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
《向度》是一本民间独立出版的人文综合类双月刊,以人文关怀为核心理念,恪守文学理想,坚持人文立场。
承蒙主编酸枣小孩、副主编楚些诚邀,感念于文学同仁的热情与执著,由我执编随笔栏目“朝花夕拾”,六期编竣,已然一年。业已编发的约十五万字,皆可赏可读,良可慰藉。每期撰写的“主持人语”,亦为一年来的编辑工作留下了文旅足迹,甚为欢悦。
创刊号
“朝花夕拾”为人文随笔与小品文的园地,要求人文随笔以厚重博深见长,小品文以洒脱有趣为旨。
人文视点、人文精神、人文思想……,是“朝花夕拾”的内涵和外延,没有边界,也没有框架,希望我们的心灵世界与茫茫宇宙一般浩瀚无际。
第二期
本期“朝花夕拾”选了四个女作者的四篇随笔,各具风韵,各见情怀。木莲的《桃之夭夭》写得风生水起,从桃花的烂漫到女子的情色,从《诗经》中的“桃之夭夭”到南疆的土桃,杂则杂矣,主线分明,作者的见识跃然纸上,值得品读。花如雪以《泪水中绽放的笑容》亮相于《向度》,解读《红楼梦》中的刘姥姥。刘姥姥是一个接地气的贫穷百姓,她三进贾府,亲身感受了一个巨族盛极而衰的沧桑巨变,其中的悲喜交集,让人不由浩叹。花如雪擅写风花雪月的女儿情怀,此文以刘姥姥为主题,且条分缕析,令人眼前一亮。身居京华的杜璟华以网名“朴素大方”驰骋于中文网络论坛,她的《一个人的私奔》,不是向情色怀抱的私奔,而是向北京的人文风景私奔,文字畅美而颇具情趣。张妮的《月光下的凤尾竹》写了一个德国女子艾莉斯对于中国音乐的喜爱之情,这份美好的回忆成为她生命旅程中幸福的享受。
第三期
《向度》从第三期起,对“朝花夕拾”栏目的容量有所扩充,作为人文随笔的园地,将涵盖文化、历史、地理、阅读、影评等题材,而所有作品的底色是深入的人文内蕴和广阔的人文向度。
十六世纪法国人文主义思想家蒙田开创了娓语式的随笔这一新文体,此后,这一文体在欧美世界长盛不衰,直至今天。《金融时报》《纽约时报》等大报的书评栏目,所刊发的随笔文章,以洞见和犀利的文风,吸引着大量读者参与到当下思想、学术、文化、艺术等领域内的话语场建构中。中国的随笔同样源远流长,明清小品是一个高峰,现当代作家更把随笔这种文体发扬光大,尽显风流。
我所喜欢的人文随笔,既具理趣,又有情趣,这需要作者深厚的人文学养、独到的人生见地。
随笔之于理趣,我想引用宋代名臣、文学批评家包恢在《答曾子华论诗》中所说的:“状理则理趣浑然,状事则事情昭然,状物则物态宛然,有穷智极力之所不能到者,犹造化自然之声也。”这虽是诗论,我觉得随笔同样需要这样的质地。
随笔之于情趣,想起《红楼梦》中有一副对联:“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如果随笔中注入了这样的因子,情趣便自然而生。
随笔发展到今天,已具有独立的气势。对于本栏目选稿而言,篇幅遑论长短,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既可汪洋恣肆,又可涓涓细流,只要你的文字足够优秀,见识足够卓越。
第四期
读者诸君好,很高兴又与您见面了。非常愿意向您推荐本期“朝花夕拾”选发的四篇人文随笔,希望您能与我一样喜欢。
阅读耿立的《守夜人》,当以肃穆的姿态,体味沉重的思想。文中写到的梁济,是有“中国最后一位儒家”之称的梁漱溟的父亲,是一个文化学者、晚清官员。梁济是由传统文化道德塑造而成的“士大夫”,处在清末民初的历史转折时期,既然不能力挽狂澜于既倒,那就默默地做一个“守夜人”。在漫长的七年时间里,让梁济痛感难以苟活的现实是,满清已覆亡,而民国乱象,让他看不到光明。梁济认为,标榜“共和爱民之政”的民国对满清逊位之德,没有尽到履行契约的义务与职责,丧失了道义、正义、担当的“国性”,因此,这个“守夜人”别无选择地以死抗争,以积水潭之水洗涤世间的污浊,求得灵魂的洁净,时年六十岁。耿立以丰富的文史素养,上下纵横,细致入微,为这个“守夜人”吟唱了一曲悲凉的挽歌。
独与鹤飞的《一掷生死》以赌入笔,洞幽烛微,看透了世态人生。杨蓉在《周瘦鹃和他的花们》中写到花毁人亡的悲剧,即使时过境迁,依然令人锥心疼痛。任小刚的《密城笔记》以抒情而又深情的笔墨,带着我们去寻访陕甘交界处的黄土地貌群落深处的古须密国,三千年了,沧海桑田,古国不再,唯有依稀古迹,寄托思古之幽情。
第五期
嗨,你好!亲爱的读者,以文相逢在这红红火火的红五月,心灵的天空充满了热烈而又明媚的喜悦之情。
在每一期“朝花夕拾”的组稿过程中,作为栏目主持人,既如履薄冰,又满心欢欣。如履薄冰是因为始终要考虑读者诸君的阅读取向和阅读趣味,满心欢欣是因为得到了作者倾赐的力作。每一期都有新的期待,每一期都有新的惊喜。
编辑“朝花夕拾”这个栏目,显然注入了主持人的文化意趣与审美旨归。历史、人文的随笔作品,一直是编辑视野的优选对象,这也符合栏目设置的初衷与定义。本期栏目中,郑骁锋的《汤显祖的遂昌梦》、符利群的《蒋梦麟:小窗和雨梦梨花》、石中火的《死在君子之邦》、闫兵的《智通寺:便过一生也得》,便归属于此类范畴。文与艺、文与史、文与理的相互交融、交相辉映,使人文随笔充满独特的艺术魅力。
组成本期“朝花夕拾”文化大餐的还有楚些思考中国教育的随笔《新生第一课:大学文科教育的使命》、马卫巍状写凡尘情景的《满纸珠玑醉秋风》。然后,我们一起来欣赏两篇影评:印林的《远方一无所有,为何给我以安慰》、高艳的《观影小语》。
亲爱的读者,你若喜欢,我就快乐。
第六期
多年以前,我知道“耿占春”这个名字,是始于他的诗人身份,如他的诗歌、诗论与诗学。再后来,是他的文学批评和文化批评。耿占春的代表作《失去象征的世界——诗歌、经验与修辞》,获得了二○○八年度华语文学传媒奖。本期“朝花夕拾”选发了耿占春新著《沙上的卜辞》中的二十则随笔,每篇都在五百字以内,有的篇幅甚至只有一百余字,短则短矣,话题极为丰富,内蕴极为丰盈,这是一个思想者的绵绵絮语,融见识、哲思、剖析、批评、探究为一体,构建了独特的思想话语场。
近年来,作为一个青年作家,王族的创作引人关注,本期推出他的《古籍中的鬼故事》,谈的是鬼故事,说的是真人生,颇具阅读趣味。
接下来,我要向读者诸君郑重推荐郭灿金的《李煜:一目重瞳的悲欢》。南唐末代皇帝李煜是一个悲剧性的人物,历史上多少亡国之君,世人大都模糊不清,但是李煜却让后人难以忘记,源于他流传了一代又一代的诗词作品。“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让我们随着郭灿金的妙笔描述,重历李煜的悲情人生。
无论是卢静《秦晋边缘的行走》、贾国勇《多少楼台烟雨中》,还是石凌《阅读王小波》,都让我深深地感觉到,能接纳故事并加以滋养之人,那么,行走或阅读皆会充满激荡人心的人文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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