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意要伤伤她,打开那本书,把小相片拿出来,凑到鼻子下面看。她的手松了,全松了。一会儿,她五脏六腑不知怎么发出一声沉闷的怪叫,噔噔噔,她跑了。我对她的折磨完全达到了预期效果。于是我在她跑后关上门,心满意足地在门上踹了两脚。
阿尕想死。她睁眼看太阳,突然发现太阳是黑的。她想把一切都杀掉。这群羊,那群牛,她自己,还有何夏。统统杀掉。她躺在那里,一把把揪草、揪自己头发。
在昨夜,她把尼巴它骗走,剩了托雷一个。她一边顺从地脱衣服,一边后退,猛地抄起一把大草权。最后托雷斗累了,只好跑了。她抱着权在帐篷里坐了一夜。天一亮她就急忙赶了几十里,来到供销社,想把昨夜的凶险告诉他。对他说,女人只有一件宝,你不趁早拿走,我可守它不住了。
到了中午,我的残忍撑不住了。有种不安使我跨进阿尕家帐篷。秃姑娘兴高采烈地把昨夜发生的事告诉我。说阿尕怎样拿命跟他们拼,像头小母狼那样呜呜尖叫。我脱口:“他们干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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