐心;他希望“写一些比低级趣味的丛书要好的东西。”但是他几乎一年没有喝酒了,他工作得挺好。在八月间,他写完了这个电影脚本,九月底,写完了关于萨多里斯的两,三个故事。第四个故事题为《未被征服的》。在这个故事里,巴克·麦克卡斯林和亚布·斯诺普斯以及白亚德、润哥与格兰尼·米拉德担任主要角色。他将萨多里斯家世小说推进一步,加以扩大并使他的领域的不同篇章相互联系起来。第五个故事叫做《温代保皇党员》。在这部小说里,我们看见白亚德和润哥在无人主使的情况下,出而为格兰尼的被谋杀报仇。

    《温代保皇党员》结束了在《星期六晚邮》发表的五个故事的丛书,它也标志着福克纳对萨多里斯家世故事的最后一次大的扩充的暂时结束。在以后的几个星期里,他增加一个情节,题为《在萨多里斯的小战斗》;几年之后,他修改这些故事,并写了最后一章,题为《魏彬纳的气味》。他将第四个情节改名为《敏捷的回刺》,把他的几个故事形成了一部小说,题为《未被征服的》。这个故事《未被征服的》,表面上是一个家庭和地区卷入战争和遭受战后余殃的故事,实质上是两个孩子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我们看到润哥的,特别是白亚德的成长。在最后一段情节里,他们是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曾几经考验。在接近这部小说的中间,他们失掉了格兰尼·米拉德;快到末尾时,失掉了约翰·萨多里斯上校。他们失去了资助者,仍然保持着使他能够光荣地生活的记忆。

    在《未被征服的》里有着大的生动和技巧,在格兰尼、润哥与白亚德的某些功绩中也有着真正的喜悦。福克纳通过对润哥和白亚德的处理,可以进一步加深对种族的忧虑,这种忧虑曾经在《八月之光》里有着引人注目的表现。但是他在关于使南方抵抗浪漫化的倾向里至少有两种心理,正如他对《星期六晚邮》的关于小说的看法有着两种心理一样。他叫作“低级趣味的丛书”的一些故事;他也叫作“粗制滥造的作品”。虽然《未被征服的》比“油腔滑调的浪漫化”好,它并不是一部大小说,这一点福克纳显然是知道的。他为《星期六晚邮》写完这套丛书后,就转向他叫做《押沙龙,押沙龙!》的一大堆材料,他知道那是一个不同类的作品。他几乎立即发现自己很为难。在汤姆斯·萨特彭及其故事中,他有着这部小说情节的核心;昆丁·康普森是这个故事的主要讲说者,将这两者并列是这部小说的基本结构。然而他认为这部小说似乎仍然“没有完全成熟”。几个月前,他曾写了个故事,题为《这种勇敢》,这部作品没有找到出版商。一九三四年十月,他完成《押沙龙,押沙龙!》的努力受到阻碍,决心用他失败的航空故事写成一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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