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似乎等了很久,像一位老人,从上个世纪等到现在。呼出的气体瞬间在空气中凝结,变成颗粒,我一颗颗捡起,就像捡起片片花瓣。接过一片雪花,放在手心融化,甚至遗忘。
我把空中雪花一点点接入瓶中,瓶中的雪花变成河流,变成鸟鸣,甚至于开出鲜艳的花朵,最后倾泻而出,绘出一幅幅书画,布满整片天空。
地面被铺上一层白花花的银子,透着阳光,道出上个世纪的笑语。拄着拐杖的老人喊着,别让雪儿咬破你的鞋!头上的白发化成水,流淌下来。
(二)
落在地上的雪变成黑色的煤,扔进火炉变成黑烟从烟囱冒出,飘在空中的烟迷失了孩子的双眼。
孩子们在雪上打滚,玩耍,与雪儿小声说话。
雪孩子变成脏孩子,露出洁白的牙齿。
(三)
太阳张着大嘴,一口一口吸着地上的雪,白色的烟雾一点一点往太阳的嘴里飘。它把地里影藏着过去的雪水挖出,喷出一个个奶泉,最后的秘密被曝光。
抓起一把雪,跑去屋里藏着。看着一把雪在我面前消失,一点不剩。我四处奔跑着寻找,我看见太阳露出得意的笑,都落出金光落在我的身上。金光落在地上,唤醒的昨夜沉睡。我以喜马拉雅山守护神的姿态,坐立大地,等待下一场雪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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