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荤一素“日出又日落,深处在深处。一张小饭桌,有一荤一素。一个身影从容地忙忙碌碌,一双手让这时光有了温度。”仿佛循着这歌词那有温度的时光又重新浮现在记忆里,真希望时光里的每刻都能不走不散,完整地封存在时光机里。早起的炊烟,门前的枣树,院子里的小花狗还有奶奶那顶竹编草帽和爷爷的高大黑色自行车好像慢慢几张图景,我就回到了那个纳凉的夏天,回到了永远珍重的记忆。那张方桌上总有几道我爱吃的菜,小火煨制的排骨汤加上爽口小菜,每当我端起碗筷大快朵颐的时候,奶奶的眼睛笑眯成缝,脸上的皱纹又深了许多。天气渐热,灶房闷热难耐,爷爷奶奶和我一人端着一碗油泼面,拉着自己的小板凳就在院子里吹着晚风,看着夕阳,闻着炊烟,听着来来往往中巴车的鸣笛,将那一碗人间烟火吞下肚里。每天和那花狗嬉戏逗笑,在菜园里“你追我赶”,不知不觉间踩坏了奶奶的小菜苗,对着手拿擀面杖的奶奶做个鬼脸就急忙奔赴下个“游乐场”。我仍记得朗读者中史铁生的《奶奶的星星》“我们坐在庭院里,草茉莉都开了,各种颜色的小喇叭,掐一朵放在嘴上吹,有时候能吹响。奶奶用大芭蕉扇给我轰蚊子。凉凉的风,蓝蓝的天,闪闪的星星,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这一字一句让曾经的回忆都有了温度。那夏日的晚上总是让人怀念,蛙鸣,星空,电扇的嗡鸣,奶奶扇子的热风,好像这些标签一提到夏日便会不自觉地涌上心头。那我装满一袋炊烟,拌上小溪旁的花香,熬成纸浆,放在回忆里烘干;在砚台中放入几滴人间烟火,一直磨到傍晚飘来的饭香;在毛笔的锋毫中加入奶奶妈妈的白发,提笔挥墨,墨水滴落的地方叫故乡,远方的故乡有个眼含热泪的人。她喜欢站在门口迎你,也喜欢走到路边送你;她喜欢在你的背包里面装满你最爱吃的零食;她也喜欢在电话里嘱咐你:天冷,记得加衣。《请回答1988》中有一句台词:“听说神不能无处不在,所以创造了妈妈。到了妈妈的年龄,妈妈仍然是妈妈的守护神。妈妈这个词,只是叫一叫也触动心弦。”有时候不想给自己里留下太多的遗憾,所以想到什么就去做。如果要问我最害怕的三个字是什么,我想一定是:来不及。这三个字已经承载了我太多的顾虑和担心,因为我怕最后只剩下后悔留给自己。所以,开始好好珍重,好好告别。做一个虔诚的祷告吧:故乡的月亮依旧皎洁、爷爷奶奶依旧在时光里,慈眉善目,笑容盈盈。小时候爱吃饭馆的大鱼大肉,那吃的是轰轰烈烈;而离开家却想念那清粥小菜,那吃的是细水长流。我贪恋味蕾的欢畅,却深知只有那才是胃的归属。浓油赤酱固然使人食欲大振,却不似妈妈炖了一晚上的羊肉汤那般抓人肚肠。后来我离开了家,天高地长,左不过还是想念那口老味道。我们最忠诚的记忆,并不是来自大脑,而是来自味道。循着这香气,多远我都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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